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妒_分卷阅读_207

  原来徐曜怕傍晚天冷,亲自带车马来接魏昭,众人纷纷下马,抱拳施礼,“拜见燕侯。”
  “人救出来了?”徐曜问。
  “救出来了,侯爷。”余勇道。
  徐曜对宋庭说;“有受伤的弟兄乘马车。”
  宋庭等兄弟拜谢徐曜,上了后面的马车,萱草坐上后面的马车,前头一辆鎏金顶翠帷豪华马车留给魏昭坐的,徐曜对魏昭说;“晚上天冷,快上车吧!”
  魏昭下马,跟徐曜走到马车前,魏昭灵活地迈步上车,徐曜随后跟了上来,马车掉头朝前行驶。
  马车内,卧榻边桌上亮着一盏灯,发着暖黄的光,车内燃着一个炭火盆,暖融融的,魏昭解开斗篷,徐曜也解开氅衣,扔在卧榻旁矮凳上。
  魏昭坐在卧榻上,徐曜坐在她身旁,魏昭感激地说;“谢谢你!”
  “怎么谢?”徐曜侧头看她,深眸黑亮,灯下魏昭一缕秀发垂落,徐曜伸手撩起。
  魏昭知道他想要什么,心想,既然已经是夫妻,还留着清白身体,反正离开徐曜后也不想嫁人了,又有什么分别,不如就给了他吧!他救了宋庭等弟兄,两清了,不欠他了。
  这时,马车轮好像陷入凹凸不平的地面,颠簸几下,马车朝徐曜的方向倾斜时,魏昭没坐稳,倒在徐曜的怀里。
  徐曜伸手拉上纱幔。
  衣裙、肚兜从纱幔里甩了出来,随后是男人的衣袍。
  纱幔里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低暗,“乖,别怕,我轻点。”
  魏昭不敢动了,马车外的人能听见车里的说话声。
  偶尔官道不平的颠簸,更长了徐曜的兴致,他微凉的指尖滑过凝脂般细腻的肌肤,身下娇躯温软地颤着,他几乎不能自己,魏昭偏头咬着身下的单子,不敢出声,夜晚静,她听见马车旁侍卫轻声咳嗽,车里隐忍压抑的喘息声。
  她恍惚觉得马车进了城,街道两旁喧嚣声,掩盖了马车里羞死人暗昧的声音。
  马车驶入侯府,停住了,她腿软得下不了卧榻,徐曜用黑裘氅衣裹住她,她没脸睁开眼睛看,随行的亲卫都知道他们在马车里做什么,她被他抱下马车,侯府的人谁个不明白,这是昭告所有人,刚刚夫妻二人燕好。
  第155章
  徐曜一路抱着魏昭回到东院, 进屋把魏昭轻轻地放在炕上,吩咐丫鬟备水沐浴, 魏昭羞臊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卧房里灯火通亮,徐曜低头看魏昭,在马车里要她时, 他顺手把她发髻上的玉簪拔了, 此刻她乌黑秀发散乱,小脸像涂了胭脂一样, 水汪汪的大眼睛盛满羞涩委屈。
  他伏在她耳边低声问:“还疼吗?”
  魏昭连耳珠都红透了, 羞于回答,为照顾她的情绪, 他对她极耐心和温柔, 把她脸颊上的秀发拂开,露出雪白的小脸, 唇瓣诱人的鲜红, 他低头轻啜,“第一次疼,以后就不疼了。”
  徐曜看见眼前乌黑的大眼睛闪着惊惧的光, 他坐在炕上把她抱起来,轻抚她的秀发, 微凉的唇贴着她的额头,她没有记忆, 潜意识里还记着那些伤害, 以至于不能复原, 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有信心慢慢治愈。
  “侯爷,香汤备好了。”
  书香进来回道。
  徐曜抱起魏昭往外走,魏昭挣扎,忍羞小声道;“我自己……”
  徐曜没有放开她,体贴地说:“你没力气自己走,我送你过去。”
  魏昭无地自容,还不是他害的,马车经过街道,路边行人的说话声在马车里都能听见,她不敢开口求饶,又浑身绵软无力,由着徐曜恣意妄为。
  书香体恤地在香汤里放了消除疲劳缓解身体酸胀的药物,魏昭软得像木桶里的水,她如果不是武功在身,身体柔韧性好,体弱的话,恐怕三五日不能下床。
  一低头,看见雪白的身体留下斑斑点点做.爱的印记,两人成亲后,徐曜一直素着,憋狠了。
  这个夜里,魏昭脸朝墙壁,背对着徐曜躺着,徐曜在背后搂着她,魏昭不习惯,睡着后,觉得背后很温暖,下意识地往后靠。
  怀里软玉温香,徐曜慢慢身体有了反应,念在魏昭初次,忍住了。
  早起,徐曜神清气爽,魏昭蒙头大睡,这几日魏昭快正午才起身,书香叫小丫鬟到大厨房传饭,早膳成了午膳,魏昭看着桌上菜品丰盛,有一盏燕窝,书香说;“侯爷疼惜夫人,吩咐大厨房每日给夫人炖燕窝补身体。”
  燕窝里放了红枣和枸杞,魏昭可没认为徐曜是好心,补身体供他索取,满足他的需求。
  桂嬷嬷从家里回来了,听书香说侯爷和夫人圆房了,直念了几声阿弥陀佛,逼着魏昭每日把燕窝吃下去。
  周兴和常安从商铺回来,周兴跟魏昭说商铺的事,“商铺里面修缮已经完工,后院的客栈所有的活计也都完工了,雇几个伙计,便可以开业,皮货铺子这边,金葵供原料,加工成衣配饰要雇好的针线匠人。”
  魏昭怀里抱着手炉,一到冬季她手脚凉,手放在暖炉上,想了想,“雇针线匠一流的熟手,良莠不齐,太操心不说,加工上好金贵的皮毛,裁缝手艺要顶尖的,我有个想法,萱阳城最出名的裁缝铺是顾氏裁缝铺和金家裁缝铺,这两家有最优秀的裁缝,我们跟她们合作,把活计委托给她们做,这两家裁缝铺光顾的都是萱阳城里达官显贵富商的夫人太太小姐,借用他们的名,是个金字招牌,招揽顾客,还能省掉许多中间费用。”
  “夫人这个主意好,雇佣针线匠人,成手价格不低,不如委托成衣铺子做,奴才也听说这两家裁缝铺名气大,里面都是老裁缝铺,手艺一流,活计的质量能保证。”
  “等宋庭哥带回皮货,再跟顾氏和金氏两家谈,选出一家长期合作。”
  “夫人,客栈可以先开起来。”周兴道。
  “客栈和皮货铺子各自经营,互相别搅合在一起,账目单立。”魏昭道。
  周兴很高兴,“我们的客栈和商铺开起来,成为萱阳城最大的客栈和商铺。”
  常安自豪地说;“咱们财雄势大,北地哪一家的势力比得过夫人,论财力,又有哪一家比得过咱们资金底子厚。”
  魏昭心想,自己陪燕侯睡也不白睡,燕侯夫人的名头响亮,镇得住所有眼红想打商铺歪主意的人。
  周兴想起,道:“夫人先给客栈起个名字。”
  “名字我想好了,就叫天下第一客栈。”
  周兴道:“夫人,号称天下第一,是不是太张扬了,如果改成北方第一客栈是否好一点。”
  魏昭摇头,不赞同,“天下第一,和北方第一,两字之差,气势上弱了许多。”
  常安年轻气盛,“还是夫人起的名字好,天下第一,霸气。”
  萱草插嘴道;“奴婢也觉得天下第一好。”
  魏昭一锤定音,“客栈名字就叫天下第一,早晚有一日我们在京城开一间天下第一的客栈。”
  大家赞成天下第一客栈的名字,周兴没说什么。
  燕军已经班师回萱阳,据探子送来的消息,辽东张俊联合段氏鲜卑要自立,徐曜在书房里同一班幕僚将领商讨下一步军事计划。
  晌午,小厮端上来点心,大家休息,吃点心喝茶水拉闲话。
  汤向臣说;“侯爷,听说夫人在萱阳城最繁华的地段开了一间客栈。”
  徐曜唇角露出一抹笑,“我知道,刚开业。”
  汤向臣问:“侯爷知道夫人开的客栈叫什么名字吗?”
  “这我倒是没问。”
  徐曜脑子里考虑大事,魏昭开客栈他不反对,省得魏昭没事跟他淘气。
  汤向臣道;“客栈名叫天下第一。”
  徐曜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徐曜的夫人,天下第一,名字取得好。”
  众将领交口称赞,“夫人取的这个名字太贴切了,我们就是要天下第一。”
  晚膳后,魏昭对徐曜道;“你回来后整日忙,母亲跟前很少请安,我们去母亲屋里看看母亲。”
  徐曜想自己这阵子回来晚,母亲歇息早,不便打扰母亲,没过去给母亲请安,今日事少,难得回来早,道:“走吧!”
  嘱咐道:“傍晚天冷,你多穿点。”
  两人到积善堂,徐老夫人屋里大夫人赵氏、徐玉嫣姐妹也在,还有四爷徐询,两人进去时,四爷徐询跪在堂中,好像屋里气氛有点紧张,徐老夫人正说着什么,看两人进屋,徐老夫人停住话头。
  行礼毕,徐曜看看仍然跪在地上的徐询,不易察觉地皱皱眉,问:“四弟怎么了?”
  徐老夫人无可奈何,“让他自己说。”
  徐曜和魏昭瞅着徐询,徐询鼓起勇气道:“请母亲和二哥答应我娶慕容蕙。”
  “什么,你说什么?”
  徐曜脸往下一沉。
  徐询铁了心,“请母亲和二哥容许我娶蕙儿为妻。”
  “不行!”
  徐曜断然否决。
  “为什么二哥,我为何不能娶蕙儿?蕙儿那里不好,你们看不起她出身低?”
  魏昭忍不住道;“四弟,我们没有瞧不起她的出身,倒是蕙姑娘自己更介意。”
  如果两情相悦,魏昭愿意看到两人终成眷属,这个慕容蕙,她总觉得目的不纯,慕容蕙倾慕徐曜,无可厚非,徐曜拒绝她,她极快地投入到徐询的怀抱,不能不让人怀疑她的动机。
  徐询被迷昏了头,态度坚定,“如果不能娶蕙儿,我宁愿终身不娶。”
  徐老夫人气道;“你在母亲面前说这种话,你拿这个威胁你母亲吗?”
  徐询梗着脖子,“我没有威胁母亲的意思,我说的是心里话,不能娶蕙儿,我谁也不想娶。”
  徐老夫人知道四儿子脾气拧,认准一条路,九头牛拉不回来,生气是生气,慕容蕙从小来到她身边,她抚养长大,有母女感情,慕容蕙除了家世差,才貌双全,很出挑,做儿媳的人选,不是不可以考虑,既然四儿子坚持,徐老夫人心里有几分活动。
  徐曜倏地站起来,“我不答应!”
  一气之下,径直走了。
  魏昭赶紧跟在徐曜身后追了出去。
  追到门口,徐曜已经下了台阶,魏昭疾步下台阶,台阶上雪没清理干净,魏昭走得急,脚下踩在一块冰上,一滑,朝前一扑,撞向徐曜,徐曜突然急回身,接住她,嗔怪,“你跑什么?走路不看着点。”
  “我看你生气走了,追你吗?。”
  魏昭站稳说。
  两人往回走,魏昭道;“四弟娶慕容蕙,你不答应是对的。”
  徐曜说;“我平常太忙,极少关注四弟,他从小犟脾气,慕容蕙暂时我还不能动。”
  魏昭脑子闪过慕容蕙的影子,家下人风言风语,慕容蕙和徐询苟且,魏昭略通医术,据她看慕容蕙的身形像已婚的妇人,道;“四弟经了男女之事,初尝甜头,更加不能放手,慕容蕙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行为不检,这一点她就不配做四弟的妻子。”
  “你私下里同母亲说,就说我的话,四弟愿意,纳她为妾好了。”
  “我知道了。”
  次日,徐曜出门后,魏昭到积善堂给徐老夫人请安,慕容蕙没在屋里,徐老夫人的大丫鬟春兰在一旁侍候,魏昭听萱草说春兰跟慕容蕙要好,道;“儿媳有话对母亲说。”
  她朝两旁丫鬟扫了一眼,徐老夫人道:“你们都下去。”
  春兰和几个丫鬟出去了。
  徐老夫人说:“儿媳你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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