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黄书郎二三事_分卷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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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黄书郎二三事
  作者:梦里闲人
  文案
  在我的东北老家,黄鼠狼(黄皮子)是一种被高度神化和人格化的动物。
  传说,黄鼠狼修练到化形的一步时,会穿着人的衣服模仿人的动作出现在的人的面前。
  看见它的人如果说:“这只黄皮子只像人。”它就会化形成功,如果看见它的人说:“这只黄皮子一点儿都不像人。”它永世只能是黄鼠狼的模样。
  我高二的时候曾经见过一只穿着人的衣服的黄鼠狼,我指着它说,“这只黄皮子长得好像吴彦祖。”
  十年后,一个长得很像吴彦祖的人,自称是我的远亲,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以为我会得到大仙的报恩,考上状元迎娶“白富帅”从此走上人生的巅峰,谁知……
  后来我又遇见了吊死鬼皇甫灿,事情就变得更加混乱了。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都市情缘 传奇
  主角:郑多,黄书郎,皇甫灿 ┃ 配角:郑天翼(四叔)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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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我写小说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其中有一个是我的一个旧同事,我们两个不光是同事,也是半个老乡,她老家离我老家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我们也曾搭伴一起坐大客车回家,每次都是她先下车,我再下车。
  因为都是县城长大的女孩,虽然差了十岁,我们之间一样很有共同语言,她常说有时间把她的故事讲给我听,让我写出来,肯定很有娱乐性。
  后来她辞职离开了,再后来我也走了,我们虽然没断了联系,但也不像过去一样亲密了。
  有次我带我女儿出去逛街遇见了她,她看见我就笑了,问我还在写小说吗?
  我说还在写的。
  她请我跟我女儿吃饭,饭后,她给我讲了这样一个长长的,奇怪的,诡异的,搞笑的,还有一些感人的故事。
  因为我比她年长,她讲述故事的背景有一些她说不太清楚,我帮助她补充了背景资料,她会瞪大眼睛哦……非常可爱。还有一些我也不明白的事,我都记了下来,因为我女儿吵闹的原因,故事并不是一次讲完的,而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在□□,微信上一点一点的讲完的,故事讲完之后,她在我的世界里再次消失,我相信她还会再出现的,也许会讲述更多精彩的故事。
  因为故事是用她的视角展开的,我想用第三人称写故事总不得其法,下面我就用她的语气,用第一人称将故事讲述出来。
  故事里面只有不到一成是真的,余下全部都是发挥,请不要对号入座,也不要与现实中的任何人联系到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前言也都是编的……咳……因为涉及到很多家庭的描写,又是第一人称,我怕我妈看到书之后会打断我的腿,还是提前做一道防火墙吧。现实中我是家中长女,家里有一个妹妹,但从来没有过弟弟,有五个舅舅,并不是一个。我爸是机关干部退休,我妈是工人退休,故事完全不同,是综合了很多很多人的事才合成的一个故事。
  ☆、第一章 乡村旧事
  我出生在县城,父亲是退伍军人,我出生时是当时很火的粮食系统的一名有点小权利的主任,母亲是国企职工,说起来两人都是受过教育的,讲起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实际上这两人……
  身体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心灵嘛……说是古人都冤枉了古人。
  我奶奶一家子出了许多当兵的和读书人,我父亲兄弟五个,三个当过兵,两个考上了大学,这在当年是很了不起的事,我父亲排行老二,他因为娶了我母亲符合什么政策被分到了城里,我大伯父和三叔回乡务农,大伯父当上了村支书,三叔是民兵排长,我四叔和五叔都赶上了国家恢复高考,一个考上了大学在省城里做了国家干部,娶了城市姑娘,但他只是传说中的人物,五六年也回不来一次的那种,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知道他具体长什么样子;我五叔考上的是师范,因为是“委培生”,毕业后回县城里做了一名高中老师,早年工资低的时候被我妈嘲笑为臭,老,九,再加上我做音乐老师的婶婶,就是一对臭,老,九。并会大声宣扬自己当初被“分配”到了某县重点小学坚决不去,英明果断的选择了去现在的大型国企的事。我的两个姑姑读书都不行,做活却都颇有灵气,我奶奶让她们都学了服装裁剪,被招进了服装厂上班,都成了城里人,嫁人的时候也是我奶奶力主一分彩礼不要,陪送嫁妆都嫁到了城里。
  我妈呢,虽说是县城里的人,我姥爷大小也是一国家干部,但是一家子重男轻女,生了五个闺女才得了我舅舅一个宝贝疙瘩,每月领到工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一半孝敬我“舅舅”。
  他们俩个的结合,简直是珠联璧合,在一起说话跟穿越了似的,让人想明确的告诉他们大清朝还没亡呢,这个“悲惨”的消息。
  我之所以吐槽这么多,是因为我是传说中的二多余,他们俩个结婚第一年有了我姐姐郑姚,据说生下来就不同凡响,眼睛大睫毛长聪明伶俐懂事又会学习,是这对夫妻的眼珠子。
  当然了,眼珠子再好也少了根黄瓜,两夫妻商量了一下,找同学拉关系给我姐弄了个先天性心脏病,搞了个二胎指标,于是就有了我,我的出生也是极戏剧化的,一开始我妈怀孕不敢声张,悄悄的找了中医去看,结果老中医闭着眼睛判定我是个女孩,我妈想要打掉,我爸相信科学,认为应该等月份大了照b超看看,不能因为老中医的一句话就误了生儿子的大事,从怀孕四个月到六个月我妈照了十回b超,每次的结果都是女儿,两口子终于死了心,想要把我引掉……还不能在城里引产,得藏农村去……回单位得说是孩子没保住流了。
  我奶奶这个时候登场了,我奶奶是个传奇人物,一只眼睛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有白内障,另一只眼睛视力也不算好,生了五儿二女,三十五岁就守寡的她,帮儿子娶了媳妇替女儿找了婆家,谁也不跟谁过,就是自己守着间茅草屋单过,老太太干净利索,身为半肓,屋里一样打扫得干干净净,六十岁了一根白头发也没有,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乱,说话干脆利索,知道这两口子要引产了我,当时就一个大耳刮子扇在我爸的脸上,“啐!人家孩子投奔你来了,六个月了都会翻身踢脚了,你说引就引!这么造孽就不怕日后生出个讨债鬼来!不许引!生下来!你们不要我养!”
  这话一说出来,不光我爸妈吓傻了,周围的吃瓜群众也吓傻了,老太太硬气啊,给在农村的两个儿子都盖了砖瓦房,给在县城结婚的两个儿子也买了房,在省城的儿子结婚时包了大红包,大到把瞧不起她的亲家吓傻,但有一条不给看孩子,别说生女儿不给看,你两个儿子一样不给看,如今竟说出来要养孙女的话……简直了……
  当下我大伯和三叔就泪目了,我们家的门风如此,是老爷们的没有不怕媳妇的,当闺女的结了婚没有不当家的,阴盛阳衰,为了不给看孩子的事他们俩家没少吵架,但是事情就是这样,从来都是不患寡患不均的,老太太嘴一歪歪给养娃,回头我大娘和我三婶能把他脸挠成土豆丝,可刚想说话,就让老太太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以上根据吃瓜群众转述开上帝视角描写,如有出入概不负责,总之我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被我妈生在了农村,刚过完满月后我妈就回城了,跟外人说孩子难产死了没保住,为了不影响早日生男娃,我生下来就没喝过我妈的一口奶,认了我奶奶养的奶羊做了奶妈,就这样活了下来。
  十四个月之后,我妈终于如愿生了个男孩,也就是我家的太阳我的弟弟郑伟,我呢,也终于有了正式的名字,郑多,我妈用好不容易弄来的准生证把我跟弟弟的户口一起报了,对外说我们是双胞胎,那个时候出生证明都是手写的……
  至于具体怎么操作的,就要感谢我爸那多如牛毛我都记不清脸的战友们了。
  这些全都是我开上帝视角综合这些年的记忆整理出来的,当年的我并不理解不是黑户的意义,正在农村解放天性撒尿和泥玩呢。
  我奶奶在农村是个“能人”,谁家有什么婚丧嫁娶啊总爱找她掐算掐算日子,丢个猪狗牛羊也爱找她来问能不能找得着,得个怪病癔症也让我奶奶看……从我记事起,家里就车水马龙,从来没断过人。
  这些人往往会提着好烟好酒好糕点临走还要押一张大团结,那个时候工人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啊,我奶奶一天最多的时候能赚好几张大团结,当然了,也有半个月不开张的时候,钱她都直接放到一个小钱箱里锁着,好烟好酒挑看不上眼没有“收藏”价值的直接转卖掉换钱,糕点就直接便宜了我。
  更不用说初一十五上供的水果、鸡、鱼各种好吃的了,在占满了一整面墙大溜柜子上面供着的大小“堂子”里的神仙享用过之后,直接进了我的五脏庙。
  我小的时候挑嘴到吃鸡只吃鸡腿,别的地方完全不碰,回头看见人来了,还会福至心灵地说句,“这什么破鸡腿,没味儿。”
  然后那人就会意味深长地跟我奶奶交换一个眼神……
  什么水果之类的更是不在话下,邻居家的小孩过年吃苹果还要两个孩子切一半,为哪一半大哪一半小打一架时,我就能cos孙悟空,苹果咬一口不甜就扔,桃子只吃桃尖,供品是我的,我奶奶养的二十多只鸡下的蛋自然也是我的,我奶奶说鸡蛋卖是也卖不了三瓜两枣,先可着我吃。
  那可是物资并不丰富的九十年代初的农村,同村的小伙伴看我的好生活眼睛发蓝,我的两个堂姐和两个堂兄看我的眼神也是满满的都是嫉妒羡慕恨。
  我伯母跟我三婶更是恨得牙根直痒痒整天在村子里说我奶奶偏心眼子,我大娘(大伯母)负责在全村和邻近村庄造舆论,“我家老太太偏心眼子了,我也不是图那点吃的,一个孩子能吃多少?可是我家大丫头二小子就在旁边瞅着,那怕我家老太太分一点给两孩子呢!都是一样是孙辈,就她是亲生的!我们家的是从娘家带来的!不姓郑!”
  我三婶负责单独攻击我,经常会一脸围笑地出现在我面前,摸着我的头说我“可怜……”然后会说,“老太太偏心点就偏心点吧,这孩子多可怜啊,没爹疼没娘爱的,多多,你妈是不是挺长时间没来看你来了?”
  我不记得我当时多大,也不记得她说过几回,就记得一开始我当场泪奔哭嚎而去,时间久了——“我不回家,我没爸妈,我永远跟奶奶在一起。”然后把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跑去找奶奶。
  奶奶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会拄着拐棍出现在众人面前,眼白狠狠地瞪我三婶,“不修口德的东西!要不是你缠着我家三儿,我家三儿也能找个城里媳妇,还能窝在这个穷窝?命里只有三分福,就别想五分!”
  要不说奶奶战斗力强悍呢,直接一刀刺入我三婶的死穴,让我三婶也泪奔回家拿小锤锤狂锤我三叔胸口。
  在这种背景下,我跟四个堂兄弟姐妹关系并不好,村里的小孩在他们的影响下跟我也不好,我经常是一个人在村子里玩,玩够了就回去缠奶奶,奶奶不避讳,经常把我带在身边,就连去外村给人“看病”也会捎上我。
  那些人对我态度都不错,有的时候还会说小孩眼睛干净,故意问我一些“问题”,比如“你看这个阿姨怀得是弟弟还是妹妹。”
  我年幼不知轻重胡乱答了,据我奶奶和周围的人回忆,竟然百试百灵,我也有了些“名气”,后来竟有专门来找我的,可我奶奶不让我答了,告诉我说要说,“不知道。”现在想想,不知有多少姐妹因为我的胡乱答了,被家人引产掉丢了性命,实在是作孽。
  我五岁那年春天曾经发生过一件事,那件事我记得很清楚,我奶奶却说是我作梦了,故事是外人瞎编的,我是想像力太丰富,才把这件事和我自己联系到一起。
  ☆、第一章 乡村旧事(二)
  那天晚上,夜里有人敲门,说是隔了两个村子二泡子屯的刘大有打猎下夹子夹死了一只黄皮子,被迷住了,在家里面说胡话撞墙还要拿斧子砍死自己,被家里人捆住了,来找我奶奶“救命。”
  那天晚上下着小雨,天很冷,我奶奶本来不准备带我去,让我在家睡觉,可是我在敲门的时候已经醒了,不敢一个人睡,说什么也要跟着去,我奶奶只得让我穿上衣服跟着去。
  刘大有家好像挺有钱的,是什么万元户,那个来找我奶奶救命的人是他哥哥,开着一辆当时在农村很拉风的东风四轮拖拉机来,奶奶拿被把我们俩个围在一起,抱着我坐在后面的车斗里,一路颠簸着到了二泡子屯。
  我记得刘家就在屯子边上,家里是当时很显眼的三大间铁皮盖房子,有很大的大门,很长的院落,还没进门的时候,我奶奶在道边里站了一会儿,我半梦半醒的我睁开了眼睛,看见远处无数的眼睛盯着这边瞧,吓得哭了起来,“眼睛!眼睛!好多眼睛!”
  “别看!进屋!”奶奶把我藏到了怀里,嘴里叨叨着“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几十年的交情了别吓我孙女。”
  那个刘大有的哥哥应该叫刘长有的,听我这么一说也吓得一哆嗦,赶紧开门让我们进去。
  刘家的房子还是农村的结构,一进门是厨房,左右各两个大锅,东边的煮人吃的饭,西边的煮猪食、狗食、鸡食之类的。刘大有就在西屋后面的小屋里捆着呢,我奶奶没敢让我看他,把我交给了刘大有的老娘抱着。
  我眼睛盯着奶奶,不敢离开,忽然看见两道黄影一前一后的跟着我奶奶进去了。
  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渗人的哭嚎声,可我不觉得害怕,心里还在想着那两道影子是什么,一扭头,瞧见有一只黄色的小动物,眼睛黑溜溜的,胡子长长翘翘,鼻梁子上有一条白道,整个身子瘦长瘦长的,像是人一样的站在刘家的灶台边盯着我看。
  我笑嘻嘻地对它挥了挥手,它似乎是吓到了,跐溜一下子钻到了灶坑里。
  “你们可别烧火啊,灶炕里有黄老鼠啊。”我笑着说道,又把刘家的人吓了一大跳,一屋子的围观群众都躲到了东屋。
  过了很久,应该是我打了两个盹之后,我奶奶终于开了东屋的门,坐了下来,刘长有先敬了杯酒给我奶奶,我奶奶白了他一眼,“肉呢?老子要吃鸡。”
  “是!是!买了烧鸡呢。”一个女人赶紧的拿了烧鸡过来,我奶奶盘腿坐在炕桌边,一口鸡肉一口酒的吃喝了起来。
  我本能的想要坐到她旁边,又觉得有些害怕,灯光影一照,奶奶的后面似乎有尾巴甩来甩去的。
  抱着我的刘家老太太小声问我,“你咋不去你奶奶那里。”
  “奶奶有尾巴,不是奶奶。”
  刘家老太太当时就噤声了,抱着我不敢言语。
  “给。”“奶奶”看了我一眼,撕了只鸡腿给我,“这回有没有味儿?丫头片子!嘴够刁的。”
  当时的我就是一个吃货,眼里只有鸡腿,哪还记得恐惧,快速爬过去接过鸡腿,想了想坐到了“奶奶”旁边,安静的啃鸡腿吃,不管怎么样,在幼小的我心里,给好吃的的人,都是好人,“好吃。”
  “奶奶”笑了笑,摸摸我的头,可扭头瞧着刘家人忽然脸就沉了下来,“本来呢,就是一命抵一命的事儿,可郑家大妹子来了,非要说情让咱们说道说道,那就说道说道,我那小孙子不争气,贪嘴,上了你们的套子赔了命,我也只要刘大有的命,与旁人无干。”
  “老仙儿!老仙儿!您开恩!您开恩!刘大有孩子还小呢,最大的才十岁,他要是没了,谁来养活这一大家子人!您开恩啊!开恩啊!”刘长有求情道。
  “我开恩?我大孙子还了阳!我就开恩!”“奶奶”重重地把酒盅摔到了地上,酒盅在水泥上摔得粉碎,酒水撒了一地。
  我吓得一哆嗦,喊了声,“奶奶!”可是奶奶低下头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抬起了头,我看了她一眼又叫了声,“奶奶。”
  奶奶摸摸我的头,瞅着刘家一家人说,“死仇,解不了,本来人家还要一换十,我好说歹说只要大有一个人,预备后事吧。”
  说完就带着我,坐上来时的车走了,到了我家里刚一关上门,刘长有就跪下了,“老太太,真没别的法子了吗?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实在是不忍心……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您是有真本事的,连省城的人都来找您,这世上没有您破不了的事儿,您划下道来……我就是倾家荡产也……”刘长有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里面装满了大团结。
  “你这孩子,何必呢!刚才在你家的时候耳目众多我没敢说,这事儿不是不能破,只是……不好破!破了你家的事,我要费十年的功力。”
  “您老多费心!您老多费心!我跟大有姥姥家就在这屯子,您也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您跟我亲妈还论过姐妹……”长大之后的我才明白,刘长有和刘大有不是那个抱着我的老刘太太亲生的,是继子。这哥俩的妈是生老三的时候难产死的,一尸两命,后面娶进门的是两人的表姨,对他们兄弟俩个虽不至于打骂,可也称不上多好,刘家兄弟长大之后更是明确的说了家里没钱给他们哥俩娶媳妇,为了能娶上媳妇,哥俩先是去城里学徒做小工,后来又成了大工,再后来用攒的血汗钱包了砖厂,总算发达了起来……后妈也转了脸色,对这哥俩比“亲生的”还要好。
  许是因为母亲没了的缘故,他们对生母这一枝的亲人并不亲,如果不是求到我奶奶,也未必会提起这段往事。我奶奶似是有所动容,可收他钱的动作更利索。
  我奶奶闭着眼寻思了很久,手指不停地掐算,过了许久长出了一口气,“明日子时,你拿刘大有的一套常穿的衣裳包着松木雕的小人儿,小人儿身上用他的指尖血写上他的生辰八字,买个棺材把小人儿钉在棺材里,余下的供果牌位都跟普通人家死人一样,让刘大有洗个澡,换上你的衣裳,头天晚上夜半子时趁黑远远的走了,你们家对外要说他是横死的,听明白人说不能让人看见尸首,不许外人看棺材,今个儿初七,七不出八不埋,初九你们家把他葬到祖坟里,记住了,只当他是死了!不能往外露出一句!刘大有二十年内不能回乡,一旦回乡……以一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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