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学习来修仙_分卷阅读_247
然而,与白色灵气同时亮起的,还有一道炽热温柔的火光。
那火光,比岩浆更为纯粹,更为灼目,更为温柔。
是她左手藤蔓上的琉璃珠。
红莲妖火感受到炽热岩浆,便自动将她保护起来。
撑开了一片温柔的天地。
岩浆复又平静下来。
红莲妖火偃旗息鼓,化作一道火光,重新变成琉璃珠,安静的停留在绿色藤蔓上。
然而,殷倦之脸上的笑意却消失了。
他沉沉垂着头,看着谢冰提着红色裙摆的左手腕。
视线落在那处,似是比岩浆更为灼热。
竟是要将她手腕灼烧出一个洞的偏执。
“我没事啦,大师兄?”
殷倦之握住谢冰手腕的手,一紧。
险些将她手腕折断。
呵,谢冰对那狼崽子倒真是情深意重。
苏肈对谢冰,倒也不遑多让。
两人感情竟然如此之深。
不仅摸尾双修,竟然将妖族皇室才有的本命妖火,都给了她。
谢冰:“疼疼疼!”
殷倦之眼眸一闪,慢条斯理的松了松手指,“师妹,一时担心你,没事吧?”
谢冰:……
不管他突然发什么疯,她能说有事吗?
“没事。”
谢冰挤出一个笑。
“嗯,”他眸色冷漠,牵着她往最深处而去。
行走,却越来越快,似是一阵风。
像是在生闷气。
谢冰被他扯着走,却比跑还累,她差点一脚踩在岩浆上!
几乎要跟不上他,乌发随着她的动作荡起,与他的发梢纠缠不清。
一红裙,一白衣。
脚下窄窄黑石,行走在天地岩浆之中。
……
谢冰的去而复返,是这些焦尸们没有想到的。
他们脸色一变。
然而大师兄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他连剑都没出,随手弹出来无尽的强大白色灵气,便直接将着十几个焦尸以及岩浆怪捆了起来。
“姜女”被困在白色灵气网中,她挣扎起来,画面极为可怖。
“我们已经蛰伏在地底之下,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都是经历过正邪大战,抗击过冥修以及魔修的道友,怎能如此绝情?”
“是,假如说你所言为真,那么必然可以放过你。”
谢冰冷淡的说,“姜女已经死了。”
这句话一说,面前的焦尸终于停止了挣扎。
“你们也不是妖修,而是冥修。”
她看向谢冰,惨笑一声:“原来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他们配合演出这一场戏,无非就是为了保护地面上的姜女,如今姜女已然身死,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谢冰提着堆叠的裙摆,蹲在“姜女”面前。
面前,就是不辨人形的焦尸而已,只能模糊看出来上面是头,下面是身子。
谢冰没有退缩,她直视着“姜女”,认真的道,“你是谁?”
殷倦之立在她身后,视线涔然。
……
她叫姜姝。
是姜女的双胞胎妹妹。
在三十年前的正邪大战中,为了救她,姜女与她一起死了。
从此在地底岩浆下沉睡了几十年,再醒来,便成了焦尸。
她始终对姜女心有愧疚,所以拼死也要保护她的存在与秘密。
然而,姜女这次,胎夺没有成功,元神自爆,再也没有转机。
冥修的“姐妹双煞”,已然过去了三十年,饶是她讲了她们俩的身份,谢冰也并不了解。
只知道她们俩这双胞胎,死之前在冥界很有名气罢了。
“我们终日与渊魔为伍,这里除了那些恐怖的渊魔之外,并没有活人,再也不会为祸众生。你们是正义之士,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太虚派的白衣校服,姜姝自然认得,他们心怀仁善,也许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可惜,她眼前的这位风光霁月的门派大师兄,才是真正的反派大魔头。
在他交代的时候,谢冰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大师兄。
他竟然不想让自己接触这片碎镜,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他认识这姐妹双煞?亦或者是……渊魔的缘故?
这样一想,便说的通了。
地底渊魔关联着圣庙,而大师兄这个大反派一直在搞事情,甚至就连前世,她也不懂他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看着他日渐疯狂,成为天地间,人人得而诛之的真正的魔。
……不过现在也是。
谢冰想着这些事,突然问:“你们有书吗?或者你们无聊的时候,有别的读物吗?”
问了半天什么事都没有问出来,她的任务线索究竟在哪里呢?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没有挖掘出来的。
姜姝绝望了。
书?
苦苦哀求没有结果,甚至不能让他们吐口说放过他们。
只能魂飞魄散吗?
如今在生死之际,竟然拿他们打趣,问什么书?
他们已然成了一团焦黑,哪有什么书?
便在这时一道懒懒的声音道:“她想知道什么,用你们焦黑的脑子想一想。”
“若是让她满意了,便不杀你们。”
姜姝:“!!!”
“什么书,什么镜子?请详细描述一下!”
谢冰:“……多谢大师兄。”
不得不说身为门派大师兄的时候,殷倦之对她好的没话说。
……
“关于镜子碎了,又重新拼凑起来的故事。”
从“破镜重圆”这四个字里,谢冰只能得到它原本的意思 ——这是一个典故,讲的是以碎镜为媒介,夫妻之间分离又重聚的故事。
一群焦尸围着谢冰,开始讲述他们知道的,关于夫妻分离又重聚的故事。
谢冰从储物锦囊里搬出来。十几把椅子,一个焦尸分了一把,围成一个学习的圈圈。
殷倦之也被分了一把。
他似笑非笑地坐下了。
被一群焦尸围着,感觉并不很好,谢冰就当是为了学习采集素材,就那么接受了。
她放了一个小桌子,提起毛笔将这些都记录下来写的飞快。
在她凝神听焦尸讲故事做笔记的同时,殷倦之懒懒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她身上。
一会儿落在她光裸圆润的肩头。
一会儿落在她窄窄细细的腰肢上。
一会儿落在层层堆叠的裙摆上。
一会儿又落在了裸露手臂的琉璃珠上。
谢冰初时还觉得坐立不安,当全神投入到这些故事中后,便将他屏蔽了。
看就看吧,反正你现在是大师兄,任你再风流,看的着吃不着!她略有些恶意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