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号密卷_分卷阅读_132
我问题一出,李星龙反倒是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反问道我,“你你你,不不知道下面是的棺材是什么?”
我点了点头,李星龙却皱起了眉头,瞄了一眼我身边的夕羽惠,他才慢慢地对我介绍起来下面的那口棺材。李星龙说的名字,和夕羽惠刚刚告诉我的名字一模一样,镇河棺,又名黄河龙棺。
李星龙还特意给我讲述了一个,有关于黄河龙棺的故事。据说这是当时发生的真人真事。
传说很久以前,古老的黄河是一条赤金长龙,它任意奔流,好像一个龇牙咧嘴的怪物,日夜怒吼,滔滔不息,吞噬着万顷良田。咬啮着千万重山。居住在牛首山的人,每年都要遭受赤金长龙的威胁,庄稼欠收生活穷迫,但是他们又对赤金长龙无可奈何,只能任由赤金长龙作乱。
牛首山中有一位年长名为阿德的老人。老人已经年近古稀,一日在梦中,突遇白首鹤翁,鹤翁告诉老人,他能帮助老人制服赤金长龙,使其不再做患。阿德老人于是向鹤翁请教,鹤翁告诉阿德,明日会有两场降水,早初一场,旁晚一场,第一场降水的时候,阿德要号召牛首山上的住户,对着赤金长龙所在的位置,三叩首,然后将各自家中的一碗水泼向空中。待旁晚第二场雨来临的时候,阿德要找三个壮年,拿着鹤翁给他的碗,并将碗里的水泼向赤金长龙。阿德老人就在梦中迷迷糊糊的几下了鹤翁的话。
待第二天醒来之后,阿德老人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床头旁,赫然摆放有四个白石做的大碗,且在每一个碗上,都刻有一个困龙的图样。他这才念起昨晚鹤翁的叮嘱。随让自己的儿子通知牛首山的人,在今早下第一场雨的时候,从各自的家中去一碗水,按照鹤翁昨晚的吩咐去做。
可是当大家再早初第一场雨的时候,将自己手中碗里的水泼向了空中,但是这些泼向空中的水,却没有再次落下来,而且连大雨都忽然间停止了。就像是水都被蒸发了一样。大家都觉得惊奇。
阿德老人见出此奇景,于是待到傍晚时分,天空又降大雨,阿德老人随叫了三个壮年,拿起今早在他床头出现的四只白石大碗,又找到了赤金长龙所在的位置,大碗已经被雨水所盛满,阿德老人一声令下,四人同时将碗中的水,泼向了赤金长龙所在的方向。
突然之间,从他们四人碗中泼出去的水,瞬间变成了一个个粗大的锁链,锁链借着大风,直接就吹响了赤金长龙所在的位置,并将赤金长龙紧紧的束缚住。于此同时,远处的地方忽然裂开了一道天痕,而且天痕越开越大,赤金长龙就锁链束缚着掉进了天痕之中。周围的雨水就像是受到了指引一样,全部都向天痕的方向流去,大雨下了七天七夜,以至于雨水完全将天痕填满,使原本的天痕,变成了一条细长的河。而赤金长龙便被承天八索锁在了河中,只得在河中游荡。永远都不能再从河中出身。随着赤金长龙在河中不断的游荡,河的长度与宽度也被不断的扩大,最后形成了现在所说的黄河。故此,黄河在很早之前,也被很多人称为龙河。
上世纪八十年代,在黄河中下游地区,经常会进行一些淤泥清理工程。每次清理工作都会发生一些极为诡异的事情。
1983年在黄河清理淤泥的工程之中,就发生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沿岸的村子在推淤的时候,突然听到淤泥里发出了一阵阵的吼叫的声音。声音大约持续了五分钟左右,便突然之间停止了。周围又恢复了安静。可是刚才的这种声音似人非人,让人听到感到毛骨悚然。推淤的村民听到声音之后,也不敢再进行工作了。待到第二天,请来了一个风水师傅,在推淤现场做法,风水师傅拿着罗盘在淤泥队里走了一圈,连做法都不做了,就匆匆的离开了。离开时,风水师傅还撂下了一句话,“你们这里葬着龙!”
第九十一章 秃尾巴老李(一)
起初大家对于风水师傅说的话,也都是半信半疑,虽然当时人们的封建思想还是很重,但是常年黄河清淤工作,淤泥之中“脏”东西太多了,怪事也见得太多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把风水师傅的话听进去。
大家只是停了三天工,在这三天之中那种奇怪的吼叫声,没有再次出现过。大家也都把吼声的事情,抛在脑后了,认为那种奇怪的声音,只是大风在作怪。到了第四天当地人再次开始清淤工作。可是当天刚刚开始清淤的时候,本来还是万里无云日在中的天气,可是突然之间便狂风大作,乌云一下子就将天空覆盖。于此同时,那阵吼声再次如凄如栗的传了过来。这次村子里的工头,以天气不好为理由,又暂停了清淤工作。可是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奇怪的事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先是村子里的人在晚上的时候,莫名的看到龙影,有的人甚至还听到了龙吟。更可怕的是,在清淤的现场,几乎每晚都会有人莫名其妙在现场自杀,第二天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直接是倒栽在淤泥之中,样子十分的恐怖。
村里的老人们都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都知道他们村子清淤的地方,祖上被称为“死地”,是一块大凶之地。农村人的封建思想又比较重,就算是自杀也不会挑这种地方,都说在这种地方死了的人,那是永世不得超生。像这种吊死鬼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更奇怪的是,这些来自杀的人,死相也是非常奇怪,头倒栽在淤泥之中,而且接连来自杀的人,身体倒栽在淤泥的位置,基本上都是同一个位置。这些人就像是商量好了,要来这里用这样奇怪的方式自杀一样。试想一个人不可能自己将脑袋倒插在淤泥之中自杀,这种方式太过诡异。村里的老人,开始觉得之前那位风水师傅说的可能是真的了,就是在这淤泥之中,肯定是有什么东西!
上面县里专门派了几个民俗专家来查看,顺便安抚一下民心。专家说这是什么大气的影响,所以才发出了阵阵吼叫声。一位民俗专家,更是把这种吼叫的声音,认为是今年大丰收的征兆。让村民不要理会那些疯言疯语,继续清淤工作就是。至于那些莫名其妙的自杀者,专家们也都是几句话搪塞了过去。让村民不必恐慌。农民们又自发地组织了一些神婆、神汉子等进行类似道场的安抚仪式。可是怪事还是发生了。
村里几个威信比较高的老人,叫上自己家的男丁,再次来到清淤的现场。顺着倒栽自杀者尸体的位置,一直往下挖。和之前的情形一样,这些人一挖那些淤泥,四周立刻传来了阵阵吼叫的声音,不过这一次,老人们并没有让男丁停手,而是让他们继续向下挖。
结果直接从倒栽尸体的位置,向下挖出十几米的大窝子,结果掘出了一口大棺材!棺身被掘出了一米左右,这口棺材下葬的方式也很奇怪,棺底朝天棺顶朝地,完全是倒栽在淤泥之中,和之前那几个自杀的人的死法基本一样。连村子里的老人,也都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倒栽棺材。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棺材底能打开了,可是又有哪家的棺材是底下开盖的呢?莫名的恐惧在心底蔓延,或许,不挖才是对的,气氛逐渐凝重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棺材已经掘出了一个大概,要是现在不把棺材挖出弄走,等村民都知道这件事之后,想必会引起更大的恐慌。所以,现在掘棺材的几个老人是骑虎难下了。只好硬是让几个男丁继续向下挖,并开始合计着如何将这口棺材弄走。
这些人接着挖,一边挖,一边把刨出坑里的泥水弄出去,在河道里,已经出现了一个深2米,直径为七八米的坑,棺体已经露出一米五左右了,可是仍旧没有见到“底”。挖出来的泥已经是胶泥了,就是说,再往下挖就比较困难了,大家一直很奇怪,按说这棺材也不大,怎么却如此难以挖掘?这个棺材到底有多高,到底是什么棺材?谁都不说话,现场只有铁锹挖泥的声音,同时伴随着偶尔碰到棺材的声音。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木质,有些类似于金属,而且棺身摸上去特别的凉,虽然是白天,还是在暖春的天气,太阳很好,气温也在不低。但是站在棺材旁边,还是能感到有一阵阵的寒意。
挖棺材的男丁一个个的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可是棺材挖到一米五左右的位置,就像是定住了一样,无论他们怎样倔泥巴,始终不能继续向下一点。那几个威信比较高的老人,现在也有些挠头了。只好暂时让男丁们停止挖掘。找一个人,去村里把村子的一个“专职”老神汉找来,让他看看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老神汉以前就是为人找祖坟。解放前村子里出门闯关东的人多,等到他们回来,父母已逝,先人尸骨已经被街坊四邻给葬下了。结果破四旧、破除封建迷信的时候,大部分坟头被平;有的是因为经济发展了,道路拓宽、还有耕地的变迁等等,一些本来作为标志的记号也都不见了。老人只有残留在记忆中的大体方位。
农村特别注重香火相传后代祭祖,不仅家家户户有族谱,有些大户人家,甚至还有祠堂。但是因为以前的老坟,破四旧的时候已经被平了。所以儿孙想重新厚葬,就要请老神汉帮助找到祖坟。神汉子手中拿一混元铁杖,大约有树枝那么粗,根据铁杖所指的方位,就能找到祖坟。并且可以确定先人所葬头脚的方位,但是具体怎么操作就没人知道了。大体上靠的是下葬均为南北下葬,头北脚南,且在坟头会埋下一个瓦罐。所以老神汉在村子里面也颇有威望。但是因为年逾古稀,所以行动不便,平时也不怎么出门。这次村里清淤发生这等怪事,老神汉早就有所耳闻,他也不赞成继续清淤,说是这次清淤可能是动了“气”,要等来年再完成今年的工作。当时正好恰逢县里派来的专家,来到村子里宣传破除封建迷信思想,所以村民压根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现在几个老人到明白,这淤泥里的棺材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了。所以才专门派人去请老神汉过来一看究竟。
老神汉腿脚已经不利索了,自己走过去,怕是时间太久。所以一个年轻人,直接把老神汉背在了背上,一路小跑将老神汉背到了棺材所在的位置。
老神汉拄着铁拐颤颤颠颠的走到了棺材前,见到棺材底儿很是吃惊,一脸惊诧的表情,但却没有说话,只是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棺材。时不时用手中的铁杖,轻轻的敲击棺材的底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老神汉足足打量了半个小时,然后把那几个主事掘棺材的老人叫道一起,告诉他们,这棺材是镇龙用的,用棺材镇住这里的龙气,使真龙不会从这里飞天。可是棺材被挖出来,已经动了“气”,棺材被挖出了一个“面”,那就算是破了这里的“势”。现在这口棺材,挖出来的话,这里后面几年,毕竟会有天灾。如果不挖,那么情况会更严重。
几个老人一听老神汉这么一说,纷纷求教老神汉解决之法。老神汉思考片刻,告诉几个老人,让他们现在马上回村子,从村子里面找出十个属龙且在傍晚出生的壮丁,此事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再晚了,恐怕真的是天命难违了。
第九十二章 秃尾巴老李(二)
那个年代村子里的人本来就少,想要找到十个属龙且在傍晚出生的人,连那几个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都觉得这件事儿不太好办,他们一边安排人去村子里找,一边问老神汉,为什么要找十个属龙的人?老神汉也不回答,只是盯着棺材,让他们抓紧时间按照他的吩咐去找人。
说来也蹊跷,整个村子里面恰恰只有十个属龙的人,而且这十个人,全都是傍晚出生,年龄均在三十岁上下,最大的三十六岁,最小的才十七岁。和老神汉交代的条件,恰恰完全一样。
老神汉没有浪费时间,领着那十个属龙的壮丁,站在棺材的前面,一步一趋、迈方步、磕头作揖,并按照八卦的走向,迂回的走向了棺材。来到棺材旁边,老神汉让十个壮丁开始挖棺材,但是没有让他们使用铁锨等器具,而是直接徒手挖棺材。
说来也怪,之前用铁锨费劲的挖,也不见棺材被挖出来,可是这时候,十个属龙的壮丁,紧紧用手挖了不到十几分钟,整个棺材就被挖出来了。棺材通体都是黑灰色的金属,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个样子的棺材,而且站在棺材的周围,能明显的感到又棺材散发出的一阵阵的寒意,那种寒直至骨髓,每个人看到之后,心里都是不寒而栗。
老神汉让那十个壮丁,推着棺材向河边前进。老神汉走在壮丁的身后,嘴里念念有词像念咒一样,在说着什么。虽然脚下都是泥泞的淤泥,但是棺材却被那十个人很轻松的推着前进。
来到河边之后,老神汉手里攥了一把淤泥,随后将淤泥甩在了棺材的底部,据当时看到的人说,老神汉甩出的淤泥,形象就像是一个符咒一样。老神汉又命令那十个壮丁合力将棺材推进河里。
可是奇怪的事情却又发生了,先前推起来还非常轻松的棺材,现在却纹丝不动,而且更加诡异的是,棺材竟然还有反作用力,看似棺材正在一点点离开河边。老神汉随即大喝一声,又命那十人加力将棺材推入河里,十个壮丁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随着“噗通”一声,那口金属棺材被推入了黄河之中,棺材立即沉入了河里,伴随着滚滚巨浪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之后的几天,清淤工作正常进行,再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巨吼之声、诡异的天气等等,统统没有再次出现。倒是那位老神汉,在棺材被推入黄河之后的第二天,便毫无症状地驾鹤西游了。村里的人都说,老神汉为了帮助村子泄露了天机,所以才导致毙命。村里为了纪念老神汉,当时带头挖棺材的几个老人,特别在村口立刻一口石碑,村子也改命为敬仙村。
李星龙的故事说到这里,才算是告一段落。我听得津津有味,照李星龙的说法来看,他所说的故事之中,那口清淤工作时发现的棺材,就是如今展现在我们面前的镇河棺。
于是我便好奇的问道李星龙,“你刚才说的那个故事,真实性有多大啊?这镇河棺里难不成真葬着龙?刚才四个人就把这口棺材抬上来了,也不至于像你故事中说的那样,只有十个属龙的人才能移动棺材。刚才的故事,和这口镇河棺还有什么现实的联系,你再给我讲讲呗。”
李星龙倒是毫不避讳,他告诉我,关于刚刚给我讲述的那个故事,是他小叔金手佛爷给他讲的,据说佛爷的一个伙计,就是当时那十个属龙壮丁的一员,所以这个故事的可靠性几乎就是百分百。除了当时的那位老神汉,没人知道为什么要找十个属龙的壮丁,这个问题李星龙也问过他小叔金手佛爷,得到的答案也是“不知道”。至于棺材之后的下落,就完全成为了一个谜。但是那个敬仙村现在倒是依然有。
关于镇河棺,李星龙倒是听说了一些传闻。他小声的对我说,传说镇河棺内葬的是“秃尾巴老李”。
“‘秃尾巴老李’?这是什么东西?是人?”我不由的好奇问道。
这回没等李星龙说话,身边的夕羽惠倒是率先张口回答我说,秃尾巴老李并不是指的人。
相传在今青岛平度市马戈庄镇,一户姓李的人家,婚后妻子多年不孕,突然有一天,在自家门口被一个白胡子老头拍了一下脑袋,后来产下了一个肉蛋,切开后居然是条龙,此龙状如巨蛇,颜色黢黑,而且有鳞有角,每次吃奶时身子盘在梁上,把母亲吓得要命。其父见状以为是个妖怪,随手摸起斧头砍他,结果砍断了他的尾巴,所以就成了秃尾巴龙。
这条龙长大后时而变成人形,时而又变成龙形。变成人形时给地主扛活,力大无比,饭量惊人,能承担常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工作,除此之外倒也老实本分。后来去了东北。当地有一条白龙江,里面住着一条白龙,这条龙品行不端,经常无端兴风作浪,致使江水泛滥成灾,淹死百姓无数。秃尾巴龙看不下去,决心为民除害,想将白龙除掉。事前他料定是场恶战,于是化作人形在江边求人帮忙,他告诉人们,准备好馒头和石灰,于七月四日丑时前往江边,见白浪上翻时就往里投石灰,见黑浪上翻时就往里投馒头。由于秃尾巴龙平日里为人实在而又随和,经常帮助别人,人们都亲切地称他“老李”,所以人们都真心实意地帮助他。
据说秃尾巴老李战白龙时出了很多汗,而他是条黑龙,所以出的是黑汗,黑汗把江染黑了,黑色的江水渗进两岸的土地里,土地于是变成了黑色,而且特别肥沃,不用施任何肥料也能长出好庄稼。他最终借着人们的帮助杀死了白龙,那条江从此成了黑龙江,他便是黑龙江的龙王了。
另外,秃尾巴老李对山东老乡特别友好,山东人在黑龙江上撑船时,江里的鱼会自动往船上蹦,那是秃尾巴老李送给老乡的礼物。据说在黑龙江行驶的船上,只要有山东人,就不会翻船,所以每次开船之前,船家都要问:“有山东人吗”,不论有没有,乘客们都会答“有”,因为厚道的秃尾巴老李并不追究是不是真老乡,只要听说有老乡就一概照顾了。秃尾巴老李还是个孝子,每年夏天,他都要回山东老家给母亲上坟,由于他腾云驾雾,挟风带雨,所经之处必然风雨大作,并且往往夹杂着冰雹,所以他每次回山东时,都能大大的缓解山东的旱情。
直到现在每年的四月十七都有几年秃尾巴老李的活动,去年也就是2011年是往年以来活动最大的一次。
夕羽惠说完,转头看向了李星龙,问道,“我说的对吗?”
李星龙连连点头,并对夕羽惠竖起了大拇指,只夸夕羽惠讲的比他自己说的都详细。
随后李星龙也补充说道,秃尾巴老李后来寿限已尽,便回到山东老家,当地人为了报答秃尾巴老李,请到了那时一个有名的工匠,为秃尾巴老李打造了一口极为特殊的棺材,可以让秃尾巴老李身死而神不死,继续做河神,不过此时的河由之前的黑龙江换成了黄河。秃尾巴老李在死后,变成了黄河的河神。
我吃惊的问道李星龙,“你的意思是,这棺材里面,是一条半人半龙,没有尾巴的死尸?”
李星龙很淡定的点点头,肯定了我的说法。
第九十三章 秃尾巴老李(三)
李星龙的脸上倒是很平静,微微点点头也就不再说话了,他的目光再次瞄向了那口镇河棺。
我想李星龙脸上平静,或许是因为他所听到的只是一个关于秃尾巴老李的传说而已。但是我在心里琢磨着,李星龙和夕羽惠所说的秃尾巴老李的形象,和我们在仙山见到的那条半人半蟒的九重子类似,照这样看,这秃尾巴老李的传说或许有点夸大的成分,但是半人半龙的样子,说不定就是真的!按照下面那口巨大的金属棺材来看,里面装的东西必定不是凡物,不然也不会用金属棺材。
中国自古棺材用木质,是有一点的讲究的,所谓棺木,关键就是在这个“木”字。因为“木”在古时意为这生长、汲养的意思,所以用木作为棺材的材料,蕴含着死者死后长眠地下,虽然身死但是神不死,以求得灵魂的安寂。
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听说过用金属作为棺材的主材料,一是因为金属的冶炼是慢慢地趋于成熟,并不像工匠一样,具有极好的驾驭能力。二是因为,传统观念已经根深蒂固,特别是对于死人安葬的讲究,直到现在也都是按照以前传下来的“老规矩”进行,从来没人“标新立异”在安葬的时候用什么新花样,更别提用金属棺材,代替木质棺材了,这简直就是对传统的一种颠覆。
我见李星龙此时有些出神,一副愣愣的状态,于是便小声的问道夕羽惠,下面那口镇河棺大约是什么年代的东西?
夕羽惠摇了摇头,回答我说,她也不知道大约的时间段,只知道这个故事已经流传了很久了。不过夕羽惠还特意告诉我,尽量将镇河棺和秃尾巴老李两件事情分开来看,若是把两件事合在一起,就越是会在他们之间寻找共同的联系,从而会影响我们的判断。李星龙刚刚说,镇河棺里葬的是秃尾巴老李,也仅仅是一种猜测而已,或者是又别人那里听说而来,至于镇河棺里究竟葬的是什么东西,或许整座观仙楼里,都没有人知道。所以这些人,在看到镇河棺抬上龙台之后,每个人才都是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
夕羽惠说完,我又小声的问道,“如果这棺材里面真葬的是那个秃尾巴老李,你觉不觉的和我们在……”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夕羽惠立刻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轻轻地朝我摇了摇头,随后俯下脑袋趴在我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对我说道,“在这里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我见夕羽惠一脸的严肃,于是小心的点点头,夕羽惠这才把手放下来,对我说道,“别那么多好奇心了,好好看看这个镇河棺到底属于谁吧。”
时间过了这么久,仍旧没有一个人叫价。龙台上的两柱香,也都燃了一大半了。周围坐着的这些人,还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下面的镇河棺,但是也仅仅限于看了。我注意到七大家族的几个头马,时不时的还将目光瞟向李老鬼,而李老鬼则有意的回避了他人的目光,眼睛直直的盯着下面的镇河棺。
终于,两柱香全都燃尽了,可是仍旧是没有一个人叫价。龙台上那两个“司仪”,分别折断了两条玥木,嘴里喊道,“郄未”,随即二人便走下了龙台。
“郄未”这句话说完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了,周围的人还在不停地向四周张望,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而楼下那些人,则随着那两个司仪,一个个纷纷起身,看起来是要准备离开了。
我看了一下表,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不解的问道李星龙,“今天观灯结束了,还是说中场休息?怎么天还没亮,人就开始走了?那镇河棺也没‘观’出去啊。”
我一边说一边向四周看着,楼上人的表情变的越发复杂,特别是七大家族的头马,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丝的阴郁。说话的这会工夫,下面那些人,包括一直站在龙台上的那两个“司仪”,此时已经走净了。楼下已经是人去楼空了。我心想这些人走的倒是麻利,我一句话的工夫,基本上就都走净了。可是楼上坐着的这些人,却是纹丝不动。
李星龙缓了缓神儿,向周围看了一眼,没来得及回答我的问题,就匆匆快步走到李老鬼身边,用手遮住嘴巴,小声的和李老鬼说着什么。李老鬼同时小声的在向李星龙交代着什么事情,只见李星龙的脸上由之前的严肃,突然变成了一副惊恐的神情。李星龙的眉头紧锁,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一颗颗的流了下来。
“这怎么回事?”我小声的问道夕羽惠。
夕羽惠也是一脸的不解,皱着眉头看着四周,旁边的夏夏此时表情严肃了起来,凑到我和夕羽惠的中间,对我们说道,“我怎么觉得现在气氛有点怪怪的,有种剑拔弩张的味道。”
夏夏这边的话刚落,坐在桌子最前面的李老鬼慢慢就站了起来,随后慢慢地走出了二楼的厅堂。一系列动作都很“慢”。剩下那六大家族的头马,见到李老鬼走出厅堂后,也纷纷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尾随在李老鬼身后,走出了厅堂。
那七人出去之后,屋子里面仍旧是寂静异常,我也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了,周围的这些人,眼神之中都带有一丝的杀气,谨慎的打量着周围的其他人。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李星龙这时又坐了回来,一脸的苦瓜相。夏夏急忙起身靠在桌子上,小声问道李星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李星龙苦笑了一下,对我们解释说,观灯每拍出一件珍宝,意思是这盏灯点亮了。要是没拍出,意为这盏灯没人点,所以刚才下面的两个司仪才说,“郄未”意思也就是说这盏灯没人点了。
李星龙参加过这么多次观灯,郄未这种情况,倒是也是经常出现。出现郄未之后,需要有人来“收灯”。就是讲珍宝从龙台上取走。之后这件珍宝就不能再次被观灯了。而收灯的人就是提供这件珍宝的人。可是从来没出现过,现在这种情况,居然会没人来收灯。无人收灯是观灯的大忌,很是不吉利,而且也很诡异,没人会傻到不收回自己的珍宝。楼下那些人离开,也是因为无人收灯的缘故。无人收灯意为这今天观灯也就结束了。明天的观灯还是要从这件珍宝开始,直到它被“点灯”才能继续进行。
七大家族的头马刚刚出去,应该也是在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夏夏这时倒是挺豁然的对李星龙说道,“担心什么啊,等明天观灯开始,我给你把这个灯点了。这棺材也算是古董了,这么一个东西居然没人想要,脑子被门挤了吧。”
夕羽惠让夏夏不要乱说话,这观仙楼里坐着的都是江湖上和古玩儿界的行里行家,这镇河棺没有被点灯必然有原因所在。有些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夕羽惠顺便问道李星龙,既然李星龙负责本次观灯,那么谁送来的珍宝,肯定都是有记录的,查看一下记录,很容易找到这镇河棺是谁提供了。
李星龙告诉夕羽惠,来观灯的人都是用珍宝换成等价的玉币,再用玉币来“点灯”,所以一般都不会记着是谁提供的宝贝。记录的只是每件珍宝当时兑换的玉币数额。
随后李星龙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所记录兑换玉币的珍宝中,并没有这口镇河棺。也就是说,现在的这口镇河棺根本是不存在观灯之中!
第九十四章 意外
李星龙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识的将声音压得很低,生怕除了我们之外的其他人听到。我看到李星龙的脸上,已经是一脸的惊诧样子了,好像直到现在,他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这句话一出,更是让我们三个人不知所措。按理说,“观灯”这种江湖之上的重大事件,各方面的组织必定是细之又细,绝对不会出现这么重大的意外。居然会凭空多了一口,如此巨大诡异的棺材。老鬼家是东道主,虽然一切事情交由李星龙安排,可是李老鬼绝对不会不闻不问,毕竟在“观灯”的时候,要是出点差错可不是闹着玩的,再加上李老鬼算是江湖上的“老油子”了,为人做事都万分谨慎,在他的眼皮底下出现这种事情,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看得出来夕羽惠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她小声的问道李星龙,“会不会那口镇河棺,是老先生自己添加进去,所以你才不知道?就像是老先生中途将我们三人带来观灯一样。”
李星龙叹了一口气,说是,本来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看到“郄未”的时候,才赶紧去问李老鬼,那口镇河棺是不是后来被添加进观灯之中的东西,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否定的。李老鬼当时对李星龙的这个问题,也很是诧异,所以才有了刚才七大家族的头马离席而出,去商谈那口镇河棺的事情。
李星龙虽然表面上还算平静,不过他脑门上的汗珠一刻都没有停下来,一滴滴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在了桌子上,他心中的那种紧张情绪由此可见一斑。
“不就是多了一口棺材吗?那更好办了,当做社会福利好了。反正又没人认领,还是按照观灯的路数,把棺材拍卖了,得到的玉璧不就是你们家的额外收入了嘛。不要这么紧张啦。”夏夏轻松地对李星龙说道。
可是李星龙还是冲着夏夏摇了摇头,告诉夏夏说,如果真的像夏夏说的那么简单,那么刚刚他们七个人也不用单独离开了。说的简单点,在观灯的过程之中,多一件珍宝不仅是犯忌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这件珍宝从何而来,又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龙台之上。李星龙特意的说明,观灯时的每件珍宝,都会经过反反复复多次的审核和记录,做到珍宝的记录分毫不差。每天除了李星龙以外,还有李老鬼的两个老伙计,专门协助李星龙,将每天接收的珍宝,再次核对数遍,确定一切无误后,才会将当天收到的珍宝,统统存入特定的“藏宝阁”之中。根本不可能将这么一口巨大的棺材,瞒天过海一般的藏入藏宝阁之内。既然这口镇河棺,能出现在这里……
李星龙的话说到一半,突然之间戛然而止,我看到他的脸上一片的阴郁,耷拉着脸,眉头紧锁,整个脸就像是一个和面的面团一样。让人看到之后,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说话别说一半啊,把后面那半句话说完。”我一边对李星龙说着,一边看到身边的夏夏和夕羽惠,她们二人的脸上,也都是一种沉思的样子,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