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险[快穿]_分卷阅读_78

  费朗的房间更近一些。
  走到费朗房间门口,费朗停下来,随口说了个“安”,推开房门。
  倪胭翘着嘴角推了他一把,和他一起进到房间。她把费朗推到墙上,手撑在他耳边,低声说:“哥哥,你说咱们要不要趁着中秋的时候公开呀?”
  费朗痞笑:“公开什么?”
  他笑得有点坏。
  倪胭目光灼灼地望着费朗,放在他耳侧的手向一侧摸索,“啪”的一声将卧室的灯关掉。
  卧室拉着窗帘,窗外的月光只隐约渗透进来一点点。
  “怎么关灯?害羞啊?”费朗问。
  倪胭摇头,声音放得很低很柔:“明明是怕哥哥害羞呀。”
  费朗“呵”了一声,嗤笑。
  而尾音已经被倪胭舔入口中。
  她软软的身子紧贴在费朗胸膛,樱桃小口近乎贴在他的唇上,吐气如兰。
  “想哥哥了……”她的声音那么轻,轻飘飘地跳进费朗心口,再重重落下,让他的心尖儿跟着狠狠跳动了一下。
  “我就亲哥哥一下下,好不好呀……”
  费朗低下头,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她撩人的眼眸。这臭丫头总是不知分寸地撩拨他,当真以为他怕她如此。费朗手掌扣住倪胭的后脑,紧紧将她箍在怀里,紧密相贴,用力亲吻她。一个带着点较劲的深吻。
  倪胭的手滑进费朗松垮的浴袍里,随意系在他腰上的腰带松开,落在地上。
  深吻。
  费朗慢慢合上眼,从一开始的较劲转为投入。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犹豫了很久,慢慢抬起来搭在倪胭腰际,试探着向下游走。
  倪胭睁开眼睛,狡猾地翘起嘴角,她忽然推开费朗,然后将室内的灯打开,费朗下意识闭上眼睛,然后迅速整理身上的浴袍。
  倪胭已经开了门,回头对他娇娇妩媚一笑:“晚安哦,哥哥。”
  然后干净利落地跨出房间将门关上。
  “嫣然!”费朗咬牙切齿的声音被关门声掩盖。
  倪胭抱着胳膊神采飞扬地回自己房间。
  男人嘛,哪能一直顺着他的意,总得经常吊吊胃口,尤其是这种只停留在喜欢阶段的男人。
  这不,掌心里的星途中,费朗的第四颗星闪啦。
  某人今晚可能会睡不太好。
  倪胭猜的不错。
  不过她也没睡太好。因为她刚要睡着的时候,掌心里费朗的第四颗星又闪烁了两次,终于慢吞吞地彻底亮了起来。也不知道某人一个人在想些什么干些什么……
  倪胭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心想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掌心忽然又刺痛了一下。倪胭惊讶地睁开眼,发现钟沐的星图里第一颗星温柔地亮了起来。
  倪胭慢慢笑起来,看来今天的好感度刷成功了。不过下一瞬,她又立刻黑了脸,怒道:“到底能不能取消这个刺痛提醒?真的很烦啊!”
  白石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再研究一下。”
  “呵。”倪胭将脑袋埋进枕头下面,没好气地嘟囔,“合着这害人系统还是个半成品……”
  ·
  倪胭总是在睡觉这件事情上不苛刻自己,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永远都是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又是自然醒的一天。她简单冲了个澡,连头发也没梳理,直接出房间下楼觅食。
  她刚推开房门,不远处费朗房间的门也从里面被推开,费朗打着哈欠出来。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倪胭挥了挥手,笑眯了眼:“早上好呀,哥哥。”
  “早——”费朗拖长了音,斜着眼睛暼她。
  倪胭走到他面前,和他一起下楼,边走边说:“瞧着哥哥脸色不太好,昨晚是没睡好吗?”
  她的眼睛干干净净,一片坦荡。好像真的是寻常询问。如果有第三个人在这里,绝对听不出任何异常。
  “呵。”费朗眯起一只眼睛,笑得不像个好人,缓慢地说:“好啊,当然好。好极了呢。”
  倪胭假装听不懂,乖巧地说:“嗯嗯,我昨晚也睡得好香呢。”
  费朗用一种威胁的目光盯着她,压低了声音,说:“臭丫头,差不多得了,别太得寸进尺。”
  倪胭无辜地摇头:“哥哥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费朗扯起嘴角,露出雪白的牙,痞了吧唧地笑,他凑到倪胭耳边,咬着牙说:“你等着!”
  倪胭波光流转地深望着他,轻轻哼了一声,小声说:“我一定等着哥哥。”
  她眼中情愫流转,费朗眸光微滞,重新站直身体,顺手梳理了一下她脑后略乱的长发,声音也软下去:“头发都不知道打理,和我一样剃板寸算了。”
  “原来哥哥弄这个发型是懒得打理呀。”
  “分明是因为帅气好么?”
  倪胭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创可贴直接贴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特认真地说:“这样贼帅。”
  “真的?”费朗停下来,把大理石墙面当成镜子照来照去。
  倪胭笑着摇头,脚步不停往餐厅走。猛地一抬头,她看见钟沐坐在餐厅里吃早饭。
  倪胭一惊,脚步不由停下来。
  她迅速回忆了一遍刚刚和费朗的互动,慢慢舒出一口气。她应该庆幸刚刚和费朗没有拥抱、接吻这种根本无法解释的举动吗?
  费朗走过来,长臂一伸,把创可贴贴在了倪胭了脑门,说:“你自己留着耍帅吧。”
  倪胭把创可贴撕下来,却因为心虚,没再说什么。
  “哥,你怎么也这么晚起来吃早饭啊。你可向来起得早。”
  钟沐淡淡笑着,说:“大概还没适应时差。”
  倪胭坦荡地坐下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淡定地吃着早饭。
  费朗和钟沐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闲聊着,只有倪胭是表面淡定,心里有点小纠结。大概是太心虚了,也不怎么说话,自己安静吃着东西。她刚吃完早饭,佣人告诉她费太太喊她过去一趟。
  “沐哥,我去去就回。你可答应今天教我拉小提琴啦。”
  “放心,我不骗小孩。”
  “我又不是小孩,沐哥欺负人哈!”倪胭假装生气地瞪了钟沐一眼,起身离开,站起来的时候,她的手似无意地划过费朗的肩膀。
  反正在一旁的佣人眼里倪胭绝对只是无意间碰到费朗的肩膀。但是费朗知道这臭丫头就是不安分故意的。
  费朗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钟沐说:“三年没回来,没想到你和嫣然的关系已经处得这么好了。比是兄妹时还亲一些。”
  “有吗?”费朗笑。
  钟沐点头,说:“我记得那时候你和她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甚至那几年你脾气太烂,有时候见面连招呼都不打,完全把她当空气。”
  费朗想了一下,笑着说:“好像是这样?呵,那时候太贪玩,没怎么在意她,也根本不了解她。”
  钟沐看了费朗一眼,笑道:“现在了解了?”
  费朗却沉默下来,过了半天才说:“也未必吧。”
  钟沐目光低垂,望着面前咖啡,犹豫了片刻,才说:“她毕竟不是你妹妹了。”
  “啊?”费朗诧异地看向钟沐。
  钟沐微笑着沉默。他和费朗的交情,有些事情别人不能说,他却不用顾忌。不过避嫌这种事的确太过私人,点到为止便足够了。他知道费朗听得懂。
  费朗的确听懂了。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
  钟沐回国才一天,自然不会知道前一阵子倪胭倒追费朗闹的沸沸扬扬。而且钟沐他也不喜欢上网浏览各种八卦消息。
  “哥,其实……”费朗修长的手指转动着面前白色的咖啡杯,里面的咖啡微微晃动。他斟酌着语言,想着怎么告诉钟沐倪胭现在的确不是他妹妹,而是他的女人。
  但是吧,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正八经跟别人介绍“谁谁谁是我女朋友”、“我和谁谁谁在交往”……是这么介绍的吗?
  又因为他和罗嫣然曾经的兄妹关系,他竟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倪胭踩着楼梯哒哒哒地下楼,站在楼梯一半的位置弯下腰来,喊:“沐哥,我去琴房等你!”
  钟沐点了下头,眼中温柔:“好。”
  费朗在一旁没心没肺地笑,说:“居然真学,要学学到底,别让沐哥白教你。”
  ·
  费家的琴房很大,里面摆满了各种乐器。
  倪胭坐在钢琴前,手指随意点着黑白琴键。
  钟沐回头看她,刚想告诉她那是费朗的钢琴,费朗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忽然想到人家是兄妹怎么可能不知道。
  “改主意想学钢琴了?”钟沐问。
  倪胭把钢琴盖子合上,随口说:“不是,只是忽然想起曾教我弹钢琴的人,不知道他死了以后入了轮回没有。”
  钟沐略惊讶,问:“你哪个钢琴老师去世了?”
  倪胭没心没肺地说:“开玩笑的,我又不会弹钢琴。”
  她走到钟沐面前,拿起小提琴,回忆了一下别人拿小提琴的姿势,把琴放在肩上,比量着拉动琴弦,转眸望向钟沐,问:“这样?”
  钟沐上前一步,将放在她肩上的小提琴稍微移动位置,说:“这里。”
  然后他退回两步,靠坐在身后的桌面上,拿起另外一把小提琴搭在肩上。他微微侧脸望了一眼肩上的小提琴,眼中浮现别样的从容。他缓慢拉动琴弦,悠扬的曲子从琴弦流出,乐符跳跃,跳入人心。
  钟沐是一个骨子里温柔的人,而当他专注拉小提琴的时候,似乎他与琴合二为一了,那种骨子里的温柔以小提琴为介质,缱绻而溢,无边无际。
  倪胭放下手里的小提琴,她坐下来,盘腿坐在地板上,仰着脸,目光沉沉地望着拉琴的钟沐。她的眼睛一瞬也不曾移开,连眨眼都不舍得。
  钟沐合上眼,投入在音乐之中沉醉而忘我。
  一首不短的曲子结束,钟沐仍旧保持着拉琴的姿势。情绪还没有立刻从音乐里退出来。
  过了片刻,他微笑着睁开眼,惊讶地看见倪胭泪流满面。
  “嫣然?”他急忙在倪胭面前蹲下来,焦急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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