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互粉那些年_分卷阅读_80

  沈浮白下巴枕他肩上,半眯着眼笑:“你看看你,一身的汗臭味。”
  姜珩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你也一样,臭小子。”
  汗就是汗,不存在什么香汗淋漓,就算是美成小仙男的沈浮白,出汗后的味道也不会好闻。
  沈浮白抱怨:“还不是你整的。怎么样,手感不错吧?要不要我也帮帮你?”
  姜珩捉住他不安分的手,略微喑哑:“你别招我,这儿没水,这儿还有一万只蟑螂。”
  比起一万只蟑螂,姜珩觉得应对沈浮白撩拨这件事更恐怖。他又不能在这里把这颗酒心巧克力剥开吃掉,只能闻着那腻人的甜味儿舔一舔,解解味儿。
  沈浮白顿时失去兴趣:“你别提这个梗了,我不想以后每次办事儿都想到一万只蟑螂。”
  姜珩提醒:“是你先提的。”
  “……难道没人告诉你,男人在床上应该怎么跟伴侣说话?”沈浮白咬牙。
  别讲逻辑,别扯对错,顺着说就完事儿。
  姜珩努力思索了一下,迟疑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总裁文里都是这么写的。
  沈浮白惊悚地退后:“你不是珩珩,你是谁,你是哪里的的山村老尸借尸还魂?”
  莫非他拿的不是娱乐圈恋爱剧本,而是灵异鬼夫剧本?
  该配合沈浮白表演的姜珩在尽情表演:“我是你前世的丈夫。我们有三生三世的情缘,今晚附身于此就是为了再续前缘。这个身体原本的灵魂已经被我吃掉了。现在你是我的了。”
  沈浮白大惊失色,说出经典台词:“你不要过来啊!我要喊人了!”
  姜珩勾着他:“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现在,要么乖乖叫老公,要么被我艹到叫老公。”
  沈浮白眼中含泪:“官人,不要吓奴家。”
  姜珩:“……”
  姜珩没绷住,笑了。
  姜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畅快,笑出了泪花,亲了亲沈浮白的嘴角:“浮白,你怎么这么可爱。”
  真不知道这小脑瓜里想的是什么,梗还挺多。
  沈浮白冷哼。好姐妹分享的2个g的文包岂是白看的。
  “言归正传,刚出去的是那个叫谢迟安的高中生吧。”沈浮白疑惑,“大晚上的他能去哪儿,山里多危险啊。”
  姜珩回想起少年月色下面无表情的脸,说:“放心吧。我觉得山里没有比他更危险的生物。”
  沈浮白觉得姜珩说的不对。那个少年虽然看起来很高冷,可到底也只是个高中生,怎么会和危险搭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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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姜珩和沈浮白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出现在客厅——如果那个不到两平米的地方也算客厅的话。
  他们昨天晚上还是没睡好,蚊子不会因为一只蟑螂的死亡而消失。那些害羞的小姑娘总会在一入夜就丧失矜持,叫的特别大声。
  再加上前几天晚上也并没有休息好,姜珩和沈浮白也不可避免有了黑眼圈。
  反倒是昨晚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谢迟安看上去还很精神,看见两人眼底的青黑意味深长说了句:“二位昨晚挺尽兴。”
  姜珩凑近,压低声音:“说好的不好奇彼此的秘密呢?”
  谢迟安讶异:“打蚊子也算秘密?”
  “……打扰了,告辞。”姜珩退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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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的晚餐是村里合伙做的大锅饭,也不能每次都这么兴师动众。之后剧组人员的三餐都是在各自借宿的人家里吃的。剧组不吃白饭,都会照价给钱,那钱甚至胜过食物原本的价值。
  毕竟山里也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昨晚那一顿已经算是掏空家底。
  姜珩和沈浮白这顿早饭却很好。一碗香味浓郁的鸡肉粥,煮得很粘稠,吃起来十分美味。
  由于两人平日里吃惯山珍海味,一时没意识到这顿早餐在山村里是什么水准。
  ——远超平均水准。就连村长家都舍不得每日杀一只鸡做菜,他们要留着鸡下蛋。
  早饭吃完后王小树主动去洗碗,洗完后拎起书包道:“我去上学啦!”
  沈浮白感到惊讶:“村里有学校?”
  他们昨天一路走来可没看到任何小学。
  谢迟安说:“村头走过来第四间就是。”
  沈浮白用他强大的记忆力回忆了一下,十分惊奇:“那难道不是间茅房吗?”
  他只记得一堆破石头与皲裂的围墙,屋顶甚至还漏风,《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里的茅屋都没有那么寒碜。那更像是屋后的茅房——这简直一模一样。
  谢迟安说:“是啊,但也是他们的学校。”
  姜珩皱眉:“这环境太恶劣了。虽然很多人会在蹲厕时读书,但绝不会有很多人在厕所里读书。”
  后面那个“读书”是上学的意思,谁都听得出来。
  谢迟安:“这只是个比喻,谢谢。”
  虽然学校破得跟茅房一样,可不会沦落到真的选址在茅房。这太反人类了,村民们不会允许。
  姜珩:“我们得去看看这些孩子的学习情况……可以旁观吗?”
  谢迟安颔首:“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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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学校就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屋子,一块黑板,一个讲台。屋内采光很差,孩子们搬着几个小板凳坐在一起,作业放腿上写。
  这里远比他们想象得更加贫困。
  老师只有李文秀一个,她教村里所有孩子,教完大的,再教小的,让大孩子在一旁写作业。姜珩和沈浮白站在屋外,从窗子里往内看。他们注意到屋子里清一色的男孩,没有女孩。
  “他们认为女孩没有必要念书。”谢迟安在一旁平静道。
  姜珩和沈浮白心情复杂。身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城市人群,他们知道这种观念有多么荒谬愚昧,又有多么不可撼动。
  “但这些男孩就算念了书也多半走不出大山。他们崇敬读书人,所以让孩子上学。可他们还是要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信奉落叶归根,这里的老人一辈子不曾出去过。但凡出去打工的年轻人,都再也没有回来。”
  谢迟安望着屋里认真听讲的孩子们,语气浅淡又缓慢,“偶尔会有考到镇里的高中从而通过高考改变命运的大学生。外面的繁华能令人见多识广,而自卑的烙印会使人心生嫉妒,从而人格扭曲,做下有辱学历的事……或许我不该这么说,”他一顿,“毕竟学历与人品无关。”
  他说的这么一番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意有所指,提醒着什么。
  沈浮白:“你只比我们提早来了两天。”却简直像把这里摸透了。
  谢迟安:“没错。”
  姜珩凝眸:“你如果发现了什么,可以直说。”他不会再把这少年当成普通的高中生看待了。
  “你们发现不对劲了吧。不需要两天……”谢迟安轻声,“两小时就够了。”
  察觉这个山庄里的异常,两小时就够了。
  姜珩和沈浮白正要听他继续说下去,远远忽而传来一声“浮白!”打断了三人之间略显凝重的气氛。
  付桓丞拉着叶孜然过来,他们晚上住一间。
  他们一过来就在吐槽今天的早饭。
  “真的太难吃了,米粒就像石头一样硬。”叶孜然抱怨,“我的牙齿都要被硌掉了。”
  付桓丞附议:“你还能换牙,我牙齿崩掉了就完了,形象全毁。这里的米粒简直可以当凶器。”
  另一边几名女演员也在苦不堪言地交流早饭的难以下咽,一个说她吃的咸菜像是隔了好几夜,现在喉咙还犯恶心。另一个说她的窝头竟然能把她昂贵从不掉色的口红给蹭掉,难以想象那成分。
  剧组人员越聚越多,谢迟安不见了人影。
  姜珩和沈浮白面面相觑。
  “那我们早上那碗鸡肉粥……是怎么来的?”他们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王小树家根本没养鸡。
  这时正好屋里下课,出来的王小树听到他们的谈话,立刻道:“当然是哥哥做的!”
  姜珩问:“那鸡呢?”
  王小树:“哥哥从山里抓的。”
  沈浮白:“他怎么抓的?”
  王小树:“用饭粒砸晕的。”
  沈浮白:“……”
  沈浮白觉得珩珩说的对。谢迟安是山里最危险的生物,贼他妈恐怖。
  第65章 李文秀
  徐导昨晚已经跟大家说了剧组可能走错路的事情,现在就等接应人员找到他们的方位。这实在算不上一件好事,山村闭塞又人生地不熟,想找到他们势必得报警。而一旦惊动警察,《棠梨花》剧组就得上一次头条。他们可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名。
  总的来说,剧组众人并没有因为这次意外产生多大恐慌。他们见多了风浪,这点还在承受范围之内……不,这里的生活条件之糟糕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
  “这里竟然没有洗衣机。”一名女生难以置信道,“我带来换洗的衣服都不能洗了。”
  “我更想知道他们的米到底是什么做的,我觉得有点肚子疼。”一个工作人员捂住肚子。山里的村民或许习惯了硬如石子的米粒,他们这些外来人脆弱的胃壁可承受不住石块的攻击。
  “你要不要去趟厕所?”另一人关切道。
  那名工作人员想了想四面漏风的茅房,苦着脸道:“我宁愿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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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蚊子真多。”杨盈盈走过来,“村长家里的蚊香味道大得我受不住,幸好抹了花露水。”
  叶孜然露出布满红色蚊子包的胳膊:“我被叮了一身包。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有。”沈浮白说,“我们昨晚遇见了蟑螂。”
  杨盈盈和叶孜然异口同声:“这真是太惨了。”
  剧组宛如正在举行一场比惨大会,这噩梦般的夜晚对每个人都是一场全新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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