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 第406节

  “人情吗?”
  这算什么人情呢。
  阮文一向喜欢勤劳的人。
  并非所有人都有天赋,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们没这个机会读书上学拿到铁饭碗。
  可只要勤奋又本分,这样的人阮文很乐意给他们挣钱的机会。
  “老支书耳朵不太好,听说是早些年被炮弹震聋了,你过会儿说话大点声。”
  伍功点头,这样的老兵他也见过很多,这几年来他没少去慰问老兵。
  村长忙碌着,他媳妇带着阮文去老支书家,瞧着阮文拎着大包小包,笑着说了起来,“村里人都说,阮文你比老支书的亲闺女还贴心,每次来都少不了拿东西。”
  阮文笑了笑,“这些不算什么。”
  村长媳妇说起了老支书的近况,“……他胃口挺不错的,一顿饭都能吃两个大馒头,只不过老支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喜欢吃杂面窝窝,给他做白面馒头他还有些舍不得吃。”
  她可不是亏待老支书,只不过人上了年纪脾气倔强。
  亲闺女的话都不见得听,她能说什么啊?
  “苦日子过惯了的人习惯节俭,往后不给他蒸杂面窝窝吃,他年纪大了胃不如之前,哪能克化得动那些东西,只做白面馍就行,他要是不吃你就把这馒头喂狗。”
  村长媳妇听到这话倒吸了口凉气,这也太浪费了吧?
  伍功也看了阮文一眼,这作风倒是跟谢蓟生有几分相似之处,难怪呢。
  “顶多就浪费一个馒头,你按我说的做就行。”
  村长媳妇连连点头,她想也没事,大不了再把那馒头捡起来就是了嘛。
  哪能真的喂狗啊,多浪费。
  那么多人,都吃不起白面馍呢。
  老支书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早些时候阮文给他弄了张躺椅,他没事就躺在上面,摇摇晃晃的很是舒坦。
  村长媳妇在院门口就是喊了一嗓子,“老支书,阮文和部队里的同志来看您了!”
  原本舒坦躺着的人,听到这话时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浑浊的眼睛在看到阮文时露出笑意,而当目光越过阮文,锁定在阮文侧后方的年轻人身上时。
  老支书扶着那躺椅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他冲着阮文,准确点说,是冲阮文身后的伍功敬了个军礼。
  第225章 225谁是凶手
  老支书上了年纪耳朵聋了,平日里说话都得冲他吼,走路也离不开拐杖。
  但敬这个军礼时,这位枯瘦的老人站得笔直。
  那双手在抖,却又是如此的坚定,犹如那钢铁一般的意志。
  那一瞬间,阮文觉得眼角似乎被晨雾感染了,氤氲着水汽。
  伍功也回敬了一个军礼。
  对于老兵,他是敬重的。
  这些老兵们在建国后,大都回到了家乡,大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隐士风范。
  事实上,他们并非隐士。只不过是建立了新的家国后,他们的梦想实现,如今要做的不过是过平凡人的生活而已。
  伍功是建国后出生的人,但生活在部队多年,什么样的兵没见过?
  自幼生活在部队大院的他听说过太多的故事。
  和这位老兵聊起来时,也有话说。
  不过他没跟老支书细说要和阮文一起办工厂的事情。
  他们正在这边聊着,省国资委李副主任的车停在了村口。
  王家沟里什么时候来过这么多干部?
  村长觉得这就跟做梦似的,他连忙招待这位机关干部。
  李副主任倒是好说话,“我来这边开会,顺带着过来瞧瞧,听说阮文同志在村里?”
  能在村长这个位置干这么多年,王大壮也是个脑袋灵光的。
  “阮文在我们老支书那里说话呢,要不我带您过去?”
  李副主任过去的路上已经打听清楚,这位老支书是个老革命,阮文每次回来都会来看望老人家。
  对李副主任这种机关干部来说,说场面话是家常便饭,他信手拈来的那种,应付这么一个老革命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只不过老支书年纪大了,精神头不太好。
  聊着聊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村长担心老人家感冒,把人给扶到屋里去躺下。
  再出来时,院子里阮文他们几个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媳妇连忙凑上去,“阮文现在好大的面子啊。”
  “那可不,一般的当官的都要巴结她呢。”
  阮文有钱,也不爱钱,能帮着做好多事情。
  瞧瞧县里的钱书记,对阮文来投资就特别欢迎,因为会给县里交税啊,会带动县里人就业,这是好事。
  从县里到市里再到省里,其实都一个道理。
  你要是有本事,自然也有的是人恭维你。
  不过他没啥能耐,能带着十里八村的乡亲们种好黄麻,带着大家挣点钱都能盖上红砖房子就行。
  ……
  李副主任埋怨了阮文一通,“你也是,要是早说一声,说什么这事我也给你办了,建设新工厂是好事,不过这不得一两年才能投产吗?”
  当然,他也就是马后炮。
  事后说大话谁不会呢?
  阮文嫣然一笑,“我也是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太合适,忽然间退出希望没给您带来太多麻烦,对了最后是谁竞标成功啊?”
  李副主任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阮文,“你应该也认识,之前就在这里插过队的一个知青,姓祝。”
  这话惹得阮文眼皮猛地一跳,她唇角扯开了微微的弧度,略有些嘲笑似的,又像是自嘲。
  “原来是她啊。”
  阮文还以为会是省里各方人马竞争,没想到祝福福竟然插手其中。
  汪萍没跟她说这事,是压根不知情,还是另有缘由呢?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阮文看着观察自己的李副主任,她笑了下,“知青插队的地方也算是第二家乡,难得祝知青在回报家乡,还好我没参与进去,不然怕是要给她添乱了。”
  这倒是个人精。
  李副主任心底里评价一番,面上纹丝不动,“回报家乡都一样的。不过这样也好,你们还能隔着河岸打擂台,这是良性竞争嘛。”
  “是啊。”
  阮文看了眼站在河边打水漂的伍功,这良性竞争,争个你死我活的那种。
  李副主任还有事,先一步离开了。
  阮文到河边坐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她有些发呆。
  “你又有什么新的打算?”
  “没有。”阮文歪头看他,“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没跟我说这件事?”
  伍功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该问问,为什么自己没主动打听。”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你坦诚,有时候还需要一些手段。
  “阮文,你很聪明也有才华,但是别那么自负。”
  石子从他手里飞了出去,在水面上颠了六次这才落入水中,被平静河面下的暗波带走。
  水面虽然平静,下面却是暗潮涌动,就像是现在的局势。
  阮文站起身来,她动作有些猛,以至于没怎么站稳,险些一头栽到河里。
  好在抓住了旁边的枯草,虽说略有些狼狈,但总比落水强。
  “受教了。”
  伍功收回了手,他到底是政委,不是那么的身手矫捷。
  “改变主意了吗?”
  阮文莞尔,“怎么会,不然我耍你,岂不是给自己埋下祸根?”
  这是一个聪明人。
  即便吃了点亏,也不会耿耿于怀。
  反倒会给自己找动机,让曾经的遗憾都能成为前进的动力。
  这样的阮文,很有趣。
  有趣的人向来是讨人喜欢的。
  可惜,名花有主。
  “你喜欢谢蓟生什么?”
  这个问题让阮文微微错愕,不过很快她就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读到了他的意图,“很多。”
  “能告诉我吗?”
  “不方便。”阮文倒不是讨厌伍功,只是做思想工作的人总喜欢审视别人,而她不喜欢被这么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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