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宗师在现代_分卷阅读_147
别墅里有一片院落,草木收拾的很雅致,装饰品木石居多,有野趣,却也丝毫不显得杂乱,苏妙边走边看,对他说:“没看出来,你品位也还不错。”
这话说的有点奚落,男人竟也不生气,反而更加心虚了,“诶……还好,都是我老婆收拾的,我也没怎么出力。”
进了屋子之后,男人先请她坐下,干巴巴的笑:“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厨房倒杯果汁过来。”
苏妙点了点头,哎呀一声,似乎他的话极合她心意:“最近天气确实太干了,麻烦你了。”
男人松了口气,唯唯诺诺走开了。
去厨房拿果汁,好像这厨房有多远似的,苏妙看了眼墙上挂的表,已经有十分钟过去了,人还没回来。
没回来,她就站起来随便看看了看。
真奇怪。
明明刚才男人的面相还是行霉运的,家人被人布下风水局,可这别墅里,竟然看不出丁点问题。不仅没有问题,家里风水还像是专业人士看过的,一草一木,乃至是一砖一石的摆放,都极有规律。
从院落里转回来,钟表显示又过了十分钟,男人还是没有回来。
苏妙气定神闲地坐在了沙发上,喊了声:“有人吗?”
空阔的大厅里安静得很,刚才的男人依旧没有踪影,苏妙不急,抱胸等着,看见二楼的台阶上,芦屋三郎悠悠迈着步子下来了。
他的脸上没有一贯虚假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隐隐带着些排斥的冷漠,步子停在苏妙几步之外:“终于让我找到你了,苏大师。”
“你找我干什么?”苏妙问。
芦屋三郎的额头上隐隐有青筋跳动,“苏大师人中龙凤,我不愿与你为敌,但希望你能把我身上的咒解了,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当然,以后你有什么要求,芦屋家也会尽全力满足。”
苏妙摇了摇头:“芦屋先生,我从没干过让自己后悔的事,同样,我干的事也从不会收回,要想我不折腾你,不如你以后金盆洗手,做个好人。”
“既然这样,我也不再强求了。”话音刚落,芦屋三郎的眼神一狠,身体渐渐在苏妙面前消失。
面前倏忽换了另一个景象,苏妙站在虚空里,疑惑地眨了眨眼。
第73章 第 73 章
脚下的虚空忽然变成黑黝黝一片,混沌的光在黑暗里隐现, 她的整个身体忽然失重, 开始往下落。
无止尽的往下落, 好像没有边际。
黑暗像是把人吞噬, 没有出口,也没有希望。
因为出不去, 心情渐渐变得有些烦躁, 体内的元气也逐渐躁动起来, 脱离了原本的运行轨迹,开始在经脉里左冲右撞。
这不是由于苏妙心境的变化而出现的,而是置身在这个幻境中的人,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苏妙伸出手, 指尖翻转起指诀, 准备破除这个幻境。
虽然身体受到了一点影响,有些棘手, 但目前为止,这个幻境对她来说还不是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
幻境的套路统共不过那么几个,一道道金光打出去, 无尽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丝微白裂缝, 渐渐地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 周围的黑暗都被吞噬了。
正当她以为幻境已经被破掉的时候,周围又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吞噬了黑暗的白色遍布在她身周, 更像是虚无。
体内的元气比之刚才更加躁动,苏妙眯了眯眸子,念起三十六字天罡咒:“唵嘙啼唎哪嘙唎……”
轰隆隆一声,别墅里忽然落下几道粗壮的雷电,而随着她语速的不断加快,雷电也愈发密集。
整栋别墅都有些摇摇欲坠,但芦屋三郎脸上却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
苏妙是被困在了式神的‘界’里,他的式神拥有的‘界’叫虚无,那是另外一方小世界,只要他不下命令,苏妙就永远不可能出来。
她再有本事又如何呢?这一栋别墅就留给她劈了,他刚才注意到,苏妙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东西,那就意味着用来控制他的人偶不在她身边。
他准备去苏妙经常待的地方查找一下。
召唤出式神,那是一个半透明的有着翅膀的人形东西,只有正常成人的一般身高,像个人类幼童,虚浮在半空中。它的眼神是空洞的,美丽的雌雄莫辩的小脸两旁紧贴着类似鸟的青色的绒绒羽毛。
芦屋三郎眼神柔和了些,“做得好,翠羽又长进了些,虚无里的是个坏人,你要看看好她,别让她出来。”
还没等翠羽迟缓的点头,他的话刚落,一阵狂风忽然从别墅外吹进来,芦屋三郎被风吹起,衣服头发凌乱,嘭一声撞上被雷劈的快要倒塌的墙,口吐鲜血,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摔得头冒金星,芦屋三郎撑起身子,看见已经没了两扇门的的门洞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看起来年龄不大,面容还有些青涩,眸子里却是沉淀不知多少年的古井无波。
他伸出手,淡漠的表情下薄唇轻启:“人呢?”
芦屋三郎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他隔空紧紧攥着,呼吸都不顺畅了,“什……什么人……”
“苏妙。”
为了能让他说话,司辰的动作轻了些,芦屋三郎大口喘着气,“苏妙是谁,我不知道!”
天知道他找到苏妙有多麻烦,他再也不想被苏妙控制了,再也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人了。
只要她在外面一天,他就不安一天,无法正常的出现在外人面前一天。他是芦屋家族的主人,绝对不能被人这样威胁。
好不容易把苏妙困起来,为了自己不受她控制,他绝不可能把她轻易放出去!
司辰唔了一声,眸子转向旁边的式神翠羽。
它的反应很迟缓,甚至可以说是呆滞,自己的主人被别人攥住了脖颈,它却只是轻轻地张了张嘴,没有做出更多反应。
表面看像是智力不足,但它脸旁炸起的绒绒羽毛出卖了它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