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他暴富了_分卷阅读_20
他上学的时候喝酒烫发打耳洞什么都弄过,耳骨那里还能看见些许痕迹,顾轻舟闻言略微坐直身体,然后仔细看了看江絮的左耳垂,低声问道:“那就带你耳洞上?”
他说完,不等江絮回答,微凉的指尖就已经覆上耳垂,将那枚银色的十字架耳钉小心翼翼带了上去,顾轻舟没有打过耳洞,他眼见着银色的耳棍从这头穿到另一头,像是刺破了血肉般。
顾轻舟好奇的问:“会痛吗?”
江絮低着头正在刷手机,闻言语气毫无起伏的道:“啊,好痛,你赔不赔医药费?”
顾轻舟低笑一声,像是被气乐了,他伏在江絮肩头,似笑非笑的睨着他道:“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没必要看的那么重,嗯?”
江絮心想顾轻舟得多有钱才能说出这么没人性的话来,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真的有点酸,瞥了眼顾轻舟,伸手将对方唇边的一点奶油抹去:“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顾轻舟没反驳,只是淡淡挑眉,因为他确实站着说话不腰疼。
外间雨势并不见停,反而有愈来愈大的趋势,间或夹杂着几声闷雷在耳边炸响,暗沉的天幕都跟着亮了一瞬,江絮洗完澡,又看了会儿电视,见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从沙发上起身道:“睡觉吧,打雷天少玩手机。”
他左耳的十字架耳钉中间嵌了一颗不知名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双手插兜,侧目看过来时,眉眼模样和当年如出一辙,并没有什么变化。
顾轻舟并没有回房,而是从身后抱住了江絮,大抵是知道面前这个男子再不会对自己做出进一步的举动,几经思索,他还是选择了主动,低声道:“陪我睡好不好?”
江絮闻言眼皮子跳了一下:“为什么?”
顾轻舟沉吟一瞬,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怕打雷。”
江絮闻言把他的手从腰间扒拉开,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打雷,劈不到你头上的,要劈也是劈我,睡觉去。”
江絮这种脾气不好的,非得死缠烂打才能粘住他,顾轻舟被他推开也不生气,似乎早就习惯他的躲避,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怎么,你不敢?”
孤男寡男的,江絮确实有点怂,所以没出声。
顾轻舟又道:“你打架比我厉害,还怕我把你怎么样不成,那种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不愿意,我也不可能强来。”
学渣的思维不知不觉被学霸带着走,江絮闻言诡异的觉得挺有道理。
顾轻舟懒散靠着墙,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唇角一瞬间微微勾起,又很快隐去,语气蛊惑且认真的道:“只是睡觉,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嗯?”
他妈的。
江絮心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答应也太不爷们儿了,他心知顾轻舟在套路自己,却还是不得不往陷阱里跳,无声抓了抓头发,怎一个憋屈了得。
江絮没好气的问道:“睡哪儿?”
顾轻舟故意逗他:“你床上?”
他话音未落,手臂陡然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就被江絮一把拉进了房里,踉跄间险些没站稳,因为惯性后退几步,直接跌坐在了床上。
房间没开灯,一片昏暗,江絮欺身而上,双手半撑在顾轻舟身侧,一双狐狸眼暗沉涌动,定定看着他,声音缓慢且低沉的道:“顾轻舟,无商不奸,说的就是你了。”
顾轻舟莫名从他语气里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却只是看着他笑,右手搭在他的肩背处,用食指无声画着不知名的图案:“我本来就是做生意的,随便你怎么说。”
江絮隐隐从他身上又窥见了几年前那种死缠烂打的劲,不大明白是什么撑着顾轻舟坚持了这么多年,静默一瞬,然后干脆利落的往他身侧一躺,双手垫在脑后,懒洋洋的道:“算了,睡觉吧。”
他什么都没做,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
顾轻舟的手仍在半空中,顿了顿,才缓缓收回。
他有时候其实很讨厌自己的小心眼,何必用后半生死磕着江絮不放,但这种情绪偏偏不由自己控制,所有跟情字沾边的事,都是不由自己的。
顾轻舟在黑暗中调整了一下位置,往里面睡了一点,但发现离江絮有些远,又往他那边靠了靠,沉默许久,才低声开口道:“江絮,今天我很开心……”
只是他太久都习惯面无表情,不大能看出来情绪起伏。
江絮没说话,只是在黑暗中窸窸窣窣伸手,摸上了顾轻舟泛着凉意的光滑侧脸,指腹在他眼周轻轻滑过,确定没有任何泪水的湿痕,这才收回手:“嗯,开心就好。”
顾轻舟似乎是觉得好笑:“你以为我哭了吗?”
江絮心想你又不是没哭过,就是个哭包,嘴上却道:“没,你皮肤挺好的,我就摸两下。”
顾轻舟说:“我哭了也不会让你看见的。”
除了上次被亲生母亲打了一耳光,他从来没在江絮面前哭过。
江絮其实有时候也很心软,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听着外间淅淅沥沥的雨声,伸手扯过薄毯盖在顾轻舟身上:“被我看见了又不会怎么样,为什么不能被我看见。”
顾轻舟不回答,身形下滑,无声圈住了江絮的腰身,把自己靠进他怀里,江絮看了眼,没在意,随他去。
顾轻舟闭着眼,似乎准备睡觉,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修长的指节无声覆上江絮的脸侧,捏着他下巴让他看向自己,然后提醒道:“今天没有晚安吻。”
江絮今天满脑子都是送礼物的事,谁还记得什么晚安吻,闻言偏头亲了顾轻舟一下,只觉触感温软,与对方冰冷带刺的性格截然不同。
江絮没打算和顾轻舟挨太近,晚上就算了,大清早最容易擦枪走火,为了避免尴尬,他尽量平躺或者背对着顾轻舟,但架不住对方老是折腾。
顾轻舟总不信江絮对男人没反应,就算对男人没反应,但对自己必须有反应。
他下巴抵在江絮肩头,在对方脸侧暧昧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原本落在腰间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无声撩拨着什么,可偏偏江絮就是不表态,只在顾轻舟闹的过分时按住了他的手,闭着眼老神在在道:“再不老实就回自己房里睡。”
因为刚才的一番亲热,顾轻舟眼尾泛红,呼吸有些错乱,他眯了眯眼,想观察江絮的反应,奈何屋里太黑,什么都看不见。
顾轻舟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这和求着人上自己有什么区别,偏偏对方还不为所动,已经不是挫败两个字就能形容得了的。
江絮转过身,干脆背对着顾轻舟,心想这都是什么操蛋事儿,正准备睡觉时,耳垂却忽然传来一阵轻痒,像是被某种小动物咬了一下的感觉,连带着尾椎骨都有些莫名的痒意。
江絮淡淡挑眉,语气凶巴巴的道:“再乱动就把你丢出去。”
他刚说完,背后就响起一道低低的声音,像是在强行解释:“我没乱动,我在看我的耳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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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耳洞
这一晚睡的提心吊胆, 江絮后半夜才堪堪合眼,等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只感觉半边肩膀都麻了, 迷迷糊糊睁眼一看, 顾轻舟正靠在他怀里蹭啊蹭的, 头发丝不经意扫过下巴,痒得人受不了。
江絮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有气无力道:“我手抽筋了,你赶紧起来……”
顾轻舟早就醒了, 只是洗漱过后, 又重新躺到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闻言略微侧开身体, 把江絮的胳膊抬起来捏了捏:“好点没?”
江絮还没睡醒, 闭着眼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然后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找到手机,睁眼看了看时间, 结果发现还早, 才八点。
顾轻舟早上下楼去买了早餐, 出声道:“起来吃饭。”
江絮却说:“不着急, 我再睡会儿。”
他一觉睡到中午还算好的,最高记录能睡到天黑,顾轻舟闻言眯了眯眼,想提醒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轻轻踢了踢江絮:“哎……”
江絮没睁眼,眉头却挑了挑:“嗯?”
顾轻舟看着他,提醒道:“耳洞。”
江絮闻言似乎是笑了笑,故意装不明白:“什么耳洞?”
顾轻舟看出他在逗自己, 干脆直接翻身坐在了江絮的腰腹上,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攥住他的衣领,低声笑着重复道:“带我打耳洞,你昨天答应了的。”
只是一个略显亲密的小动作,平常二人靠在沙发上时,顾轻舟偶尔也会这么坐在他身上,偏偏这次不同些,他话音未落,江絮便像触了电似的嚯坐起身,顾轻舟险些和他撞上,下意识滚向床里侧,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江絮现在有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下意识看向顾轻舟,却见后者跌坐在床上,一脸不明所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轻咳一声,干巴巴解释道:“你刚才压着我腰了。”
顾轻舟闻言一愣,他什么时候压江絮的腰了,明明是……
男人大清早都会有些冲动,尤其江絮还没睡醒,顾轻舟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控制不住的往他下半身看去,而江絮察觉到他的视线,懒觉也不睡了,下床穿鞋直接冲进了洗手间,反手带上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顾轻舟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眨了眨眼,然后慢半拍的从床上坐起身,不知想起什么,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神情淡定,白皙的耳根子却有些微微发热。
江絮在洗手间里不知道干什么,刷牙洗脸,反正折腾了好半天才出来,周身气压低沉,神情很是别扭。顾轻舟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见状略微抬眼,似笑非笑的压低声音道:“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江絮说:“没多久吧。”
顾轻舟换了个姿势坐着,用手撑着头,意有所指的道:“有反应了?”
江絮在沙发另一侧落座,打死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被顾轻舟调戏的一天,懒洋洋瘫在沙发上道:“大清早的谁能没反应,没反应的那叫痿哥。”
顾轻舟:“……”
江絮面上稳如老狗,实则慌的一批,他感觉再和顾轻舟住下去,没事儿都得搞出事来,往严重了说很可能贞操不保,心里已经琢磨着该怎么避开对方这种过于亲密的举动了。
顾轻舟不知何时又悄悄靠过来,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开始索吻,十分依赖,于是江絮不经事的大脑瞬间忘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习惯性圈住他的腰回吻过去。
顾轻舟捏了捏江絮的耳垂,无声提醒着什么。
江絮瞬间了然,也不逗他了:“走吧,带你去打耳洞。”
顾轻舟闻言起身,准备跟他出门,却又被江絮拉了回去,江絮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把顾轻舟原本齐整的背头抓乱,将刘海拨在了额前,然后又重新捋了捋,这才道:“天天打扮的老气横秋,这样显年轻。”
顾轻舟习惯性穿着妥帖的西装,发型也是一丝不乱,看起来虽然沉稳老成,但终究少了些朝气,江絮把他的刘海拨下来,不知想起什么,笑了笑:“我记得你高中也是这个发型。”
皮肤白净,沉稳安静,一看就是三好学生。
顾轻舟已经不记得自己高中是什么样了,听见江絮的话,心中有些开心,却没表现出来,只是在玄关处换好鞋,然后低低嗯了一声,一惯听不出情绪起伏。
打个耳洞说不上麻烦,附近商场的耳饰店就可以打,江絮和顾轻舟出门的时候连车都没开,走几步路就发现了一家,江絮指了指那家店,然后搭着顾轻舟肩膀道:“哎,就在那儿打吧。”
那其实是一家刺青店,看招牌花里胡哨的,有些杂乱,门面相当小,外间立了一块广告牌子,上写承包修眉纹眉打耳洞接睫毛等各种服务,而且价格相当便宜。
顾轻舟心里其实有些抗拒,斟酌着道:“看起来好像不太卫生?”
江絮对店面大小其实不怎么注重,他以前就是在路边摊打的,有些大商场手艺还不如这种小店,他从小到大活的挺糙:“还好吧,可能这家老板比较全能,先进去看看?”
顾轻舟磨磨蹭蹭的和江絮一起走了进去,小小的玻璃门十分老旧,贴着各种胶带,推一下还没推开,推两下才算推开,像没上油的车链子,又顿又卡。
店内空间很小,正中央摆着一张皮质躺椅就已经占去了大半位置,大概是客人刺青时候躺的,旁边有一张塑料板凳,坐着名酷帅的短发女生,正一边嗑瓜子一边聚精会神的看剧,连客人进来都没发现。
江絮不得已出声提醒道:“老板,打耳洞。”
女生闻言回神,把手机屏幕按了暂停键,拍了拍手中的瓜子壳,往他和顾轻舟身上扫了眼,见是两个优质帅哥,心情颇好的起身道:“行,找个位置坐着吧,打一个耳朵二十块钱,两个耳朵四十,免费送个耳钉。”
店内环境其实还行,就是东西太多,有点杂乱,顾轻舟这种有洁癖的已经待不住了,他在底下悄悄拉了拉江絮的袖口,无声道:“要不换一家……”
然而还没等江絮读懂他在说什么,女生就已经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盒耳钉给江絮选:“自己挑个款式吧。”
江絮闻言看了眼,直接掠过上面几排花里胡哨的图案,选了一个最小的裸钻耳钉:“就这个吧,他打左耳,记得消毒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