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骗子[娱乐圈]_分卷阅读_50
“跑什么,我说了要把你怎么了?”
“你城市套路深,我要回乡下!”
秦深搂着她不让走,脸皮那是相当厚:“好啊,过年跟我一起回乡下老家,这是你自己说的。”
钟意:“……”
“就这么说定了,过年跟我回家。”
他真的是套路深,干脆改姓“套路”好了。她无言以对,被他锁在怀里不让走。好吧……关于回老家,她就勉为其难考虑一下,毕竟也好久没有见过秦母了。
如今细想,秦深当时说他做了“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事,应该指的是把房子卖了筹钱帮她解约,秦母因此没地方住,只好回老家去。
秦老狗早就见过八百回家长了,她却至今没有正式见过秦母,虽然之前就认识的,但是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嘛。对比之下想一想,觉得拒绝不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见双方父母的前提条件是什么,他们彼此都清楚,但是并没有谁去点破——认为对方是对的人,愿意去了解去认识去融入,这是钟对自己的感情的进一步确认。
会结婚吧,她觉得,老狗现在就求婚的话她不一定答应,但终究会答应,这已经是她心里小小的秘密。
“我爸爸说,四百万必须还给你。你重新买个房子,要不要把你妈接回来?”她想到一个问题,并提了出来。谈恋爱终究还是要扯到现实,秦母就一个儿子,老公死得又早,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老家,她很过意不去。
秦深倒是没所谓:“干嘛要还,我的不就是你的。我妈的话,她广场舞跳得挺自在的,前几天还跟我说有人给她介绍对象,问我有没有意见。”
“……”话题太猛,她接不了。
“我妈找对象我肯定没意见,重点是那老头要对她好。不太建议她在老家小县城找,优秀男太少。”他停下来认真思考了下,把眉头皱起来,“想想的确也该接到身边帮着把把关,某些老年直男癌渣得太彻底,你们女人活一辈子都未必看得明白。”
钟意:“……可能我也正在被隐藏直男癌欺骗中。”
“你又诽谤我。”
“谁让你套路那么深,快赶上骗子了。”
关于春节跟他回老家的这个决定,钟意后来跟妈妈商量了,妈妈表示没意见,并再一次提醒她,四百万一定要在结婚前还上。
和启明解约后,辛苦工作了快两年,可接的戏都不是高片酬,咖位也才刚刚上去,她手里的钱距离四百万还差了点。爸爸那里不知道有没有存款,她也不好问,结婚的事急不来的——啊,结个屁的婚,才谈恋爱没多久就想什么结婚。
这一年的春节前她和秦深都没有工作安排,早早挑了两个深夜航班,分别出发,严防死守成功躲过狗仔追拍。
出发前她就愁死了,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给秦母。问过秦深,秦老狗说他妈无欲无求就只求天上掉下个儿媳妇,气得她抬腿就赏他一脚。
据他说秦母很喜欢她做自己儿媳,甚至当初卖房的决定就是秦母拍的板。尽管未来婆婆很和蔼,未来一定能相处融洽,礼物却不能送得没有诚心,她抠破脑袋,最后在妈妈的建议下买了一些阿胶并一套翡翠首饰带过去。
秦深早她一天先到,租了个车开来机场接她。她带了个巨大的箱子来,两个人裹得跟熊似的,生怕被什么人拍到。
“感觉怎样?”
“紧、紧张……”坐进车里,她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这是见家长呀……她为什么会头脑发热跋山涉水跑来见家长,简直迷迷糊糊的。她都还没答应嫁给他,而他也还没求婚,真是神奇。
“我就说你会为了表现乖巧抠破脑袋,当时谁还嘴硬来着。放心,我妈恨不得把你供着,你送她个广场舞音响她都能高兴得合不拢嘴。”
对哦,她为什么没有想到送个多功能小音响。
总之,不管怎么说,她这一年春节跟着男朋友回家过年,这是认可对方表示可以考虑把关系往前再推进一步的节奏。某人心里一定乐开花,开车都忍不住哼歌,而她从头到尾只剩紧张。
开车两小时回到秦深老家,是在一个小镇子上,听说以前的确是乡下,前些年拆迁规划后发展得有模有样的。他家在小镇上蛮好的小区里,小区里有个大大的广场,大概晚上会有很多大妈来跳广场舞,想必秦母在此运动得很惬意。
“咦,你家有田和宅基地么?”
“有,户口一直在本地。”男人帮她拎着箱子走进电梯。
钟意抱着他给买的奶茶暖手,好奇地问:“拆迁赔了很多吧嘿嘿。”
“那显然是。”
她笑着笑着,嘴唇一抖倒抽一口气,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赔偿款那么多……所以你干嘛还要卖房?”
电梯里那个帮他拎着箱子的男人,闻言勾唇笑笑,笑得那么狡诈,竟然好意思反问她:“你说呢?”
你说呢???
钟意蒙圈儿了,再然后当场气成河豚——不为什么,就为了套路她!卖个屁的房,他手里明明就还有余钱!装得那么情深意重,骗子!还趁机住进她家里,大骗子!
抬手就想赏他几发铁砂拳,电梯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秦深拖走箱子,丢下“到了”两个字,把气鼓鼓的她甩在后面。
啊,这个人,欺负她没在自己地盘上。
吃了一场闷亏,却还得跟上,她是来见家长的哪有到门口了闹脾气的。钟意不得不咬咬牙跟他走到门口去,在他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前,气呼呼地踢了他一脚。
而这个臭男人竟然被踢笑了,真是不要脸。
房门一开,秦母听到声音立马就从厨房里探出头,一见两人回来,围着围裙热情地跑出来。一段时间没见,秦母倒是精神了呢,大概得益于广场舞跳得好。
“哎呀幺女可把你盼来了!”
妖、妖女?因为《神录》的缘故,她被戏称妖女来着,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家这里的方言,属于对亲昵的小辈的爱称。当然,本意是指家里最疼爱的小女儿。
钟意脸很红,明明见过很多次秦母了,这一次却紧张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哎呀她为什么还捧着一杯奶茶啊,好蠢。只好甜甜地叫了声“阿姨好”,点头鞠躬,然后把奶茶塞秦深手里,从他那里夺回来礼物给长辈送上。
秦母随手把礼物扔鞋柜上,一双眼睛只看着她,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快进来坐,累不累?饿了吧,饭马上就好。”
“不累不累,阿姨我帮你吧。”
话说完,秦深一把把她拉住,一脸受惊:“你帮忙吃就行,我怕你把锅打翻溅一脸油。”
“……”
说得也是,她就是个家务废材。
秦母笑:“不用做,啥都不用做,我们小深可宝贝你了。乖,去把东西放下吧,休息一会儿就吃饭。”
“阿姨辛苦了。”她好尴尬。
“不辛苦,辛苦什么啊。”
秦母说完赶紧回厨房炒菜,秦深则带着她去把行李放下。走进房间,她一眼就看见老狗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因此拒绝再往里走。她是很紧张,但是还没有紧张到智商下降。
“这不是你房间么?!”
“是啊。”
“你有毒……”
秦深笑得淡定,把她一把拉进来:“又没别的房间,你当是你家么,还是跃层的,客房都两个,我们普通小市民能有个小套三住就不错了。”
“你看,你都说了是套三!”
还好厨房抽油烟机声音大,不然她这个反应又尴尬了。
秦深瞄她一眼,知道她不死心,行,拖着她去看看第三间房是什么样的。结果钟意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好无助……这间房就只打了一面衣柜,床什么的都没有。
男人抱臂倚在门框:“准备的儿童房,暂时用于堆杂物,你未来婆婆对孙子渴望已久。”
“我不要……”
“只是准备在这儿,又没逼你。随便你什么时候生,不生我也没意见。”
“闭嘴,谁要跟你生!”
“早晚的事。”
啊啊啊啊啊别说了,她根本就还没有结婚,生个鬼啊!钟意一张脸绯红,把脚一跺,滚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期间她无数次地想要说自己出去住旅馆,可每一次话到嘴边都没说出口,一是考虑到小地方的安全问题,女艺人独自在外很多时候都不方便,二是因为秦母实在太热情,据说为了让她住得舒服,本来家里没装浴缸,特地抓紧时间装了一个。
……只是因为听说她冬天喜欢泡澡。
都这样了,她不好意思提出去住的话,别无选择只恨自己没带睡袋。
这天和秦母相处甚是愉悦,就是秦母过于热请让她有点扛不住。晚上到了睡觉时间,事态格外严峻,她洗完澡后,穿着睡衣在门口磨磨蹭蹭不敢进去。她抠墙,她挠腮,她抓头发,她的勇气始终不能满格。
她干嘛脑子一热就来了,这不羊入虎口么,她在套路深眼里怕不就是快鲜嫩肥美的肉,预定今晚摆上餐桌。
两分钟后,那个坐在床上玩手机的男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浓眉微挑,一脸笑意望着她:“那要不我睡沙发?”
不敢不敢,怎么敢让你睡沙发,她脸没那么大……
今天晚上非同床不可,她想哭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写到惧内,怕被你们打,我顶锅盖溜了溜了
第63章
钟意最后硬着头皮上床了, 十分敬佩当初那个无所畏惧什么都不知道勇于爬床的自己, 那时候但凡秦深耐不住,她分分钟被套路到失身。
而现在,失身正是她所面对的困境。她还不想,她害怕,她是女孩子, 她要矜持……
刚躺上去,某人有力的手臂就突然伸过来,把她捞进怀里。钟意因此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 手扣着床沿已然想逃。
“怕什么, 你都这么还勉强了我还动你, 不就和禽兽没两样么。”背后的秦老狗如是说。
那谁说得清楚,毕竟这个男人的名字和禽兽拼音缩写是一样的, 令人恐慌。她僵硬地躺在床上,身后是男人温热的身躯, 在这个冬天原本应该使她感觉暖和,而现在却令她想远离。
秦深伸长手臂,不由分说把灯关了。钟意眨巴眨巴眼, 四下漆黑, 小城镇很少有光污染,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人的触感与嗅觉会格外灵敏。
她闻到老狗的味道,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还感觉到他的手划向某个地方,因为克制只是轻轻碰到衣料又缩回去了。
“你不会的是吧……”
她没好意思说,而他却懂。
“不会,只想抱着你睡。”他把她搂得更紧了,头一次在同一张床上这样亲昵地搂着她。他用一种很让人舒心的口吻说着,“已经很满足,你能来我就烧高香了。人生地不熟,胆小害怕在所难免,我不想这个时候欺负你。”
说着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又道:“我们来日方长。”一声低笑,“把你彻底变成我的是早晚的事,隔壁的儿童房添置儿童床,同样也是早晚的事。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我不介意再等到你心甘情愿。”
说得她脸烫得能烧开水。
但是,老狗的克制让她感觉很舒心。
“你还真是体谅我哦。”她终于不再那么紧张,松开抠在床沿的手,“但是能不能少说骚话,我简直受不了你。”
“只是合理展望,哪儿骚了。”
黑暗中她闷声了一阵,突然问:“老狗啊,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他也沉默了一阵,低笑着说了句废话:“不知道。”
“那从什么时候?”
“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的,你就不说。”钟意笑咧了嘴,翻过身往他怀里钻,“那我猜,你看到我第一眼就被我的美貌俘虏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