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 我还是更适合参加奥运 第195节

  他们在场上的反应也不同,亚瑟该干嘛干嘛,隼人则观察着冰场,重新确认跳跃的位置并默默修改自己的跳跃配置,心想自己要降难度到什么程度才能保证名次不难看,又不会严重加剧伤势。
  临场换技术构成的应变能力可不是张珏专属,能到他们这个层次的男单大多都会一点。
  他是短节目第二,早就有112分在手,除伊利亚外,其他运动员都差了隼人至少10分,这也是优势。
  今年的亚瑟.柯恩表现得非常好,在自由滑的时候,他不仅完成了4t和4s,甚至跳了个落冰有点狼狈的4f,裁判立刻激动地为他送上2的goe,鉴于goe取得是平均分,保守估计,恐怕有裁判给这个4f打了3的goe。
  张珏觉得亚瑟这次难得用刃不错,作为一个没有童子功的小孩,能把4f练出来也不容易,所以他随大流的鼓了鼓掌,但沈流看着这个分数却直皱眉头。
  “裁判的亲儿子也不过是这个待遇了吧?”
  鹿教练:“什么亲儿子的待遇?人家那是亲爹!”
  张俊宝和张珏对视一眼,心想这两个人嘴巴还挺毒。
  之后上场的克尔森同样待遇很好,他只有两种低级四周,但接续步直接goe加满,他也是继寺冈隼人之后第二个步法goe3的男单。
  仅看打分,还真是好一副花滑盛世景象,其下的暗潮汹涌,以及水面下的黑暗,就只有内行人才体会得最深刻了。
  只有冰迷们的反应永远最诚实,直到伊利亚出场,冰迷们的态度才热情了起来,他们大声的鼓掌、呼喊着伊利亚的名字,举着手里的应援横幅和熊熊玩偶。
  一曲《西班牙舞曲》古典而快乐,他的跳跃非常有力,起跳干脆而坚决,仅仅看着便是一种享受,在经历了一整个赛季的打磨,伊利亚与节目的契合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
  赵宁对伊利亚也不吝赞扬:“萨夫申科不愧是世界上跳跃质量最高的运动员之一,我们可以看到他的每个跳跃都踩在了点上,从起跳到落冰一气呵成,非常利落。”
  与她搭配的解说员应道:“是的,他的冰刀落冰的时候发出的声音,都是很顺的,就从头到尾都显得很游刃有余。”
  他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张珏靠在挡板边叹了口气。
  沈流问他:“怎么,你没有信心赢对方吗?”
  张珏愣了一下,他自觉情绪没有问题,刚才之所以叹气,纯粹是觉得气短,胸口憋而已,说白了就是水土不服导致的疲惫还没缓过来,所以呼吸也没以往那么顺。
  老舅感觉到了什么,他在张珏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顺着:“深呼吸,状态起伏是正常的,先把呼吸调好,把你跑半马时用的呼吸节奏回忆起来。”
  张珏嗯了一声。
  相比伊利亚,在他之后上场的寺冈隼人就显得狼狈很多。
  这或许是他在进入成年组后摔得最惨的一次的比赛,自由滑的八组跳跃,他摔掉了六组,但不管摔得多惨,他的每个跳跃都是足周的,用刃也标准得不能再标准。
  宁摔不空,这就保证了跳跃不降组,哪怕goe-3再加一分摔倒的分数,他也能保留基础分。
  这是策略,也是运动员不愿对任何挫折低头的倔强。
  在节目结束的那一刻,寺冈隼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跪在冰上大口喘气,冷汗顺着额角一滴滴滑落,不知从何时起,掌声如浪潮一般响彻整座场馆。
  寺冈隼人不是这一天表现最好的男单,但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运动员,有着不愿服输的心气,大家愿意用掌声表达对他的尊敬。
  “隼人!”
  在掌声之中,他听到了庆子的喊声,隼人抬头,就看到少女对他用力的挥手,他咧开一个笑,朝着冰场的出口迫不及待的滑去,两个年轻人在万众瞩目中抱在一起。
  当然了,因为庆子过于娇小,所以最后是已经比完的伊利亚把他架去了kiss&cry等分。
  在离开前,他对正在摘刀套的张珏比了个大拇指。
  “加油,tama酱。”
  张珏对他眨眨眼:“知道啦。”
  咔嚓一声,小村记者将伊利亚架着寺冈隼人,寺冈隼人比大拇指、而张珏眨眼的一幕拍了下来。
  那一天,伊利亚依靠在自由滑的完美发挥拿下了世锦赛金牌,而张珏因为后半程的失误屈居银牌,他们都成功为自己的国家带会3个冬奥名额。
  克尔森拿了铜牌,亚瑟.柯恩是第四名,隼人的世锦赛名次则是第十三名,不过他也不算特别亏吧,毕竟,他似乎终于摸到了嫁给庆子的希望曙光。
  因为他当着镜头和庆子拥抱,所以在日本国内看电视的妆子吓得直接一口奶茶喷出去,立刻就去翻棒球棍,准备好好收拾这个要泡她妹妹的臭小子。
  意外不断的2016-2017赛季结束了,下个赛季,就是四年一度的冬奥年!
  在回程的路上,张珏看着手里的银牌,嘴角微微勾起。
  闵珊靠在师兄边上问道:“师兄,你是还差一枚奥运金牌就大满贯了吧?”
  张珏将牌子收起来:“是啊,就差那一块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在妆子不知道的时候,隼人动了嫁给她妹妹的念头。
  在妆子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妹妹和隼人似乎还讨论过婚姻问题。
  在妆子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妹妹给隼人系了鞋带。
  在妆子知道的时候,隼人和她妹妹当着镜头,在万人场馆中拥抱了。
  妆子:寻摸球棒中……
  小村记者又拍下经典一幕,然而他直到现在都和宁阿姨一样,只有姓没有名咳咳。
  第207章 惊吓
  2017年的4月到8月,张珏简直要忙死了,毕竟,他已经是一个大三下学期的学生了。
  如果是那种和师长交情挺好,自己水平也过硬的人的话,这会儿已经在老师的介绍下找到实习单位了,张珏不用找实习单位,他从几年前开始就已经是国家队的人了,津贴、保险、户口都已经齐全。
  与此同时,他的专业成绩也挺好,虽然老是出国比赛,但期末考试从不挂科,成绩还总是排在全系前二十名,老师与同学们都觉得张珏脑瓜子很好使。
  所以,教授在甜滋滋2号的开发人员名单上,把张珏的名字也加上了,并且让他肝一篇论文出来,如果写得好,那么3号的开发也会继续带上张珏,保研名额也稳了。
  肝论文多费劲大家都知道,何况张珏还要举办商演,参加商业活动,那真是忙忙碌碌没个停歇。
  好消息是在回国养了几天后,他的身体就恢复过来了,为了这件事,教练组都暗自庆幸即将到来的平昌冬奥是在亚洲土地上举办的比赛,而张珏去平昌是不会水土不服的。
  这小子虽然心态稳,但他的身体却非常挑剔,需要长期时差的比赛地点不适应,现在看来芬兰的水土也和他不合,法国站更是……呃这个除了法国本土选手大概都适应不了。
  现在大家就祈祷平昌的冰面不要像索契一样湿滑,让他们一哥安安稳稳的达成大满贯成就。
  因为张珏上个休赛季赚了太多的关系,今年有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到了花滑商演市场。
  众所周知,论吸金能力,向来是球类运动为冠,篮球、足球、网球,还有排球、乒乓球,哪个不比冰雪项目更赚钱?以往国内排个年度收入最高运动员的排行榜,前十名一水的出自球类运动。
  结果自从张珏横空出世,这两年他就一直蹲在第一名的位置上没下去过。
  理智上大家都知道张珏的收入和人气和他的脸分不开,情感上大家对花滑的市场也有了眼热之意。
  几场商演办下来,光卖票都能赚到八位数,这还不包括赞助。
  理所当然的,张珏需要搬家,再在原来的小区住下去,光记者就够他烦的了,他烦都没事,但如果打扰到秦雪君的话,张珏会很生气。
  所以他把那栋房子卖了,又将手头的现金理了理,最后在一个安保严密的小区里购入了一套六室三厅的大平层,顶楼就是游泳池。
  提着鸡笼,跟着男朋友与张鹦俊一起搬进新家的雪儿满心懵逼。
  张珏对他露出羞涩的笑,双臂打开:“surprise,亲爱的,这就是我们的新爱巢!”
  秦雪君:“这房子不会很贵吗?”
  张珏:“可是它除了贵没有其他毛病了啊。”
  他蹭到男友怀里,仰着头吧唧一口亲秦雪君下巴上:“没事哒,我是全款买的,经济方面没什么负担。”
  那一刻,明明两人是正经的预备役情侣关系,但秦雪君就是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种自己傍上大款的错觉。
  然后在第二天,大款蹲在阳台上,用从学校里带出来的shi搅拌出一盆好肥料,浇进了更大的阳台菜园中。
  他连口罩都没戴,居然面不改色,让秦雪君内心升起敬佩之意,直到10分钟后,他才知道原来张珏犯了换季鼻炎,短期内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
  就在张珏忙于学业和赚钱之际,张珏顺手联系好了今年的编舞,甚至替队里其他人也把编舞找好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事情闹起来了。
  这次的问题出在国家队众位一哥一姐的选曲上。
  领导敲着桌子:“为什么这么多运动员,一个选中国风曲目的人都没有?”
  张珏捧着保温杯,悠悠回道:“表演滑不是有好几个都选了中国风吗?闵珊的表演滑是水袖,黄莺关临的表演滑玩折扇,察罕不花这次的短节目是蒙古舞,这不也是中国风嘛?”
  正所谓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蒙古舞也是中国风的一部分,没毛病。
  领导语塞。
  鉴于张珏是国家队队长,又是队里首席摇钱树,所以开这种会议时,他也会被拉过来,甚至拥有重要发言权,其他人一般也不会反驳他
  已经成为地中海的领导只能语重心长的表示:“可这是冬奥啊,你们作为运动员,就是我们国家在奥运上的脸面,到了赛场上怎么也要滑点自家的东西,别和说我什么裁判无法欣赏中国风,那金梦和姚岚在役的时候演绎了《图兰朵》不也被奉为经典吗?正好黄莺和关临也能滑这个,算是对前辈致敬一下,混点情怀分。”
  张珏抬抬眼皮:“黄莺和关临的风格偏向现代,《图兰朵》是歌剧,和他们不搭调。”
  别的不说,黄莺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出头,她想要用那小身板去演绎《图兰朵》这种恢弘的曲子只能靠气场强撑,但这是冬奥,此时不让运动员选最适合自己的曲风,而是硬去拗不适合自己的曲子,这不是和金牌过不去吗?
  别说混情怀分了,如果《图兰朵》适合黄莺和关临,张珏二话不说就他们安排了,但问题是他们不合适啊!
  张珏:“而且我要纠正一点,那就是如果是我的话,通常只会致敬死人,金姐和姚哥都活着,现在致敬他们还早了点。”
  领导:“……”
  最后还是孙千出来打了圆场:“行了,让黄莺他们自己选曲会比我们插手干涉更好,张珏从青年组开始就自己选曲了,现在他在国际赛场的表演分可是我国运动员里最高的,去年他给闵珊和赛澎、赛琼选的曲子也特别适合他们。”
  所以与其寄希望于情怀,还不如多听听张珏这个专业人士的建议,起码张珏真能提高一个运动员的表演分,信他总比让外行瞎指挥强。
  一场会开下来,领导和孙千都身心俱疲,张珏却和没事人一样,又抱着他的杯子如同一个老干部般晃回去了。
  孙千对领导拱手:“小张就这狗脾气,多亏您没和他计较。”
  领导戴上帽子,小心翼翼的遮住发际线,叹了口气:“嗨,其实我也不想干涉他们,主要是上头爱过问这些事情,不过张珏有句话说得好,察罕不花的蒙古舞也是中国风嘛,之后我就拿这个反驳我上司去。”
  “不过张队这脾气真是……和隔壁速滑那个做了教练的小王都差不多了,一样的耿直脾气,要有人护着才好。”
  孙千苦笑:“可能姓张的人都性格嚣张吧,您看乒乓球队那边也有两个姓张的,那可不是比谁都嚣张么,张珏还算好,鹿教练压得住他,平时基本不闯祸,就是爱气人,但他还是有为上头考虑的,这次大家选表演滑的曲目时,他就说让大家都朝中国风靠呢。”
  正赛用的曲子肯定要用自己擅长的风格,而风格这玩意是天生的,运动员其实也没的选,表演滑就随意了。
  领导:“运动员太有个性就是这点不好,张珏挺不好管的吧?”
  领导本人只是地中海,孙千却是直接剃了光头。
  要说张珏这人也是魔性,当年带他的宋总教练剃了光头,如今孙千也没避过这一遭。
  孙千顶着领导同情的目光,一时竟无语凝噎,他想,张珏岂止是不好管,那是压根就没人管得了,只有鹿教练的拐杖还有点震慑力。
  直到领导离开,他转身走到冰场,就发现关临带着黄莺给张珏道谢,孙指挥那叫一个气啊,他过去呼了张珏后脑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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