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培养人生赢家_分卷阅读_165

  林炎城也不负他所望,看向林芳夏,“云逸的想法没错。有土地在手不怕开发不了房子。”他指着屋里那袋大米,“比如说以前一斤大米才一毛六,现在呢?三毛八。以前工人的工资也就三十出头,现在一百一十多。说明钱越来越不值钱。你现在花几十万拍来的土地,将来有可能百万千万都买不来。云逸有句话说得没错,物以稀为贵。土地就是稀有的。”
  林芳夏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林炎城看向林芳秋和雷永树,“你们俩是如何打算的呢?”
  林芳秋笑道,“我们想得要简单多了,我打算做家电。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以前结婚流行‘三转一响’,现在要家电,我觉得家电不错。我打算代理日本moh电器,您这七十五万应该足够我进一批货了。”
  林炎城对她的想法很满意,只是他还是提醒她,“如果卖家电,我建议你们还是去大城市,临江县这边的消费水平不太高,生意有限。”
  林芳秋和雷永树点头,“我们正打算搬到省城。”
  林炎城放了心,看向林建军和妞妞。
  林建军事业有成,倒是不必多说。妞妞看着这笔巨款,心中忐忑不安,“我想开搬家公司,帮忙运货。这钱应该能买辆卡车了。”
  这钱到底不是给她的,她不敢全花完,所以只花了一小部分买卡车。
  林炎城追问,“剩下的呢?”
  “剩下的,也像二哥一样,买些房子租给别人。”林建军知道妞妞是担心自己做生意赔本。他主动接话。
  林炎城对两人的回答还算满意,搬家公司也还可以。做得好也能赚到钱。
  林炎城看向芳芳。
  芳芳搬到城里之后,就不再下地了,除了平时照顾他,她几乎没有事情可做。
  林炎城便逼她看书。
  如果男人越来越有本事,女人却不知道提升自己,那他们的婚姻迟早会出现问题。
  林炎城不希望他们在这把年纪还闹出笑话。每天都要监督芳芳写字,监督她学习新知识。
  也许以前没怎么穿过衣服,芳芳对新衣服有一种执念。
  “我打算租家门面卖衣服。”芳芳不等林炎城问出口,自己就先回答了。
  小六也挺支持,“租什么?直接买下来吧。我觉得百货大楼那块位置就挺好。不是说要卖嘛,我们手里的钱应该够了。过两天,举办拍卖会,咱们把它拍下来。”
  芳芳急了,“那么大地方,我哪来那么多衣服摆。”而且衣服多贵啊,要是压在手里,不就太可惜了吗?
  “不一定啊。你可以卖鞋子,帽子,包包之类的。不一定只是衣服。”林建华随口道。
  “那这不是衣服店,这是百货公司了。”芳芳翻了个白眼。
  林建华沉吟了一会儿,拍板道,“怎么都行。反正我觉得不错。而且你只是喜欢衣服,你未必懂得做生意,我看你不如把其他区域租给别人,然后自己守着衣服柜台,这样就不怕亏本了。”
  芳芳想了想,这主意也不错。反正他们这笔巨款留在手里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买门面租出去。就算她卖衣服赚不到钱,也能从房租上补回来。
  林炎城对此也给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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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孩子们说完接下来的打算后, 林炎城跟着林建国两口子一起回了北京。
  同行的还有贺云逸两口子。
  林炎城身体不好,林建国便包了一辆北京城的黄包车回了住处。
  当晚,林炎城住在北京最高楼,林建国陪着他一起看星星。
  “当兵好吗?”林炎城躺在阳台的藤椅上, 望着浩瀚的天空, 繁星像一粒粒钻石镶嵌其中, 美丽又夺目。
  “我一直庆幸, 我能当兵,娶到思兰,还生了一双儿女。爹, 我这辈子也算是值了。”林建国靠在他身边,近五十的人了, 眼角和额头都有了皱纹,但浑身上下散发的威严气质让他比常人更有魅力。
  林炎城点点头, “我也很值。”
  “爹,钱教授明天约你去全聚德吃北京烤鸭, 早点睡吧。”林建国担心露水太重,父亲身体会受不了, 忙开口相劝。
  林炎城点头, 林建国扶他起来。
  第二日, 风和日丽,天上飘着朵朵白云,道路两旁的行道树枝繁叶茂,随着偶尔掠过清风而摇晃着枝头, 隐隐约约还能闻到点芳草的清香。
  林炎城一行人很快到了全聚德总店这边。
  钱君峭带着几位朋友坐在包厢里等候。
  看到他们进来,钱君峭忙迎了上来,伸手握住林炎城的手,“林同志,终于把你盼来了。你可是稀客啊。”
  林炎城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难得你还记得我。我怎能不赏脸呢。”
  钱君峭给其他人介绍林炎城。
  在那年代,林炎城帮助过太多人,除了钱君峭身份比较特殊外,他几乎认不出其他人。
  但是并不妨碍这些人感激他。
  “当初要不是你安排我们到小岛,还自掏腰包给我们送物资,恐怕我早就撑不下去了。这一杯,我一定要敬你。”一位满头白发的老教授举起酒杯,手哆哆嗦嗦的,但目光却很坚定。
  林炎城摆了摆手,“年纪大了,咱们还是喝茶吧。要说感激,那是真不用了。这么些年,你们也帮过我不少。每年都要送我那么多古董,搞得我都没地方放了。”
  “我俩都是些读书人,手上也没什么权力,想帮你也帮不了,只能用点物质回报。你呀,也别放在心上。”
  “就是就是!”
  钱君峭让人上菜。
  林炎城听他们聊起在小岛上的事情,“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你们不用担心将来再受伤害。”
  钱君峭叹了口气,“虽说你帮了那么多人,可是许多人回北京后,都陆陆续续出国了。他们呀,是怕了。”
  林炎城沉默片刻,“那你呢?你怎么不出国呢?”
  “我都这把年纪了,就算让我立刻去死,也活了大半辈子,已经值了。”钱君峭神色豁达,让人心生敬佩。
  旁边一人道,“你是放不下四新吧。”
  林炎城怔了怔,“四新不是在临江省吗?他调回来了吗?”
  钱君峭点头,“调回来了。上面让他负责招商工作。这些年,多亏有他,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林炎城记得钱君峭好像有个闺女的呀?难不成他下乡时,他闺女出了事?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烫着卷发,画着大红唇往这边走来。
  林建国拧着眉,客客气气地道,“这位小姐,我们这边在聚会,你是不是进错房间了?”
  女人在人群里扫了一眼,在看到钱君峭的时候,她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林建国,往钱君峭这边走来,“爸,求求你帮帮国栋吧。他真的知道错了。”
  钱君峭听到声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脸上的皱纹很深,青筋一鼓一鼓的。
  回头看向女人的时候,他眼底全是悲痛与厌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连你这个女儿都不要了,还会帮他?”
  林炎城诧异地回头,这女人居然是钱君峭的女儿。
  林建国刚想把对方拖出去,听到这话,动作当即顿住,立在他爹旁边一动也不动。
  女人见钱君峭无动于衷,终于发了狠,指着钱君峭口出狂言,“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嫁给国栋。你嫌他坐过牢,嫌他丢人。可当年要不是他,我都活不下去。你怎么当人父亲的,这么没人性。”
  被亲生女儿这么指责,钱君峭耐心告罄,他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救了你?要不是他,四新会劳改吗?他根本就是别有所图。”
  “陈四新?又是陈四新?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孩子。你心里眼里只有他。我只是跟他定过亲,又没有结婚。我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孩子,难道你以为我俩还能在一起吗?”
  “我没有强求你俩要在一起。但是让我接受李国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钱君峭手往门外一指,眼神凶狠,“立刻马上消失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女人咄咄逼人起来,死死地盯着钱君峭的眼睛,“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要不要我亲自登报跟你断绝父女关系,你才能甘心?”钱君峭不为所动,反而越发愤怒。
  女人终于怕了,眼眶也跟着红了,气恼地瞪了父亲一眼,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把门甩得震天响。
  等人走了,钱君峭疲惫得跌落在椅子上,两手支着额头,眼泪汹涌而出,“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闺女。”
  林炎城见大伙都噤若寒蝉,心中越发疑惑。
  陈四新当初没说过,他未婚妻是钱君峭闺女啊。
  “林同志,让你笑话了。”钱君峭用手帕擦了擦眼,佯装无事。
  林炎城理解地点头,“没什么见笑的。我也有那么多孩子。一个个都让人操心。”
  “我只有这一个,差点把我们钱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等我到了地底下,哪有脸见列祖列宗呢。”钱君峭声音清淡,“年轻的时候,为了自己的事业,我几乎没时间教育孩子。没想到,她居然养成了这么个德性。”
  林炎城还是头一回遇到原则性这么强的老头。就因为女婿人品不好,连女儿也不肯认。他转尔问起陈四新,“这么些年,陈四新一直没有结婚,难不成是因为她?”
  “四新说不是。可我觉得是。”钱君峭也是男人,自然能理解男人的心思。当初陈四新的指认还有他女儿的手笔,多半李国栋跟他女儿早在他出事之时就勾搭上了。
  要不然以四新那谨慎的性子,为何房间会搜到那么多奢侈物品。
  一开始想不透,是因为他不愿相信害他的是自己最爱的未婚妻。可是时间长了,哪怕再不相信,那也是事实。
  就算如此,他一直拿自己当老师,照顾着他。
  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从人品上,钱君峭都偏向于陈四新。
  “算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还提他们干啥。”有人劝道,“你年纪也大了,也帮不了她一辈子。”
  “谁说不是呢。”钱君峭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杯子就想喝。等到嘴边,才发现杯子空空如也。
  林炎城给他倒了一杯水,“顺其自然吧,不过我觉得你该好好劝四新,别太执着于过去。展望未来,才是他应该做的。”
  钱君峭点头说好。
  散会没几天,陈四新陪着钱君峭一起过来拜访。
  “你要结婚了?”林炎城看着他递过来的请帖,瞠目结舌。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陈四新脸色微红,“其实也不快。而是我还完了债,所以才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林炎城怔愣片刻,“什么债?”
  陈四新抿了抿唇,“回来后,我把自己年轻时整过的人都找了一遍。有的人已经没了,我就给他们一笔钱。有的人还活着,我就尽可能地帮他们。八年了,我终于还完了。”
  钱君峭拍拍他的手背,“这孩子太傻了。那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没必要把什么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不是的。虽说那是时代造成的。但我也是刽子手之一,我应该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好在他们最终都原谅了我。他们真的是一群善良的人。”陈四新眼泪落下来。
  这八年里,他过得很煎熬。发的每一笔工资都打到被他害过的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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