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阎王他超怂_分卷阅读_128
时乐乖乖的用袖子给他擦擦脸。
“擦掉了!现在开始做正事。”
时乐坐到一旁,低头看起他的双腿。
“薄闻时,你的腿看上去好好的。”时乐伸手摸了下,点评道:“很结实。”
薄闻时闻言,附和道:“是比你的结实。”
时乐:“……”
时乐不高兴的瞅他一眼:“我现在在给你治疗,你不能攻击我。”
时乐不止是腿,他身上的肉都是软乎乎的。
跟薄闻时对比起来,的确是没眼看。
时乐脸上看着不在意,但接下来,却悄悄拿被子把自己两条小细腿给遮住了。
薄闻时挑了挑眉。
小孩儿还挺要面子的。
时乐攥着薄闻时的手腕,给他切了脉,切完脉,发现薄闻时身体没半点毛病。
就很健康。
“不对啊。”
他皱了皱小圆脸,纳闷道:“我给你诊出来的,你全身筋脉都很畅通。”
那双腿也没有任何问题。
薄闻时早就有了说辞,他淡定道:“给我看腿的医生也这么说,他还说了,我这双腿,可能是以前残的时间太久,所以就算想站起来,也要再等等。”
“说不准哪天他,我自己就站起来了。”
时乐不信这个邪。
切脉看不出来问题,他又换了种方法。
“薄闻时,你静下心来。”
时乐说着,闭上眼睛,把自己的灵力分了一缕出去,在他体内检查着。
可灵气入体。
不到几秒,时乐就失去了对那缕灵力的掌控。
他呆了下。
紧接着,他继续输送灵力。
从最开始一点点的输送,到最后加大强度……
不管他输送多少灵力进去,都在薄闻时体内撑不过几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好像,薄闻时在吞噬他的灵力。
“不可能。”
损耗了太多的灵力,时乐脸色明显不太好,他愣愣的看着薄闻时:“薄闻时,你是不是人啊?”
薄闻时被这话问住。
他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小孩儿:“在骂我?”
时乐摇头。
摇完头,他回过神来,咂摸着自己刚才问的话。
你是不是人?
这听着是有点像骂人啊。
“我不是要骂你。”时乐不止脸色不好看,他还有点难受。
“薄闻时。”
他圆眼睛里湿漉漉的,向前爬了两步,坐到薄闻时身上,委委屈屈瞅着人。
“我的灵力到你身体里就不见了。”
时乐控诉道:“我现在还有点难受。”
输送灵力的时候,他在薄闻时体内还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清缘由,但很明显就非常克他的气息。
那股子气息……
让时乐特别不舒服。
薄闻时听着他的描述,难得也有点困惑:“我很确定,我就是个普通人。”
出生还有医院证明的那种。
时乐也知道他是人,在生死簿上都有记载他的生辰八字。
可是,刚才也不是错觉。
找不到原因,但这会儿自己又实打实的受到了影响,心口都有点疼的时乐,委屈难受又可怜。
“疼。”
他拉着薄闻时的大手,放到心口处,泪汪汪的道:“给揉揉。”
薄闻时能看出来他这不是装样子,是真难受了。
“好,你先躺下来。”
他把小孩儿挪开,耐心的给他揉着心口。
时乐的难受,持续到了半夜。
后半夜的时候,折腾到浑身都有点发凉的小孩儿,蜷缩成一团,眼皮子都红红的,窝在薄闻时怀里睡了过去。
薄闻时垂眸,将他抱紧,脑海里清明一片,没有半点睡意。
时乐的不适,在他眼里,可不是什么小事。
于是。
半夜三点。
薄闻时翻出了罗澧的联系方式,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彼时,罗澧还正在床上,欺负着身下的时贺。
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时贺紧抓着床单的手,骤然一松。
“去,去接电话。”
他用仅剩的力气,踢了踢罗澧:“快点。”
罗澧吻着他的锁骨,眼底红意一片:“不想去。”
可再不想去,也得去。
毕竟,罗澧的手机号并没有给太多人,能打电话过来的,肯定不是什么闲人。
第84章 护毛膏
时贺没力气再踹人, 干脆一歪头,咬住罗澧的手腕。
那点力气,对罗澧来说就跟小猫儿挠痒似的, 没有半点威慑力。
他将人搂紧,又狠狠欺负了下,这才吐出一口热气, 连衣服也不披, 直接去把放到不远处的手机给拿了过来。
“喂。”
电话接通, 罗澧的嗓音还带着哑意。
薄闻时敏感的听出这声音不对,再联想到此刻的时间……
他眼底划过抹异色,但转瞬即逝。
“我是薄闻时。”
安静的夜里,薄闻时握着手机,声线还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清冷:“关于乐乐的事, 我想, 我有必要跟你聊聊。”
听到涉及时乐,原本满脸不爽的罗澧,表情一顿。
“乐乐?”
“嗯。”薄闻时回道:“他说要帮我检查身体, 可把灵力输送到我体内后, 没有任何反应, 而且他自己也有些难受。”
罗澧:“……”
罗澧足足沉默了有好几秒,才开口道:“他没事, 睡一觉就好了。但这种事以后都不要让他再做了。”
薄闻时“嗯”了声,随后开门见山的问道:“我能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么?”
“没什么原因。”
罗澧顺嘴瞎扯道:“你俩属性相克,所以我们乐乐把灵力输送给你,才会自己遭殃。”
“对了。”
罗澧还直接趁这个例子敲打他:“我可不是诳你,你最好跟我们乐乐保持距离,不然, 如果你们太过亲密,乐乐还是会难受。”
薄闻时皱眉。
罗澧敲打完他,让他少碰自家崽后,这才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薄闻时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孩儿,不信邪的又在他唇上碾磨片刻。
小孩儿压根没什么难受的反应。
可为什么,灵力给自己,就会难受呢。
山里。
时贺稍稍缓了口气,他抬手将桌子上的水杯召至手里,连喝好几口,才觉得沙哑干涸的嗓子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