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穿成男配怀孕妻_分卷阅读_44
根本没人预料到杨箐箐敢在法庭上这么做,所以警丨察们冲上来的时候,杨箐箐瓶子里的液体已经泼到了司羽、穆君明还有另外几个过来作证的人们脸上、身上。
一瞬间,惊恐的尖叫声和杨箐箐疯狂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法庭乱成了一团。
带着手铐的杨箐箐很快被按倒在地,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依旧疯狂地笑着:“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浓丨硫丨酸,你们就等着毁容,就等着成为丑八怪吧!司羽,我终于为我自己报仇了,我死不足惜,但是就算我死了,你也休想过上什么好日子!硫丨酸的滋味好不好?哈哈哈!”
几乎所有的证人身上都被泼了那瓶液体,他们惊慌地想要四处逃窜,警丨察过来想要维持秩序,却敌不过硫丨酸的可怕程度,知道突然一声厉喝,将所有人的理智拉回了原位:“都别慌!她泼的是水,不是硫丨酸!”
司羽和穆君明身手都很敏捷,可是在法庭这个小小的空间内,他们也不好施展,况且杨箐箐带着手铐,他俩没想到杨箐箐敢在这样一个场合发疯,只是两人几乎都躲过了大部分泼过来的液体,偶尔有几点落在他们脸上,即便真是硫丨酸,他俩其实也都不至于到毁容的程度。
然而别人不了解硫丨酸穆君明却是了解的,前一世的军人生涯,让他经历过许多危险事件,而他也亲眼见过硫丨酸是如何侵蚀人的身体和衣物的,他大概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执行任务时,某个犯罪分子的哀嚎,他是被上家抛弃的棋子,而上家也看他不爽很久,所以分道扬镳之际,他们泼了他一身硫丨酸,穆君明当时执行的一个任务,就与那个人相关。
一开始穆君明也是惊慌的,可是短暂的惊慌之后,他瞬间发现皮肤沾着液体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于是他瞬间按住了惊慌的司羽,示意她不要担忧。
司羽在接触到液体的刹那怎么可能不惊慌,毕竟她是女人,虽然对外貌没有重视到觉得这是人生最重要的东西,可到底还是爱美的,所以在其他人的尖叫声中,她心跳得极其快速,她想赶快找块干净的东西把脸上的硫丨酸擦干,可是又怕硫丨酸不能擦,否则全脸都烂了,手足无措的她在电光火石间看向了穆君明,随后她就被穆君明一个镇定的眼神给安抚了。
安静站着,感觉到脸上那星星点点的凉意,司羽有点奇怪,随后她干脆伸手摸了摸落到自己脖颈处的一点液体,手指没有任何灼烧感或者疼痛感,将手指放到嘴里,发现这液体没有任何味道,好像只是——一点水而已。
穆君明和司羽做了相同的动作,随后在两人的对视里,他们确定了这液体到底是什么,根本就是水,绝不是硫丨酸。
在众人的惊慌声中,司羽厉声说:“她泼的是水,不是硫丨酸!”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可杨箐箐却彻彻底底的疯了,她被警丨察按在地上,原本等着看司羽因为被毁容而发疯,然而她竟然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一幕,司羽没有惊恐地哭泣,她的脸还完好无损,她甚至喊都没有喊一声,她说什么?她说自己泼的东西是水?不是硫丨酸?这怎么可能?这分明是张峻歌送给她的!
张峻歌!张峻歌?
毒丨品是他教自己染上的,打人的计划是他设计的,这瓶硫丨酸是他给的……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呼吸也开始凝滞,杨箐箐头脑渐渐空白,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又恢复成了十来岁之前的样子,那时候她父母都还活着,她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她那么高兴,那么快活……
杨箐箐被判处无期徒刑,可是入狱当天她就在狱中自缢身亡,几天之后,穆信义在养老院失足落水,也不幸身亡,至此,司羽和穆君明的生命中,再不会出现这样两个和他们最亲,却实际上最为疏远的人。
已经报仇的张峻歌,也在一个月之后因为吸丨毒过量死亡。
除夕之夜,谭胜宗莫名奇妙昏了过去,而也就是这一天,强子和柱子成了司羽的装修公司的真正领导人,只是他俩负责项目完全不同,强子最终选择市场和管理一途,柱子则专心钻研设计。
此时的司羽则穿着简单的棉袄,围着条柔软的羊绒围巾,抱着若水,靠在穆君明肩头,,和平平、安安、秀云、王大嫂一家守着刚买的十寸电视机,观看一个节目:《春节联欢晚会》。
还未禁止燃放烟花炮竹的京市,外头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孩童们清脆的欢笑声,里头是许多人围在一个火炉旁,边包饺子边聊天边看电视的嘈杂声。
若水已经能迈着小脚丫往前走个几步了,平平、安安的画作今年又得奖了,虽然司羽和穆君明依旧不知道他们画了什么。强子和秀云已经说好年后五月份就结婚了,虽然没有婚房,但是他俩都很高兴,因为他们觉得未来充满希望,柱子的一个二十五平小户型房屋设计得了金奖,虽然司羽和穆君明也不知道这个奖在装修设计界的地位,但是他们为柱子高兴……
王大哥边擀皮,边笑着说:“一年一年的,过得真快。”
王大嫂拿过一张饺子皮,快速包出个薄皮大馅的饺子,笑道:“日子越过越好了,我现在觉得每天都在享福。”
司羽干净漂亮的眉眼微微弯曲,笑意在脸上绽放,她目光温柔地看向穆君明,低声说:“王大嫂说得没错。”
穆君明抬手将司羽额前碎发掖到她而后,轻声说:“以后还有更多福等着我们去享。”
除夕的烟花一直到深夜未停,司羽和穆君明却顾不得那些,他们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全文完————
第50章 番外一:烦躁的司羽
司羽最近很烦, 特别烦,极其烦,因为她已经将近两个星期没有和穆君明单独在一起了。
穆君明是个好爸爸, 所以三个孩子每天上学放学都是他亲自接送, 他还是个好丈夫,所以司羽的一日三餐他全部负责,就算没时间, 也会叫饭店工作人员,按照他的要求, 送一份到她的保健中心。
总之,穆君明简直就像是个完美的丈夫, 在家庭中扮演着毫无缺点的角色, 可是司羽还是很烦,因为她想和穆君明有单独约会的时间。
和穆君明在一起的头几年中, 司羽根本不在乎这一点,相反, 她还特别喜欢两人之间的平淡,老夫老妻的模式让她觉得特别幸福和安心,可是时间久了,司羽发现自己越来越矫情,也越来越粘穆君明了, 而且她还尤其喜欢肌肤接触, 拥抱、亲吻等等, 司羽每天都要有, 要是哪天穆君明走的时候忘记抱她,她一天都会不高兴。
已经三十多岁,司羽觉得自己的日子越过越倒退了,她想要那些小姑娘刚谈恋爱时的情怀了。
坐在自己办公室,司羽很烦,可是最近穆君明在忙着从四星升五星的审批工作,所以暂时没太多时间陪她,司羽也不能在这时候打扰他,所以只能自己郁闷地转着钢笔,继续烦得要命。
若水已经四岁了,平平、安安也都八岁了,他们仨现在都很独立,不会天天粘着爸爸妈妈,有的是时间和空间的司羽发现自己是最近有点孤单。
强子和秀云买了楼房,两人的小日子越过越好。
司羽出资,秀云开办了个服装厂,品牌做得有模有样,司羽根本不用管,就等着年终分红就行。
装修公司司羽更加不用管,强子里外一把手,柱子技术现在是业界大拿,王大哥还和某个技术学校合作,专门接收那些技术好、人品好的学生,总之这个装修公司的大权,全部被司羽放下去了,她原本还非要把装修公司送给王大哥一家的,可是他们硬是不要,最终,司羽依旧什么都不用管,每年年终等着分红。
司羽现在手里有六个四合院,十九个平房,都租出去了,她的租户一个比一个善良好说话,每月他们会自动到她家来交租金,她甚至连出去收租都不用,保健中心也已经走上轨道,从头到尾她都不用插手,一个经理,已经将所有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无所事事的司羽,偶尔出去逛逛街,给一家人买买衣服,可这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总而言之,此刻的司羽急需要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而这种方式司羽最喜欢的,就是和穆君明腻歪在一起。
穆君明将所有房间再次检查一遍,和几个经理商量着之后的工作事宜,下午四点半准点回家,五点接了三个孩子,和他们一路唱着歌往家走,回家之后,他就发现司羽好像不太高兴,问她怎么了,司羽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没事。”
带着疑惑,穆君明去做了晚饭。
橙黄的小米粥,入口即化;挑了鱼刺的鱼片和青菜、炸过的腰果一起炒,鱼片鲜嫩,青菜双扣,腰果喷香酥脆是,让人不舍得放下筷子;玉米和焯好水的排骨一起炖,最少一个半小时时间,中间过程什么都不用加,只在最后出锅时,撒点盐,放上点葱花,营养丰富的玉米排骨也完成;最后再加上一个蘑菇粉条和一个清炒黄豆芽,一顿简单却不失丰盛的晚餐完成。
平平大口大口吃着鱼,说:“娘,我和安安都准备参加今年的国际书画大赛,明天放学,你要是有空,就陪我们去买两盒颜料吧。”
今年八岁的平平性格越长越沉稳,说话办事都跟老头似的,在班级里一直当班长的他,很得老师喜欢,但是司羽觉得他这性格太稳重了,没了少年儿童该有的朝气蓬勃。司羽希望平平能和其他小孩一样调皮捣蛋,可是平平偏不,他不仅学习不用催,连自己的房间都能好好整理,有时候司羽一进他房间,看半天都找不到能帮忙收拾的地方,只能悻悻然离开。
“娘,这次要是有采访,你千万别乱猜我们画了什么。”说话的是安安,这两年她一直在拔个子,才八岁的她已经一米五五了,比平平高了半个头,但是性格却软软的,说话声音也轻,司羽一直怕她在学校被欺负,不过安安从来没这方面的问题,毕竟她一直被哥哥保护得很好,像一个小公主一样长大,可是这个小公主不仅漂亮,而且还热心、善良、乐于助人,这么个漂亮又可靠的小公主,谁又会不喜欢呢?
不过去年的全国书画大赛之后,有人采访司羽,问她是否知道女儿画了什么,根本不明白的司羽看着那一片蓝色花布上红红、白白的东西,说:“大概是花吧。”
随后她就被无情地嘲笑了,因为安安说她画的是相爱的父母,完全不懂相爱的父母为什么会是蓝底上的一片红白相间的点点,司羽默默低下了头,同时默默祭奠了一下自己还没出生就已经死去的艺术细胞。
也就是从那之后,安安每次都不让司羽乱猜她和哥哥到底画了什么了,而他俩也渐渐明白过来,他们的画其实都是抽象画,这种抽象画大部分人其实是看不懂的,只有真正理解的人,才能读懂他们要表达的东西,而他们也接受了完全没有绘画细胞的父母,因为他们也只是两个普通人。
若水今年四岁,四岁的小丫头,说话办事比平平还要像老头子,她就连吃个饭都是慢悠悠的,不急不躁,无论谁生气,她就是不生气,也就是凭借这个老头子似的脾气,她已经成功气哭四次幼儿园同学了。
优哉游哉地啃着玉米,若水用她还带着浓浓稚气的嗓音说:“娘,明天国庆,老师让我们回家和父母一起做手工,做一面红色的国旗,你们俩商量一下时间,看看谁陪我。”
司羽伸手就掐了一把若水肉呼呼的脸蛋,笑道:“别学大人说话。”
若水伸手揉揉自己脸上的肉,不紧不慢地说:“娘,我没有学大人。”
司羽扶额,若水到底是怎么长成这么个性子的难道又是跟穆君明学的?
穆君明天天说话不急不躁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跟个如来佛祖似的,平平将他的这些姿态学了个八成,若水却将他那姿态学了十成,总之司羽觉得她大概纠正不过来两个孩子了。
抬头看向穆君明,司羽无奈,只能长叹一声,低下头继续吃饭。
莫名其妙的穆君明:……
老婆这是怎么了?
几人安静吃过晚饭,之后平平去了自己房间,安安和若水去了东边里间,待他们仨都睡了后,司羽才回了西边里间。
西边里间门是开着的,司羽假装敲了敲门,这才走进去,只是进屋,司羽却没见到穆君明的影子。
“奇怪,我刚才好像还见他进来了。”嘴里小声嘟囔着,司羽一下子倒在床上,结果她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硌了一下,掀开被子,司羽就发现下面竟然藏着一个礼品盒。
把盒子轻轻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条印着是一家五口的手链,几个手拉手的小人样子非常熟悉,仔细一看,司羽唇角扬起来,这不就是他们一家子吗?
轻笑出声,司羽烦躁的心,终于被安抚了不少。
将手链小心翼翼地戴到左手手腕,司羽爱不释手地摸着上面的几个小人,心里暖洋洋的的,是了,她到底在烦什么呢?还不是觉得自己被老公忽略了,可是穆君明是个不善表达的人,他所有的爱都已经表现在了行动上。
突然双脚猛地离地,天旋地转间,司羽被熟悉的味道包围,这是她爱人的味道,是令她安心的味道。
被穆君明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司羽笑声灿烂:“转几圈。”
穆君明得令,抱着司羽就是一通转,直到两人都晕乎乎的,穆君明把司羽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自己也欺身而上,额头抵着司羽额头,穆君明小声说:“在担心什么?”
司羽把头一转:“担心?我才没有。”
穆君明把司羽脑袋掰正,和他面对面,而司羽的脸却肉眼可见地红了,穆君明干脆将她压在身下,将她双手固定在头顶,自己则贴着她耳边低声说:“没有担心?就是……就是想我了?这两个星期我太忙了,所以回家时有些累了,这才没碰你。”
司羽扭头,红着脸说:“我没想这个,我巴不得你不碰我,你胡说八道什么,显得我特别饥丨渴似的,我只是……只是……唔……”
司羽的争辩被穆君明吞没,身体也被穆君明一遍遍占有,她到最后只剩下喘息的力气,连话都说不出了,更别说去洗澡。
清晨醒来,司羽穿着一身干爽的睡衣,身体也没有出汗之后的黏腻感,而烦躁了俩星期的司羽,一脸精神地把还在熟睡的仨孩子拍醒:“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迟到了,快点快点,今天我们去路边吃早饭。”
习惯了穆君明早餐的仨孩子:“为什么?”
司羽微微一笑:“你们爹昨晚健身了,运动到后半夜,他累了。”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爹要健身到后半夜的平平、安安、若水,只能乖乖起床,跟着神清气爽的娘,去吃路边摊了。
而还在“睡觉”的穆君明,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有点得意的笑容,刚买的《婚姻经营法则》果然没说错,老夫老妻也是要有点刺激的……
第51章 番外二:烦躁的穆君明
穆君明最近非常烦躁, 可是却一直找不到烦躁的原因,他看着司羽做运动、学画画、做陶艺,可是自己却显得很是无所事事, 然而他要忙什么呢?都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 难道他也要跟着司羽一起去学画画,做陶艺品?
等一下,司羽和自己对画画的理解力浅薄得可怜, 她为什么去学画画了?
穆君明越想越奇怪,毕竟孩子都已经大了, 也都已经成家立业,司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是陪着自己?
五十岁的穆君明深深觉得自己被老婆忽略了, 可是以前二十多年, 媳妇儿都没这样过,现在这是怎么了?
今天一大早, 司羽又匆忙吃过早饭,跑去了老年大学, 她乐呵呵地跟一群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天打招呼,语气熟稔又亲近,跟踪而来的穆君明非常郁闷,司羽已经很少这么热情地和他说话了,她现在甚至都不叫他老公了, 都是叫他:“哎。”
经过院子, 司羽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绘画学习教室, 而这里边已经有一个老太太在学着画画了。司羽高兴地坐到老太太旁边, 笑着说:“王大嫂,来这么早干嘛,天儿这么冷,这两天还有降温了,潮湿得很。”
王大嫂已然是满头白发,可是精神却非常好,她熟练地攥着画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昨天没画完,今天想好好把这幅画给画完了,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司羽笑眯眯放下自己的保温壶笑道:“王大嫂,你真是太紧张了,你不知道人家出名的画家,比如我家平平和安安,我看过他俩画画,现在他俩一幅画有时候要画整整一个月呢,你要是他俩,还不得愁死了?”
王大嫂哈哈笑了起来,后槽牙已经没了好几颗,脸上也沟壑丛生,皱纹遍布,早年那个热情爽朗的王大嫂,也变成了一个没了牙的老太太。
从后门看着这样的王大嫂,穆君明心里不是滋味,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一转眼他已经五十多岁,而司羽也已经五十了,以前特别照顾他们的王大嫂也已经老了。
若水出生五年之后,王大嫂一家就全部搬出去了,他们一人买了一套楼房,日子富足且安乐,可是从前年开始王大嫂便彻底不干活了,倒不是她不想干,而是她老了,无论眼睛、双手、还是反应都比不上年轻人了,所以她实在没法干活了,这样突然彻底闲下来的她,一开始还高高兴兴的,可是日子久了,她总觉得滋味不太对。
怎么不干活了,就成了个废人了?王大嫂寻摸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天天都这么不高兴呢?
心里不舒坦的王大嫂找到了司羽,在仔仔细细把家里情况,自己心理等等情况都告诉司羽之后,王大嫂焦急地问道:“司羽啊,你说我是不是病了,要不我去检查检查身体?”
司羽轻笑着握起王大嫂的手说:“咱们啊,这是害怕了。”
“害怕?”
“就是啊,咱们这是怕死了。”
王大嫂渐渐低下头,她发现司羽说的没有错,她其实就是害怕了,因为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归处,而从这里的到归处一共也没多少路途了,使劲放慢脚步,也就那一二十年了,可是她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