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大人谋上心_分卷阅读_44
只要人有在意的东西或者是人,那他就是有弱点的。
“给你交代一件事情。”燕长煕突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看着身边的百里言说道。
百里言一愣,收回看着场上的视线,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什么事情?”
“待会儿这场上拍卖的每一样药材,有哪些人叫了价,你都要记住他们的方位。”燕长煕挑唇。
百里言眨了眨眼睛,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燕长煕就加了一句:“一个都不能少,到时候我会和你对数的。”
“你也记吗?”
“我不记,长情会记。”燕长煕又靠回燕长情的身上,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捏了捏他的指尖,最后索性握住把玩起来。
燕长情垂眸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任由她把玩着。
拍卖的药材不多,只有两样,确实是少见的,只是对于燕长煕来说,倒没什么特别的,比这些还要少见的药材,她也不是没有,毕竟活了几百年了。
等药材拍卖完毕,燕长煕就直接站起了身,和那些人一起离开会场,往外面走的时候她问起百里言,“你记住是哪几个了吗?”
“记住了。”百里言乖巧的点头,“一共是十一个人,九个男人,两个女人。”
“嗯。”燕长煕点头,也没有说他说的到底对不对。
百里言就接了一下下,还是问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他总算是想明白了,恐怕燕长煕就是知道,那个人来黑市就是为了买药材,所以她才让他记住有那些人喊了价竞拍。
“男的。”燕长煕说完。
百里言张嘴想要说,如果是男的,那让人跟着那九个男人就好了的。
然而,在走出会场的时候,看这等了不知道多久的时一,燕长煕说的却是,“跟着那两个女人就好,让其他人回来。”
那两个女人都是最后买到了药材的人。
“你不是说是个男的吗?怎么让时一去找那两个女的?”百里言在一边忍不住奇怪的问道。
燕长煕看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而是上了时一赶来的马车,“明天启程离开这里。”
车帘落下的时候,她看着百里言说道,神色淡淡。
而百里言在对上她的眼睛时一愣,等到马车离开了他依旧站在原地,神色莫测。
燕长煕靠在马车里,燕长情坐在她的对面,定定的看着她:“你打算帮他?”
“嗯。”燕长煕看着他,一会儿又移开了目光,可动作一僵,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交易。”
像是解释一般,她忍不住说出口。
燕长情瞧着她明明闭着眼睛,可眼睫忍不住轻颤的模样,眼里漫上了笑意,可语气还是很平静的应道:“嗯,我知道。”
马车里又安静下来,没过多久,燕长煕就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他,正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眸子,她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她决定和百里言一起回京城,因为想帮百里言,如她所说,不过是交易罢了。
她现在帮百里言完成他要做的事情,而代价就是百里言死后的骨灰。
所以,她说是交易,本来她说过,自己是自私的,哪怕明知道燕长情不喜欢她和百里言有接触,可为了燕翎,她还是要去做的,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怕他不开心。
所以又睁开眼睛看他,却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眸子,一时间愣住,回过神之后,抿了抿唇说道:“帮他夺回皇位我们就离开。”
“好。”燕长情应着,顿了顿,凑过去伸手将她抱起,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第69章 比马车舒服
燕长煕仰头看他的时候,头就被一只手掌按了按:“靠着吧,我比马车更舒服。”
“马车是软的,你是硬的。”燕长煕眨了眨眼睛,伸手戳了戳他很有手感的腹部,小声的嘟囔道。
马车壁好歹还弄了一层软软的垫子,专门给她用的,当然比燕长情一身结实的肌肉要软了,不过嘟囔归断奶个,她还是满意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微微眯着眸子,有些昏昏欲睡。
燕长情全当没有听见她那句嘟囔,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最后与她十指相扣,也靠在马车上,闭上了眸子。
马车晃晃悠悠的没有走多久就停了下来,只是燕长煕有些精神不济,总觉得走了许久,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院子。
院子不大,看起来还是挺温馨的,只是站在外面就能看到院子里有一棵大树,高出墙头太多,枝叶已经伸出了墙头。
燕长煕站在马车上看了一会儿,就被燕长情抱着下了地,站在院子门口,时一就在那里等着。
“主子,人在里面。”
燕长煕颔首,跨步走了进去,院子里点着灯,有点灯火通明的意味,
而一个女人就坐在院子里,一件黑色的斗篷放在她的手边,她的旁边坐着另一个男人,男人面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虚汗,不时地轻咳一声。
男人见到燕长煕进来,先是一愣,下一刻就冷了脸,“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让人跟着我夫人从黑市到家,如今又堂而皇之进我家门,是想做什么?”
他倒是有些眼力,一眼就看出了燕长煕才是主子。
“我来取些东西。”燕长煕丝毫不在意他的冷脸,径直走过去,直接在他的对面坐下。
男人又是几声轻咳,看见燕长煕丝毫不见外的动作,眉心轻轻拧在一起,伸手挡开身边女子的动作,“我家没有你的东西,请回吧。”
“怎么会没有我的东西呢?”燕长煕挑唇,一眼瞥过去,冷意浅浅,却比男人冷着一张脸还让人心寒,“你这药……还是用我的黄金买的啊。”
她说完就静静地看着男人,男人原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的白了,捂着嘴的手轻轻地颤抖着,有些止不住,可他仍旧在强自镇定着。
只是,他身边的女人定力比他还要差上许多,在燕长煕话音还没有落的时候,她的脸色倏然一白,原本拿着帕子要给身边男人擦虚汗的手狠狠一抖,手里的帕子险些没有拿稳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