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跑_分卷阅读_73
苏蔷薇跟我炫耀她手上的戒指。
她居然还说,顾秦如果知道我喜欢他,会厌恶……
穆楚,你为什么那么蠢,被她欺负却无力反驳??
你好笨!
……
xx年4月3日,星期日,阴
如果我把题做对了,你就再也不会来给我补课了。
可是现在我全部做错,你还是放弃我了。
你还凶我。
……
xx年4月16日,星期六,阴
你真的不来给我补课了。
xx年4月17日,星期天,多云
我以后再也不故意写错题了,也不故意惹你生气。
我乖乖的。
哥哥,你来给我讲题好不好?
……
xx年7月12日,星期二,雨
明天你就要出国,今天能不能来哄哄我?你都很久没跟我说话了。
你来哄我,我就去送你。
我很好哄的。
23点了,我再等一个小时。
零点了,我不要你哄我了,你就在微信上跟我道个别好不好?
我以后不逃课了,好好学习,不去网吧,也不打架,我还考第一,乖乖听你的话。
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都两点了。
你是不是真的再也不管我了。
……
xx年7月23日,星期六,阴
不想跟你说生日快乐了。
你18岁,我一点都不快乐。
……
顾秦心上撕扯般地疼着。
他静静坐在那儿,鬓间暴起青筋,眼睛里爬满了猩红,悔恨与自责如洪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穆楚不知道,7月12日,顾秦出国的前一天,有去找过她。
当时下着雨,他就站在她家楼下,直到凌晨四点。
可那时候,他因为她的堕落而生气。
又误会她可能喜欢了别的小混混,所以才对他说话刺刺的。
最终也没进她们家。
她也不知道,7月23日,他生日那天,他在国外守着手机等了她24个小时。
后来主动给她打电话,她却关机。
上面的内容,每再看一个字,就仿佛钝刀子割在心头,不会死人,却疼得让人窒息。
生不如死。
日记最后一页,她写下最后一句话:
我再也不会卑微的喜欢一个人,卸下所有骄傲,却只落得狼狈收场。
顾秦视线变得模糊,滚烫的热泪滑落,晕染在那行字迹上,纸张变得薄而透明。
窗外风云电彻,雷声轰鸣,不多时,瓢泼的大雨落下来。
床上的女孩再次蹬开了被子,因为被雨声打搅,不满地哼唧了两声。
顾秦迅速拭去眼角的湿意,起身将虚掩的窗户关上,小心翼翼帮她盖好薄被。
他单膝跪在她床头,颤抖抚上女孩的眉眼,想到日记里的内容,心如刀绞,每呼吸一下,都是沉痛的。
他居然让她在那么小的年纪里,承受那样的痛苦,不仅毫不自知,还怨怪她可能喜欢了旁人。
如果她当初没有走出来,他就毁了她一整个人生。
“花花,对不起,哥哥应该早点发现的……”
——
一夜雨水过后,次日却是艳阳高照,太阳早早升起在头顶,有些灼热。
穆楚在昏昏沉沉中醒来,盯着天花板有片刻的失神,迟钝地回忆着昨晚。
好像聚餐的时候顾秦来接她了。
她喝了点酒,还要求他抱着自己哄。
似乎还搂着他脖子一直喊哥哥,有点撒娇……
饭店的事,她隐约都还记得。
羞耻感涌上心头,她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喝酒不可怕。
可怕的是,酒醒了还能记得个中细节!
这也太丢人了!
她怎么能在顾秦跟前做这样的事!!!
再仔细往后面回想,顾秦送她回家以后的事,因为酒劲儿蔓延,她倒是有点断片了。
但根据在饭店门口她的举动,回来以后借着醉意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穆楚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有点心虚,那种对未知的心虚。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对顾秦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或者说些不该说的话。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还是聚会时穿的那件。
应该没吐,她酒量虽然很差,但酒品还行。
侧目时,看到床头放着一杯牛奶,还有面包和字条。
她拿起字条,显然是顾秦的字:起来先吃点东西,中午给你带好吃的。昨晚你爸给你打电话了,记得回一个。
穆楚把他的字翻来覆去地读,仔细从字里行间琢磨他的语气,最后也没得出结论。
——
健身房里,谢修文拿颈间毛巾擦着头上的汗,大口喘着气,在同样大汗淋漓的田衡旁边坐下。
田衡递了水给他。
拧开灌了好几口,谢修文看着跑步机上的身影,有点诧异:“秦哥今天怎么这么猛,就算昨天没告白成功,也不用这样吧?”
田衡也看过去,摇头。
昨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还说今天要跟穆楚谈谈,语气听上去也还行。
一宿过去,怎么好像不太一样了。
田衡看了下时间,又望向没有半分停下来趋势的顾秦:“我估计,他这阵势至少还得跑半个小时。”
谢修文两眼一翻,整个人瘫在那儿:“可是老子已经饿到不行了,都快累虚脱了!”
说着,又灌了半瓶子水下去。
兄弟俩又等了四十分钟,顾秦才带着满脸的汗滴子从跑步机上下来。
他穿着黑色运动服,前胸后背都已湿透,紧紧贴着身子,勾勒出好看的肌肉和腰线。
脊背挺得很直,修养和气质仿佛与生俱来,即便累得疲软,也不会消减分毫。
谢修文和田衡已经洗完了澡,在那儿等他。
看到他终于结束,谢修文如蒙大赦:“秦哥,你让我们俩等这么久,待会儿请吃饭,我真快饿死了。”
顾秦仰头喝完水,看向他们俩:“你们去吧,我还有事。”
谢修文:“??”
田衡手臂搭在谢修文肩头,看向顾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跟我们俩说说?”
顾秦怔了下,淡淡拧上水瓶盖子:“没事,你们吃吧,我一会儿回家。”
他放下水瓶,径直去了浴室。
田衡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一晚上没睡,又超负荷运动,心里绝对有事。”
“那肯定跟穆楚有关。”谢修文说着,忽而起了猜想,“你说会不会昨晚上他趁着穆楚酒醉,一时没把持住,就把人家给……”
谢修文瞬间脑补出一部狗血大剧。
“……”田衡在他脑门儿拍了一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