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之丞相夫人_分卷阅读_152

  此时,任锦时的贴身侍女道:“娘娘,快看,那宁家小姐走了,亭子空了出来,奴婢要不要去占着?”
  一说到这事,任锦时脸色又沉了下来:“不用了,她们坐过的地方,连空气都是臭的。”
  见锦时这模样,欧阳熙儿不禁担忧的道:“锦时,她好歹也是未来的临王妃,我觉得你还是与她打好关系的好。毕竟日后都是要见面的。”
  “打好关系?凭什么?若不是宁氏的姨娘是当今的贵妃,就凭她一介贾商之女,怎么可能还做得上正妃?”任锦时声音里透着一些轻视。
  “可她很快就要与九皇子成亲了。”
  “切,成亲就成亲,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
  萧真愉悦的看着四周的风景,至于这对姐妹的对话,则无视了,欧阳熙儿的话对天生优越感极强的任锦时来说,根本没什么用,这种事情要当事人自己想到想通,外人再担忧也是没用的。
  欧阳熙儿还想说点什么,但见萧真姐姐只满脸轻松的看着周围,什么也没说,想了想,也就不再往下说。
  不说这个话题,任锦时又变回有说有笑的模样,好像把方才的事给忘了个干净。
  春花见周围有不少的人在地上铺了块布,席地而坐或欣赏风景,或聊着天,便对着萧真道:“夫人,娘娘,熙儿夫人,走了这么久,你们也应该累了,奴婢去找个能坐的地方。”
  萧真点点头。
  听得任锦时对自个贴身侍女和欧阳熙儿的贴身侍女道:“你们也去帮春儿一起找。”
  “是。”
  看着三个婢女走远,任锦时道:“还是春花贴心,知道我们走累了,想着办法给我们找能坐的地方。”
  萧真笑笑:“你那个丫头,可一直小心翼翼的为你看着路面,地上的那些碎石和草枝叉都帮你给清理了,也让我们沾了光。”
  “那是当然了,这是她应该做的,我若在外面受了点伤,她回了王府就要受罚,不死也要脱去半成皮。”任锦时理所当然的道,见萧真与欧阳熙儿都望着自己,萧真脸色如常,可欧阳熙儿却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任锦时忙道:“可不是我要这样的,这是宫里的规矩,婢子没有照顾好主子,那是要受罚的,我身份又不一样,要是出了点事,自然罚得更重了。”
  “宫里的规矩这般严苛吗?”欧阳熙儿奇道。
  任锦时点点头:“这还算好的,我听说很多宫女因为一点小事就被打死的。”
  “被打死?”
  “是啊。”
  “这,这太残忍了吧?”欧阳熙儿面露不忍。
  “虽然残忍了些,可谁让她们做错事了呢。”任锦时耸耸肩,美眸并不以为意,看向萧真:“是吧,真姐姐。”
  萧真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萧真姐姐,你也是这般想的吗?”欧阳熙儿讶道,她喜欢锦时这个朋友,但在心里,她并不赞同锦时的一些说法和做法,自认识了萧真之后,觉得这位真姐姐和她的想法在某些时候很一致,却没想这会真姐姐竟会赞同锦时说的这些。
  “为什么不这般想呢?”萧真一笑,这一笑,平平淡淡:“宫里既然有这样的制度,入宫做了奴,自然要按着这规矩来。”
  欧阳熙儿听得怔了下。
  任锦时接道:“你若不想按着这规矩来呀,就得做主子。可这世上婢子这么多,能被老天选中的却没有几个。”
  萧真淡淡一笑,这位任大贵女啊,懂得的事很多,若是这性子改一改,也不见得会吃宁氏的亏。
  “这道理,其实我也懂,只是每次看到婢子受罚,心里总有几分不忍。”欧阳熙儿轻轻一叹。
  “熙儿姐姐心肠就是软。”
  “锦时,九皇子早已独立出了宅子来,难道府上的规矩都是按着宫里来的吗?”欧阳熙儿奇道。
  任锦时点点头:“府里的侍候的都是从宫里来的,除了宫女就是太监,不按着宫里规矩按着什么来管啊?”
  此时,听得一旁坐在树荫下的路人道:“听说了吗?鲁国公家的嫡长女傻了。”
  “傻了?你可别乱说啊。”
  “我没乱说,我家亲戚就在鲁国公府里做工,能乱说吗?”
  “我见过鲁千金一次,年纪那么小,就极为漂亮,长大后啊,肯定比鲁夫人还要美,竟然傻了?”
  “不会吧?听说鲁千金生下来的时候,正逢高僧化缘,那高僧可说了鲁千金的未来贵不可言呐。”
  “这种话不可信,那些所谓的高僧,其实也不过就是图个赏而已。”
  走过的任锦时听了挑高眉,戏笑说:“贵不可言?难不成以后这女娃还能入宫做皇后不成?”
  虽不是皇后,却也是被盛宠的贵妃娘娘,萧真在心里道了句,只现在鲁贵女受到了惊吓,也不知道何时会恢复过来。
  “我见过鲁家千金,”欧阳熙儿道:“如玉一般的人儿,若真傻了,太可惜了。”
  “命由天定,要真如此,也没有办法的。”任锦时不以为意的道:“就像那左侍郎夫人,女子都羡慕她嫁了个好丈夫,却没想自尽了。”
  萧真眉心一动。
  “左侍郎?就是那个为了夫人拒绝了父母给自己纳的妾,并且还与父母断了往来的左侍郎吗?”欧阳熙儿惊呼道。
  第277章 手段很好
  “就是他啊。”任锦时点点头。
  “夫人为何自尽啊?”
  “听说后来他母亲以死相逼,他还是不得不收了那妾室。难不成是为这个理由吗?”
  欧阳熙儿摇摇头:“不可能吧?这都是去年的事了,没道理现在才这样。”
  萧真在心里一叹,那天山上的事,熙儿姐妹都是昏过去的,因此并不知道被绑的夫人们到底发生了何事,还以为只是单纯的被绑架而已。
  “好端端的突然就自尽了,这事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熙儿姐姐你一点也不知道啊?”
  欧阳熙儿摇摇头,有些难受的道:“我素来不管这些事的。”
  “快看,那边打起来了。”一行人突然喊了几声。
  “真的啊,是谁家的丫环啊?打得好凶啊。”
  “我认得那婢子,是宁家的人。
  “这几个丫头被揍得好惨啊。”
  那是春花离去的方向,顺着那几个人所指,萧真望去,就见不远处几名婢女正在掐架。
  “那不是我们的婢女吗?”任锦时惊呼道,忙提裙跑了过去。
  “怎么秋莲跟她们打起来了?”一见自个婢女也在里面,欧阳熙儿也忙跑了过去。
  打架的那边已被不少人围观,陆续的还有人跑过来,萧真看了看四周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萧真并没有跟着去凑热闹,春花今个穿了条淡黄的罗裙,虽有点距离看不清,但确实没看到黄色的影子,因此春花应该没有参与进去。
  至于吵架的几人,从周围的言论中可以推测出来,应该是宁氏的丫头跟任锦时的丫头不知怎的冲突了起来,真的只是丫头间的冲突吗?
  “夫,夫人。”春花气喘吁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萧真转头,就见春花跑了过来,跑得急,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怎么没去打架啊?”萧真看着那边正火热打架中的婢女,奇怪的问道。
  春花:“……”喘了半响道:“夫人希望我去打架?”
  “只是奇怪,你们一起去找的地方,怎么打架的就只有她们。”
  “我觉得这样对夫人不利,就让二位姐姐忍着,千万不要冲动,可她们不听,我就只好自己跑了。”春花好不容易平了气:“夫人,我这样做,是不是很没有义气啊?”
  “你做得很对。”萧真赞赏的看着春花:“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没有能力自保,而你家的大人与夫人,草根出生,也没有什么势力背景,若跟未来的临王妃起了冲突,吃亏的肯定是咱们。”
  春花拼命点点头,她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就算当时宁王妃的婢女欺人太甚,她也忍住了,她不能给大人和夫人找麻烦,张总管对她说过,在夫人身边做事,一定要能屈能忍,因为他们都是草根出生。
  “那侧妃娘娘和司徒夫人会不会有事啊?”春花担忧的道。
  “不会,侧妃娘娘和未来的九皇妃其实都是一家人,好处理,至于司徒夫人,性子温婉,只会劝架。随她们闹去吧,闹不出什么来的,我们就到一边的树下等她们吧。”
  春花点点头。
  一如萧真所说,半个时辰之后,那边的折腾也息了,当任锦时怒气冲冲的回来时,萧真这会正在吃着春花洗给她的水果。
  “好了,别气了,你跟几个婢女动气,这说出去,不也丢脸吗?”欧阳熙儿一路说着过来的。
  “萧真姐姐,你不地道。”任锦时看到如此舒服的萧真时,气得恼道:“也不知道过来帮帮我们。”
  萧真的目光落在她们身后那二个打架的婢女身上,衣裳被撕破,脸上多处抓伤,头发凌乱,再看任锦时与欧阳熙儿,除了脸色盛怒,别的倒是没什么。
  “侧妃娘娘息怒,”春花忙上前施了一礼道:“我家夫人只是觉得吵架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才没有去的。”
  “就算不是最好的办法,可我们是一起来的啊,姐姐就看我们这样被欺负吗?”
  “那未来的临王妃可有出现?”萧真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任锦时气得没搭理萧真,倒是一旁的欧阳熙儿道:“没有,自始自终,宁家姑娘都没有出现。”
  “所以,区区二个婢女都能把你气成这样?”萧真笑望着任锦时。
  任锦时还在气恼之中,却在见到萧真明明含笑却冰冷的视线时,犹如被一盆冰浇了一身,盛怒的面色一点点恢复,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慢慢的难看起来。
  “也怪不得锦时,那二婢子确实张狂得让人生气,未过门的临王妃怎么看都是温婉端庄的女子,没想到服侍她的婢女竟这般盛气凌人。”欧阳熙儿道。
  萧真只笑不语,一会,道:“出来得也有些时候了,咱们回去吧,春花,收拾一下。”
  “是。”
  春风徐徐,天地一片生机盎然。
  天,地,山,水,在这一方里,美奂美仑。
  马车一路朝着京城驰去,车内的任锦时不像来时那般活跃喜闹,甚至安静得出奇。
  欧阳熙儿轻轻叹了口气,以为锦时是被气到了,安慰道:“锦时,开心点,只是二个婢女而已,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了。嗯?”
  任锦时依然低着头不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萧真撩起了帘子往外看着,外面是田园风光,老百姓都弯着在农作着,那勤劳的模样是世间最美的风景,京城地处南北交界,再偏南,这会应该是一片绿油油,未来丰收之景象,而北方呢,却还在春季的这个时候闹雪灾,不知道司徒呈这会如何了?
  见萧真与任锦时都不说话了,欧阳熙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沉默了下来。
  直到马车停在了临王府,任锦时下车之时,她的面色也没有恢复,与二人打了招呼后就进屋了。
  “真姐姐,锦时这是怎么了?”欧阳熙儿担忧的道:“只是婢女打架,不至于这般放不开吧?”
  “她气的是她自己。”萧真淡淡说道:“连未来宁王妃的面都没有见着,却与她的婢女冲突,虽然明面上她自己没受到什么屈辱,可事实上,这样的屈辱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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