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_分卷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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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的娇妻
作者:淳汐澜
内容介绍:
非穿越非重生本土女主徐璐,陡然撞了大运,一朝嫁入高门。
夫婿年轻英俊,权势薰天,地位超然。
人们嫉妒她能一朝飞上枝头,成为人人称羡的侯夫人。
却无人知晓,她在夫家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她出身普通,无娘家可依靠,如浮萍般,除了依附于自己的男人,她并无别的出路。
后来,她下定决心,要好好地活下去。
最后的最后,她才陡然明白一个道理,只要用心经营,她的生活也能遍地花开,繁华似锦。
本文与《庶女的生存法则》《秀色嫡女》是系列文。
本书标签:种田 腹黑 爽文 古代 宠文 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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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传闻
“仲夏端午,烹鹜角黍。”端午节的到来,在这样一个传统佳节里,在安国侯世子兼福建督抚的主办下,在美丽的观音山举办传统的端午节祭祀屈原活动。
安国侯世子前年搬至泉州,主福建全省军政,抵御海盗倭寇,操练士兵,训练海上队伍,打造大庆朝第一支百战海军。安国侯爷凌宽以及夫人武氏远在京城荣养,在此主政的是其子凌峰。
安国侯世子主政福建,成为一省督抚,官衙却设在泉州这个二级州府,还在靠海的地方建造府邸,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闻得这位侯府世子没别的爱好,就爱洗澡凫水,只要不下雨,几乎不管冬夏都要下海凫水嘻戏,难怪会把官衙设在靠海的泉州。
辰时左右,观音山下一群学子朗诵楚辞,祭祀屈原,一直到中午,随后开始分食粽子,举行射礼、投壶等传统节目,徐璐带着丫环豆绿,与一群老百姓一道挤在观音山下,观看浩荡的祭祀。不知时候起,有人惊呼“凌督抚来了”,然后,上千人的场地,瞬时鸦雀无声,徐璐只瞧见一个挺拔的身影骑着马儿,身后领着一群护卫,跌跌哒哒地驶了过来。
因隔得较远,徐璐也看不清这位在泉州如日中天,却引来各方争议的凌世子,只能羡慕地瞧着人家,前呼后拥,极其派头地领着一大堆气势万均的护卫大步经过。
等凌世子走远后,现场才恢复了热闹,耳边又传来身边老百姓对这位安国侯世子的评价。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位安督抚好生气派。”
“可不是,他一来,眼光只要一扫,我这颗心就给停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位督抚长得挺英俊的,就是为人太过冷酷,杀人不眨眼,不然我都要把我家小子卖到凌府做小厮。”
“应该是传闻吧,哪有那么离谱的。”
徐璐面露疑惑,这位年轻的督抚,当真有那么恐怖?
小丫环豆绿小声道:“据闻那个安国侯世子,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杀神。小姐您不知道,这人心狠手辣,每到一地都会掀起一阵血腥风雨。瞧瞧他,来到咱们福建,也才大半年功夫,有多少官员因此落马,菜市场上被斩首的无头尸体都堆成小山高了。”
徐璐不以为然,“杀的也是贪官嘛,只要不是滥杀无辜就成了。”徐璐的父亲徐成荣,在厦门呆了六年了,官场上的腐败深有体会,海上倭寇横行,朝廷也派了不少的钦差大臣,两省巡抚之类的钦差下来治理,都不见效果。后来这个年轻的安国侯世子,一来便使出雷霆手腕,杀了福建一半的贪官,立马就控制了福建兵政大权。然后重新任命新的官员,有的甚至破格录取,短短几个月收到卓越效果。然后枪口一致对外,训练兵士,打击倭寇,成绩斐然。徐璐对这个从未谋过面的凌世子是极为钦佩的。不管他如何心狠手辣,但没有伤害老百姓,把福建那些烂疮溃浓给清理了,还给福建老百姓一个清雅而干净的官场,就是一个好官了。
豆绿说:“奴婢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内宅。”
徐璐沉默了。
这位被称为杀神的安国侯世子,在民间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在官员心目中,也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但他在内宅的作为,也有着让人病诟的大话题。
徐璐租住的地方离凌府并不远,也就两条街的距离。徐璐也经常听到有关凌府时常死人的传言来。
“我不相信这个一举歼灭福建地下势力的堂堂侯府世子,会真如传言般,以折磨侍女为乐。”
“我也不愿这么猜想,可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不信不行呀。不然,他怎会三天两头更换侍女,那些侍女无一不是被摔死的。”
“不止是侍女被他扔出来摔死,还有一些新进门的小厮,也被他残忍至极地摔出来,天呀,三四丈高的地方,生生摔下来,五脏六脏全都摔碎了,四肢也全摔断了,真的好惨。”
徐璐也多少听说了此事,准确性还比较高,但这个凌世子摔的又只是自己的家奴,外人也管不到头上的。所以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大家都在议论,这个凌世子,心狠手辣,对待下人,简直如待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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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继母
中午过后,活动全都结束,徐璐兴趣缺缺地回到徐家租住的两进院落。
因凌督抚的铁血政策,短短半年时间,泉州的治安便好了许多,几乎到了路不拾遗的地步。徐家的大门这时候也是半开着的,可以想像,这儿治安好到什么地步了。
徐璐才刚推门而进,经过小小的天井,来到走廊上,便听到堂屋里头传来继母尖利的骂声,“这日子没法子过了,徐成荣,你瞧瞧你这个窝囊废,这都两个月了,上头更是半分消息也无。咱们一大家子,可要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坐吃山空吧?”
徐璐心头惶然,父亲守孝期满后,就四处找门路寻找候补,却一直石沉大海。徐家是家有数十亩良田的小地主,靠租田维持生活,也还勉强凑洽。祖母在世的时候,家中还是比较富裕的,只是祖母三年前去世后,父亲为了操办祖母的丧事,变卖了祖母在泉州的几间旺铺,少了铺子的营收,徐家的日子就一落千太,但也还能维持下去。只是父亲起复,需要拿银子打点,一大家子吃喝拉撒全靠祖母留下的恒产支撑,眼下三个月过去了,父亲的差事仍无着落,不说继母着急,就连自己也惶然不已。
如此想着,里头又响来继母无耐的声音,“老爷,若真的不成,咱们就回乡下吧。咱们家靠着那数十亩地,也还能维持日子的。这县里头做什么都要钱,咱们带出来的五百两银子眼看就要没了。老爷总不能为着那镜中月的事儿,拿一大家子的生计开玩笑吧?”
虽然与继母田氏只是面子情,但徐璐还是挺认可继母的话,父亲虽然有才华,有抱负,但真不是做官的料,别人是步步高升,他却是原地踏步。主要是父亲太过刚直不阿,死认理,不懂钻营,若非有祖母替他周全,估计早就被上头的人整得尸骨无存。祖母没了后,父亲那掩盖在一身刚正不阿下的缺点暴露无疑,最严重的毛病就是迂腐,不懂营生,不会钻营,总是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做官高。
屋子里传来徐成荣不悦的喝斥:“一派胡言。你这是在咒我呢?算命的都说我是辣椒运,越老官运越是享通。梅花香自苦寒出,受这么点挫折就要打退堂鼓,岂是我徐某人的做派?”
田氏声音倏地拔得老高,“算命的还说老爷三十六岁这一年就会有贵人相助,老爷还有三个月就要就奔三十七岁了,怎的不见贵人出现?”
徐成荣恼羞成怒地道:“无知妇人,懒得与你讲。”
这句话彻底暴发了田氏的怒火,“我无知?若非我这个无知妇人白日织布,晚上缝布,没日没夜得操劳,挣些家用,你以为你还能过着衣来伸手的日子?你身上穿的,肚子里吃的,拿去四处打点的都是我从嘴里省出来的,你居然这般说我,徐成荣,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要给你拼了。”
屋子里响来乒乓声响,显然父亲又戳了继母的痛处,要与父亲拼命了。徐璐赶紧推门而入,安抚继母。
“娘消消气,您为这个家的付出,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爹爹确实不应该那样说您的。只是爹爹也不容易,他身上所承受的压力并不比咱们的少。娘您就不要再火上添油了,咱们家现在困难,所以更要和和睦睦才是。妹妹,赶紧来劝劝娘,让娘消消气。”
徐琳是田氏的大女儿,只比徐璐小两岁,今年十三岁,闻言上前安抚田氏,“娘,大姐说得极是。咱们家如今都成这样了,再吵来闹去又有何意义?爹爹是一家之主,成日在外头奔波,心里也挺苦的就是了,咱们更要多理解爹爹才是。”
徐成荣见两个女儿如此懂事,心里感动,摸了两个女儿的头,含泪道:“好闺女,还是你们理解爹爹。要知道,爹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
田氏才刚下去的火气又冲了上为,张嘴就道:“呸,你自己想做官,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徐成荣长长一叹,“夫人,为夫知道你这些日子辛苦了。只是,我除了做官,还能做什么?”
徐成荣语气苍凉,有种怀才不遇的苦闷以及对无知未来生活的迷茫。
屋子里一片沉默,田氏也不再说话了,拭了拭泪,说:“我手头还有不到七十两银子,老爷,还有半个月租期就要到期了,房东今早还来催过一回。我又支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再给老爷三个月的时间,若再是不成,咱们就回乡下吧。”
徐成荣还想说什么,徐璐赶紧说:“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爹,您就答应娘吧。娘这阵子为了您的事,也没睡个安稳好觉。白日织布晚上缝衣服,没日没夜的操劳,您瞧瞧,娘现在都憔悴成什么了。”
徐成荣看了田氏枯黄的脸,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最后咬牙说:“好,就三个月。三个月后,若再无成,咱们就回乡下。”
徐璐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去做饭了。”
田氏说:“璐姐儿回你屋子里做女红吧,灶上有容嬷嬷就成了。”田氏目光凉凉地扫过豆绿,豆绿心中一个激灵,飞快地说:“奴婢去帮容嬷嬷。”
徐璐对田氏还是满敬重的,这些年来,她操持这个家的辛苦,她还是看在眼里的,祖母没了后,她也没像别的继母那样,明里暗里虐待她,只是比较偏偏心罢了,大面上,还是勉强过得去。她只是不满继母总是看豆绿不顺眼,要卖掉豆绿,这让徐璐无是无力。
以家中如今的条件,多养一张嘴也还伤不了筋动不了骨,但吝啬成性的田氏可不这么想,就是看豆绿不顺眼。
豆绿可是祖母的陪嫁嬷嬷的唯一孙女,祖母临死前可是千交代万嘱咐要照顾好豆绿,徐璐最是敬重祖母,早就暗地发誓,只要她有一口饭吃,一定要保豆绿的平安。
……
☆、第3章 容嬷嬷
午饭是几块素面饼加一锅糙米稀饭,还有两盘子豆绿从外头采回来的青果子。吃了饭后,豆绿便去收拾厨房,然后回到徐璐的屋子里来,与徐璐一道做针线。徐璐的女红不错,手脚也快,比起徐琳来,她一天能绣五六个荷包,花样百出,式样精巧,豆绿针线功夫要差些,却是个剪裁高手,她与徐璐一个打络描裁,一个绣花,配合得天衣无缝,靠着针线功夫,已能支撑家中的简单嚼用。这也是田氏尽管看豆绿不顺眼,却依然要给徐璐三分面子的原因,不敢真的卖掉豆绿。
晚上,徐璐一边做针线,一边监督两个弟弟练字,她没上过学堂,但自小受祖母亲自教授,《三字经》《千家诗》《唐诗》也都背得熟,眼下教弟弟认字读书也还勉强过得去。这阵子家中生计艰难,两个弟弟很快就磨掉了身上的娇气,变得稳重懂事来。
徐琳与徐璐因不是同母所生,平时都没什么言语,平时也会争些言语口角,但如今家中艰难,姐妹俩反而较往日亲热不少。待徐璐检查了弟弟们的作业,放他们去睡觉后,徐琳这才对徐璐道:“大姐,明年您就要及笄了,就要嫁到文家去了,我听说,如今文家已经是泉州知州,文家公子也考取了功名,明年开春就可以下场。据闻,文家公子有福建第一才子之称,想来中他状元应该没问题的。到时候姐姐嫁过去,那可是状元夫人了。”
徐琳很是羡慕徐璐,她们虽是姐妹,但容貌并不相像。徐璐长得像父亲,更像祖母,生得很是秀丽,算不得绝世大美人,却有种透入骨子里的端庄娴雅,皮肤也是非常不错,嫩嫩白白的。而徐琳却继承了田氏的容貌,与姐姐的容貌完全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徐琳不是不嫉妒的,但这份嫉妒还在理智范围内。文家如今的地位,姐姐嫁过去,多少也能提携一下娘家,包括父亲的差事,若是父亲差事有了着落,那么她的婚事也能水涨船高,能够选个条件稍好的人家。是以这些年来,她虽然嫉妒徐璐,但分寸还是有的。
徐璐不是没有瞧出徐琳对自己的嫉妒,不过祖母临死前,可是明明白白把事情利害告诉给田氏,田氏这人虽然偏心,又爱占小便宜,优点也还是有的,那就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她可以看徐璐不顺眼,但绝对不敢对徐璐怎样。毕竟她与文家订了亲事,将来嫁到文家去,对徐家来说只有好处没坏处。
虽然与文家有正式的婚约,但徐璐却有些悲观。
“与文家公子的婚事,是祖母与文家老太太一道订下的。只是,祖母没了,咱们家如今又是这种境况,文家却步步高升,我想,这门亲事,不一定能成。”这也是祖母生前最担忧的事儿。文家老太太与祖母是多年手帕交,但文家老爷夫人与祖母却只是面子情儿,如今祖母没了,这门亲事,也就玄了。
徐琳怔了下,说:“应该不至于吧,双方连婚书都交换了,文家若没个拿得出手的理由,岂不要受世人指责?”
徐璐声音低沉,“我也希望文家人注重名声,可咱们家如今是什么样的境况,妹妹又不是不知道。若文家铁了心要退婚,有的是理由。”
徐琳一下子就惊慌起来,“那,那可怎么办?”徐琳是真的心慌了的,田氏之所以还拿徐璐当徐家长女,也是瞧在文家的份上。只要与文家联姻,徐家好歹也能得些好处的,但听徐璐这么一说,心里也没底了。
徐璐淡淡地道:“算了,这事儿强求不来的。如今咱们别的也不要去想了,还是多些做针线活儿,给娘分些负担吧。”
第二日,外头下起大雨来,徐璐没有外出,就在家中绣她的荷包。徐成荣与一个同窗外出应酬去了,田氏在偏房里织布,徐琳在一旁打杂,徐珏和徐怀则在另一间屋子读书。容嬷嬷则打着伞出去买菜了。
中午时分,雨已经停了,田氏来敲徐璐珠门,“大姐儿,容嬷嬷回来没?”
徐璐一脸奇怪,“怪了,容嬷嬷出去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了吧,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田氏就不满了,“哼,这老东西,越发偷懒了,买个菜也要耽搁这么久。她当真以为自己是家里的老资格?”
徐璐不喜欢田氏那苛刻的性子,于是就说:“容嬷嬷年纪大了,每日却还要做那么多活儿,她脚腿又不怎么好,菜市离咱们这儿还有些距离,徒步走过去,确实要花些时候的。”
徐璐劝慰着说:“娘,容嬷嬷虽然年纪大了,但也做了不少的事。若容嬷嬷真的不在了,她的活儿谁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