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七零年代_分卷阅读_353

  梁母脸色僵了僵,“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牛牛不晓得轻重,这孩子我们已经教训过了。”
  许向党不置可否。
  梁父向前一步,“许老弟,你看今儿这事谁都不想的,幸好,孩子没什么大事。你看是重新办个订婚礼,还是怎么着?其实不办也行,就算咱们办过了。”
  不管怎么样,这婚还是要结的,这一点梁家上下保持一致。
  许向党瞅一眼自说自话的梁父,“今天算是给你们接风的。”定什么婚,他都不想结婚了,幸好还没领证,不过到底是许家宝的终身大事,他得和儿子商量下再和梁家人摊牌。
  梁父笑容凝滞了下,“那以后找个好日子再办一次,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
  许向党含糊了下,“今天大家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我们就不请你们进去坐坐了。”。
  梁父笑容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梁红英眼见父亲眼角抽了抽,拉了把梁父,“那我们走了,叔叔阿姨清熙你们好好休息。”
  进了电梯,梁父就嚷开了,“拽什么,以为他家儿子是宝贝疙瘩,我们上赶着要嫁给他儿子,大不了退婚,咱们家红英长得好又是大学生,还怕找不到好人家。”
  没人回应梁父的话,事实就是梁家上赶着嫁女儿,光那笔彩礼就足够叫梁家不敢退婚。这婚结不成,小儿子的婚事也得黄了。
  第二天,梁家人乘坐当晚的火车回津市,都得上班上学。赋闲的梁母则留了下来,住进了桃源小区。
  四十平大装修好的一居室,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就女儿一个人住着。梁母这个当亲妈也得说许家宝对女儿体贴周到。
  不管是从梁家的角度还是女儿的角度来说,梁母都不想婚事出岔子。这会儿,梁母追悔莫及,早知如此,牛牛淘气的时候下狠手管一管,不然就没后面这些事了,这会儿她就该高高兴兴回家,只等着女儿出嫁,以后女儿就能穿金戴银的过富贵日子,他们这些娘家人也能沾点光。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梁母只能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哄好许家宝一家,不管是许家宝还是他父母的态度都让梁母深深的不安。
  几日后,这份不安化作现实。
  许家宝正式和梁红英提了分手,这一阵的经历让许家宝明白,结婚不仅仅是两个人的花前月下,还有两家人的鸡毛蒜皮。许向党和周翠翠又苦口婆心的劝,就连老太太都劝许家宝。
  许家宝性格中的绵软,让他无法拒绝梁家人的非分之求,同样他也不可能无视家人的意见。
  “要退婚的是咱们,彩礼我们就不要他们家退了,还有之前给的见面礼,也都算了。”许向党不是不心疼,前前后后加起来给了梁家七万多。可谁让自家儿子不争气,还没结婚就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虽然现如今不像他们那会儿那么保守,可姑娘家到底吃亏。那笔钱就当做是他们补偿小梁的,也是买个心安。
  况且,就算他们想要回来,人梁家能轻易还给他们,到时候闹起来,面上都不好看。所以,罢了,罢了。
  周翠翠心抽抽了下,不过许向党的意见,她惯来不会反对的。只想着下次儿子再领姑娘上门,绝对不像这回似的,没把人家里摸透就下聘,这次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
  坐在对面的许家宝嘴角颤了颤,心情复杂,难过愧疚不舍纷纷而来,还有一丝难言的释然,“爸妈,我知道了。”顿了顿低下头,“对不起。”
  第二天,许家宝就找梁红英提出了分手。
  梁红英哭的稀里哗啦,拉着许家宝的手苦苦哀求。
  许家宝跟着红了眼,却是没有收回自己的话。哪怕后来梁母找过许家宝两次,面容憔悴的老太太放下身段说和,许家宝心里不落忍,却是咬着牙没动摇。
  分手之后,许家宝颇为郁郁,工作上出了个不大不小的纰漏。许清嘉知道之后,给许家宝打了个电话,他的工作需要全神贯注,心不在焉很容易出错。
  “放个假出去散散心吧,要不去海岛那边,冬天去那里旅游最好。”正好离梁家人远一点,她都听说了,梁红英和梁母去研发中心找过许家宝好几次,就是许向党和周翠翠都被梁母找过。
  电话那头许家宝涨红了脸,他知道自己最近工作状态不好,讷讷应了一声。挂上电话,搓了把脸,去向领导请假,出去散散心也好。
  离开前,许家宝过来先老太太说一声。
  老太太赞同,笑眯眯道,“那边大冬天也跟春天似的,舒服。”以前在鹏城待着的时候,她去玩过,那会儿腿脚还利落呢。
  出去走一圈,眼界开阔,心情也就好了,孙子强颜欢笑,老太太是看在眼里愁在心头。
  过了一天,许家宝便坐上了前往海岛的航班。
  没几天,许文诗也过来向老太太辞行,放寒假了,她要和洪成才回一趟他河北老家见见洪家人。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被梁家这一闹,许文诗颇为担心自己遇上和许家宝一样的烦恼。
  说得老太太也犯愁,嘴上说道,“你瞎想什么,在小洪面前,你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不至于这么倒霉吧,接二连三的出岔子,老太太决定,明儿去烧烧香,保佑大孙女顺顺利利,最好家宝还能在旅行的时候,遇上个好姑娘,那就齐活了。
  许文诗,“我又不傻。”
  老太太看了看她,“反正你把礼数做足了,到了别人家里勤快点,眼里得有活,别大小姐似的坐着让人伺候你。”说着说着老太太不再担心洪家人不好相处,开始自家孙女被人挑错了,这丫头懒散性子又急。
  许文诗不高兴,她又不是去应聘保姆的,心里这么想,老太太怎么说她就怎么听,至于怎么做就是她的事了。
  末了,老太太道,“记得邀请小洪他妈他哥年后上来坐坐。”人还是得自己亲自接触下才有谱。
  许文诗应好。
  第二天她就跟着洪成才坐上火车去了邢市,佩佩并没有跟着去。
  四天后,许文诗回来,洪成才留在家里过年,年后带着老母亲和兄长上京。
  第二天,许文诗带着佩佩和从邢市带回来的特产来了四合院。
  许清嘉也带着三胞胎回家蹭饭,见许文诗笑容满面的进来,就知道她这一趟应该还算顺利。
  一看她这状态,老太太心也踏实了一半。
  “这高粱酒是他们那的特产,我拿来给四叔尝尝,”许文诗对许清嘉道,“这是给南南爸的。”
  许清嘉替韩东青道谢,今天他加班没过来。
  许文诗,“这个大枣,是他们家自己种自己晒的,干吃煲汤都不错。”拆开一包分给小家伙们吃。
  “这个枣子好甜哦。”小北北幸福的说道。
  佩佩邀请小表弟,“我家还有好多,你可以去我家吃。”
  “好啊。”小北北被一颗枣子骗走了。
  许清嘉好笑地揉了下他的脑袋,“你们吃的时候,注意把核吐出来,知道吗?”
  小家伙们点头。
  许清嘉挨个抓了三颗给他们,把他们打发到院子里去玩。
  老太太就问了,“你觉得怎么样?”
  许文诗,“还行吧。”
  “还行是什么意思?”老太太不满意。
  “还行就是还行啊。”见老太太眼睛瞪过来了,许文诗讪讪,“他妈挺客气的,他大哥姐姐妹妹我觉得还行吧,初十他们上来,到时候奶奶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她觉得还行,反正又不住在一块,过得去就行。
  老太太一想也是,反正离初十也没多远了。
  一晃眼就到了大年三十,今年轮到许向党家做东,以前许家的年夜饭是挨家吃过去,一年得吃三顿团圆饭,后来改成了一家一年,吃一整天。
  许向党把年夜饭摆在农庄里,市区禁止燃放烟火,不放炮仗烟花过年有个什么意思。而且农村的土灶头做出来的大菜更香,更有年味儿。
  中午,许清嘉一家也在这边吃饭,晚上去韩家那边。
  入乡随俗,到了北方,大年夜怎么能没有饺子。
  一群人围在桌子前包饺子,跑进来喝水的小西西被白白的面团吸引了注意力,摔摔炮都不玩了,冲过来要玩。
  许清嘉赶她去洗手,然后分给她一块巴掌大的面团,不一会儿佩佩进来找西西,也加入了玩面团的队伍中。
  两个小姑娘捏起了小人。
  西西,“这是我妈妈。”
  佩佩,“这个是我妈妈。”
  “你妈妈肚子好大。”西西指了指肚子特别大的面人。
  佩佩开心道,“因为我妈妈的肚子本来就大。”
  许清嘉眼神偏了偏飘向许文诗的腹部,并不只有她,其他人视线都歪了过去。
  许文诗恼羞成怒,“哪里大了,不就是肉多了点。”熊孩子会不会说话,要不是为了生你,她会胖吗,没怀孕之前,她巅峰体重100。
  许文诗吸了吸腹,低头一看,哪里大了,这一年她已经瘦了很多了好不好,现在她只有117斤,只是微胖,微胖而已,难道骨瘦如柴才好看。
  佩佩双手比划了下,实力坑妈,“这么大。”
  “乱说。”许文诗气得伸手要戳佩佩的脸。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护曾孙女,“你多大了,跟孩子计较干嘛!”
  佩佩无辜地睁大了眼睛。
  许文诗一撇嘴。
  许清嘉好笑,岔开话题,问许文诗,“书店准备的怎么样了?”
  许文诗回道,“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初八开业。”
  自打怀孕辞了图书馆的工作之后,这六年许文诗就没上过一天班,不是在带孩子就是带着孩子上兴趣班。
  她自己觉得挺好的,反正每个月的各项租金加起来,她有两千出头的收入,抵得上三四个人的工资,够她和佩佩用的。
  可许向军看不过眼,年纪轻轻的不工作,除了接送孩子就是待在家里看电视看闲书,像什么样子。
  知道女儿闲散惯了,还得接送外孙女上幼儿园上兴趣班,许向军就想让她自己开个店,好歹有份工作不至于和社会脱节,再雇个人,时间上自由。
  许文诗听着还行,却不知道要开什么店,家里人替她出谋划策,最后定下开一家书店。她之前在图书馆做过,勉强有点相关经验和人脉。而且开书店相对其他生意更简单,算得上一件文雅的事,说出去也好听。
  正好她手上一间店面的租户因为个人原因不续租了,位置不错,附近有一所初中还有一所高中,许文诗就接过来自己用,筹备了小半年,只等初八开门。
  许清嘉就笑,“那到时候我给你送两个花篮来。”
  许文诗笑笑,“那我先谢谢你了。”
  话音刚落,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来。
  坐在旁边凳子上剥豆子的许家宝探头看了看茶几上的手机,嘴角往下抿了抿。
  见他不接,许文诗随口说了一句,“家宝怎么不接电话?”
  许清嘉心里一动,就她所知,许家宝旅游回来之后,梁红英还是去找过他。
  许家宝按掉电话,“打错了。”这是梁家楼下电话亭的号码。
  许文诗哦了一声,眼神却不大信。
  这时候,电话再一次响起来,同一个号码。
  许家宝抓起手机走了出去。
  许文诗转了下眼睛,“那边那位?不是分手了吗?余情未了?”
  无人能答,老太太不大高兴地捏了个饺子,“胡说什么。”
  许文诗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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