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亲闺女三岁半_分卷阅读_85
君初云摇摇头:“没了。”
全文最高逼格背景板,唐尧,后来的唐门门主,出现在文中的字数,大概不超过五百字。在大纲上面,只有不到三十字。
这么一说的话,君初云突然觉得,唐尧就是那个可靠的能够活到大结局的靠山啊!这几天的时间,她得好好观察一下唐尧的性格人品。
晚饭后带着西西去散步的时候,君初云再次遇到了游萼。
圣僧正站在湖心亭那里,袈裟和脑袋都仿佛自带柔光,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自发光体。
西西张大了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娘亲,好亮的大脑袋呀。”
君初云:“……是哦,好亮呢。”
游萼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母女俩:“夫人,晚好。”
君初云也回以笑容:“晚好,大师。”
游萼的目光这才转向她身边的小姑娘身上,料想这应该就是月离江与夫人的爱女了,视线转移到小姑娘身上的时候,正对上她好奇的目光,便忍不住笑了一下。
西西夸赞道:“你长得好漂亮呀,尤其是脑袋,那么——圆。”
游萼仍是微笑,宠辱不惊,唯有语气,有那么一丝丝的漂浮:“……多谢小施主夸奖。”说着,弯下腰去,伸出手,“小施主可以跟贫僧握手吗?”
西西“哦”了一声,将小爪爪伸了过去。
游萼握住了小姑娘的手,软乎乎的,带着一股子奶香味,比他手心的温度也高了一点点,总之,是一种很奇异的感受。
西西又问了:“你是不是第一次跟女孩子握手呀?”
游萼:“……是,吧?”众生平等,但他觉着,后山的母猴子,应该不算是女孩子吧?他倒是曾经为一只母猴子接生过,那时候应该触碰过对方的手。
西西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猜着就是。你不要这么紧张,山下的女人又不是真的老虎,也不会吃人。”
君初云:“……”
有时候小孩子记忆力太好,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游萼也对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有点无奈,这对话好像也超乎他的预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还有十天的时间,小姑娘才满三岁,是他闭关太久,对三岁的孩子认知出现了错误吗?
游萼恍惚了一会儿,又迅速回过神来,为小姑娘测算天命。
君初云耐心等在一边,是真的很紧张。
游萼努力压下内心的波澜,没有说什么,放开了小姑娘的手之后,又去看她的面相。
西西眨巴着大眼睛,努力活跃气氛,好显得不是那么冷清:“和尚叔叔,你看,西西跟娘亲是不是长得很像?”
游萼点头:“是,两位施主一看就是母女。”
西西就很高兴:“大家都这么说,西西也不用担心会迷路了,找不到娘亲。因为大家都知道,西西是娘亲的西西。”
游萼又笑了起来:“小施主不用担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嗯。”西西用力点头,“西西跟娘亲,还有爹爹,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
君初云正要问一问结果,半角兽就从小山后面探出头来,喊道:“崽,来这里。”
西西看向游萼:“和尚叔叔,我要去跟朋友玩了,外面有点冷,你的手也好凉,快点回去睡觉吧。”
游萼温柔微笑:“好,多谢小施主关心。”
西西转头就跑向了半角兽。
君初云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师测算结果如何?”
游萼回道:“小施主福运逆天,夫人大可不必担忧。”除此之外,却是什么都不肯说了。
君初云只好先去看顾西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月宗主:这么喜欢圆滚滚,你为什么不去喜欢游萼?你看,他的脑袋,这么圆。
唐尧:????可是,他没有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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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游萼站在原地又呆了一会儿,目送母女俩的身影远去,这才走回了自己房间。
他尚有许多事情没能想明白,西西的天命测算结果,也就无需着急去告诉月宗主。那孩子暂时并没有什么危险,等他弄清楚了再说不迟。
不过,看来确实得需要尽快去一趟大巫祝殿了。
月宗主正在书房,他尚有许多事前需要处理。就算是在听天阁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弃对许江白的观察追踪,化体每天都会在某个不固定的时间里,向他传递一次消息,三五句话,将许江白一天的行踪告知于他。主要内容是,有没有遇到新的人,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段时间许江白倒是一直很按部就班地在做事,除了他身边那个巫族年轻弟子,倒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唯一不妥的,大概就是这个巫族弟子的身份,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进展。
但是现在,又出现了新的状况。
——隋英。
就是君初云跟他说了之后,月离江第一时间就去调查的那个孤狼杀手。他出现在了许江白活动的范围内。
这确实不太寻常。隋英不应该去那个地方,这跟他的活动范围毫无交集。但就像是君初云所说的那样,隋英的出现,简直就像是,被许江白的“主角光环”吸引而来的。
想了一会儿,月离江决定附身化体,亲自看一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读取了化体的记忆,月离江按照脑海中的路线,前去寻找隋英。
不多会儿,他就顺利找到了隋英所在的地方。他受了伤,还被感染了伤寒,整个人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淡薄,却依旧很警觉,周边有一丁点声音,他都会强撑着醒来,刀也紧紧握在手里,一丝一毫都不曾松懈。
月离江看着他那副样子,如果没人管他的话,今晚他就要死了,便不打算理会,转身想要回去。然而就在这时候,走出去没几步,他看到了许江白,正向着这个破庙而来。
君初云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许江白救了重伤的隋英,照料他直到伤势完好,看到他练习的刀法之后,觉得他天赋尚可,又千辛万苦寻找到相关的功法,赠予他。隋英原本对他很戒备,但因着救命之恩,他也一直留在许江白身边,偶尔帮他做一些不方便的事情。
再后来,隋英就被他的人格魅力,或者说是所赠予的功法折服,成了他名义上的兄弟,实际上的刀刃。
君初云也说:“隋英这种人吧,说白了心思也简单,就是从小缺爱,但凡有个人对他好一些,多关心他两句,又不会打骂他,他便会对那人死心塌地。”
月离江犹豫了三秒的时间,回到了破庙,背起隋英,消失在暗夜中。
几分钟之后,许江白进入了破庙,在土地公的神像前站定,上下打量着这尊泥塑。又过了一会儿,才绕到了泥塑右侧,从土地公的腋窝之下,取出来一封信。
他也没着急看,将信塞到储物袋里面,又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仿佛在确认,又没人来过,或是正在来的路上。
周边万籁俱寂,许江白也终于放下心来,走出了破庙,回到太初宗弟子驻扎的地方去了。
月离江将隋英交给了影卫,又简单交代了一下:“找个医师过来看看,不要让他死了,最好也不要留下后遗症。如果醒来执意要走,也不用费劲留下他,只需要告诉他,救他的人,是一个叫君初云的女人。”
影卫听的一愣一愣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明白,连起来却又觉得这些话里面,并没有多大的逻辑关系,但既然是宗主的决定,那必然没有错,便牢牢记在了心里,保证不出错。
回来的路上,月离江也在想,或许直接将他处理掉也是个好法子,相当于砍掉许江白未来的一只手,但那一刻,他又不自觉地代入君初云的思维方式,想着她会如何做。
结果就是,君初云会抢在许江白之前,救他,努力与他交心,让他倒戈于自己。
月离江心理上有些微洁癖,他不喜欢要别人的东西,也不会对有所属的物件感兴趣,何况,隋英的天分和出身,都对他并没有任何帮助,有他没他,对目前的情势,其实造不成多大的影响。隋英实在不能引起他的兴致。
但,救他一命,让他与许江白自此成路人,倒是可以的。从君初云的描述中,不难看出,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而且,杀手出身的他,本就没有太高的道德底线,他都能接受许江白的行事手段了,其他人相对而言,可要善良的多。
何况,他已经是一个父亲了,尽量还是避免再用那些粗暴的手段吧,免得让西西察觉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处理好这件事,月宗主便从书房走了出来,等着母女俩回来。
客厅里,并没有看到少年月离江,月宗主眉头就皱了起来,微不可见,只一瞬便恢复了,但也没有太在意,稍微感受一下,就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了。——果不其然,他去偷窥唐尧了。
君初云抱着睡着的西西回来的时候,跟他提起来:“游萼给西西测命了,但是什么都没跟我说。我想着,可能是有什么原因,要不回头你问问?”
月宗主点头应下:“好。”随即又将西西抱了过来,往卧室走去,“别想太多,无事。你不也说,只要我还活着,西西就一定不会出事吗?”
“嗯。”君初云笑了一下,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也确实觉得很可靠。
月宗主也跟着笑:“快睡吧。马上就是西西的生辰了,明日你得去看看,大殿那边要怎么安排,布置成西西最喜欢的样子。”
“好。”
母女两人睡下之后,月离江又回了书房,耐心静等,今晚的两位客人。不多会儿,他就察觉到了外面细微的动静。
何患来了。
时间掐的刚刚好。
月离江察觉到他出现的一瞬间,就打开了阵法,让他们师徒进来。其实他不太想让季真阳进来,十多年前他拿季真阳当饵的时候,并不曾预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就,很尴尬。
而且,不论是转世之前还是现在,季真阳都是他的后辈,但是现在,这辈分要怎么论?
月离江倒是不介意,但是季真阳会很介意。他要喊一声前辈,估计对方也不敢应。
但,这话月离江是不可能说出口的,被何患知道他在忧虑这个的话,接下来他肯定会让季真阳不厌其烦地来耍存在感,想想就很窒息。
何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进屋就坐到了月离江原先坐着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表情就很愉悦:“徒孙女婿——”
月离江转过头看他,不反驳也没什么表情,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看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能作什么妖。
季真阳就没有他师尊那么厚脸皮。
原本他就是个不经世事的年轻人,转世之前也就幼时那几年过得十分辛苦,后来遇到何患,这个男人几乎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自那之后,季真阳几乎没有吃过苦受过累,也没有看过别人的眼色而活,心性有些单纯。
而且,同为剑痴,季真阳也是真心把月离江当成最值得尊敬的前辈,不仅是剑术方面,还有他的功勋和为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
他没有如愿成为跟月宗主一样的人,也没能成为师尊的骄傲,曾经的天之骄子,悄无声息地陨落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大约也是对南宗的失望,转世之后,他选择了完全不同的人生,过着虽然有些辛苦却也简单的生活,还有了一个女儿。
再次重逢,尊敬的前辈、曾经仰望的目标,却成了他的女婿。
这种酸爽,季真阳真的形容不出来。
何患大咧咧地打量了一圈:“我另一个徒孙女婿呢?”
季真阳干咳一声:“师尊。”
月离江也懒得跟他瞎几把扯些有的没的,将一本账本册子扔了过去:“你看看。”
何患打开,顿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儿就变得严肃起来,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