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庶手驭夫_分卷阅读_33
凝华长公主如此做派,陆夫人若再对姚燕语不闻不问就说不过去了。
孙氏见了姚燕语,又是高兴又是感慨,说道:“今儿一早太太听说了姑娘的事情,很是着急,三弟妹当时就说要来照应,可她怀着身子呢,这路上到处是积雪,哪里能让她出来?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可如何得了?所以我说还是我来吧,只叫下人来,别说三弟妹和太太不放心,我这心里也着实放不下。”
姚燕语忙欠身道:“有劳二奶奶走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请二奶奶回去跟我姐姐说,我不过是累着了,休息几日便可,请她不必挂心,要好生保养好自己的身子。”
孙氏笑着瞧了一眼丰少颖,又道:“太太的意思是让我接了姚妹妹家去住呢。外边庄子上总是不方便照应不是?”
丰少颖含笑不语,姚燕语回不回定候府居住是别人家的家事,她不便多嘴。
“不必了。我用的东西都在牧月小庄,现在忽然说搬回去总有诸多不便。况且我并没什么不妥,只是累了需要休息而已。再说了,姐姐怀了身孕需要静心养胎,我身为妹妹无法为她分忧,这会儿回去了只能给她添乱。”
孙氏来之前姚凤歌已经跟她说过了,姚燕语若执意不想回定候府就不必勉强,她一个人自在惯了,回定候府反而不自在。此时孙氏见姚燕语果然如姚凤歌所说,便没再勉强,只把跟前服侍的冯嬷嬷翠微叮嘱了一番。
丰少颖心里记挂着丈夫的伤,听孙氏跟姚燕语已经商议定了,便笑着说道:“本来我还想请姚姑娘去国公府住几日的,如此看来是不能了。”
姚燕语笑道:“世子夫人不必客气,我们来日方长么,现在世子养伤要紧。”
几个人都无心久留,便随便在寺里用了点素斋后,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丰少琛又提出护送姚燕语回牧月小庄,被姚燕语一口回绝:“丰公子也出来几日了,怕是家中老夫人十分挂念,这里到牧月小庄的路我并不陌生,况且还有奶娘车夫,公子不必挂心,还请早些回去吧,免得郡主和老夫人为你忧心。”
丰少颖也劝:“你少跟着添乱了,等你护送姚姑娘倒不如说让姚姑娘替你费心呢,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是正经。”
苏玉祥此时终于找到了优越感,上前笑道:“丰公子且请同世子夫人一起回城,二妹这边还是我去送吧。”
孙氏看了苏玉祥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样很好,让姚姑娘自己回庄子上,我也不放心。”
姚燕语在一旁默默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事情自己还是没有什么决定权啊!
于是几个人商议定了往前面来跟空相大师辞别,空相大师不疾不徐的道了声佛号,亲自送几个人至山寺门口。按照身份尊卑,自然是镇国公世子夫人先行一步,孙氏居长,也该在姚燕语之前,然丰少颖对姚燕语感激不尽,定要看着她先上车。
姚燕语笑道:“世子夫人且请上车,我还有几句话要请教空相大师。”
丰少颖只得带着丰子琛先上了车辇。她来时用的长公主的车辇已经被韩熵戈给用了,此时的车辇是镇国公府一早赶着来接她的。
送走了丰少颖姐弟,苏玉祥便催促孙氏:“二嫂也先请回,我送了姚妹妹就回家来。”
孙氏笑着点头,又叮嘱姚燕语:“在庄子上缺什么少什么只管打发人回来跟我说。”现在定候府里二少夫人当半个家,这话说的倒是不托大。
姚燕语客气的答应着,孙氏也不再磨蹭,上了车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苏玉祥这才侧脸看着姚燕语,微笑道:“妹妹有什么话要问大师,就请问了,咱们也好回去。”
“大师。”姚燕语朝着空相大师福了一福,“多谢你上次送我的那本《太平经》。只是,请恕燕语愚钝,不能参透其中的玄机。”
空相大师微微一笑,说道:“昨日你昏厥过去,我便猜到你并未领略到那本经书的妙处。如我所言,你治病治伤用的皆是‘太乙神针’,这‘太乙神针’是最精妙的针灸之术,他之所以精妙且不易流传,是因为这种针法需要气功做底子。而姚信女你却一点玄学气功之术都不懂,纯粹以针法治疗,实在不是长久之计。若是小病小灾的倒也罢了,多施针几次便可痊愈,若遇到一些疑难杂症,只靠玄妙的针法是达不到治疗的目的的。那本《太平经》是我一位道友留下的,是道学里面的气功心法之祖,你拿去细细研修,对你将来使用太乙神针大有裨益。”
一番话说得姚燕语是满头雾水。治个病,救个人而已,用得着这么玄幻吗?还要练气功?再说了,大师你这不是佛寺吗?你一个佛门中人,张口闭口都是道家玄学,这真的好吗?
“只是,那《太平经》燕语实在是看不懂,只觉得如天书一般,这可怎么办呢?”
空相大师笑眯眯的念了声佛,说道:“不是有一句话说,‘书读百遍,其义自现’么?姚信女闲来无事的时候可多读几遍嘛。”
姚燕语苦笑着点点头,心想看来这位大师也不懂玄门之学,自己还是回去慢慢想办法吧。
于是辞别了空相大师后姚燕语扶着翠微的手上了自己的马车,随后,冯嬷嬷和翠微也跟进了车里,苏玉祥骑着马带着四个定候府的家丁随行护送姚燕语回牧月小庄。
回到庄子里,苏玉祥却不急着走,而是把小庄子的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又把之前在这里看守打扫的奴才们叫到跟前敲打了几句,无非是让她们好生服侍二姑娘,不可懈怠,若是二姑娘有个什么小病小灾的,你们这些人都得剥一层皮云云。
姚燕语岂能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却不愿多说,任凭苏玉祥以主人的身份在这里找了一番存在感后,又叮嘱姚燕语一番自行离去。
冯嬷嬷看着姚燕语的脸色不怎么好,便低声劝道:“姑娘还是很累吧?奴才叫人烧了热水,一会儿泡个澡,吃点东西再接着睡?”
☆、第六十二章 乔迁蜗居&曲解婚事
姚燕语轻声冷笑了两声,说道:“叫人速速把蜗居收拾出来,这两日趁着天气好把我素日用的东西先送过去,收拾妥当了咱们就搬过去吧。”
冯嬷嬷忙劝:“姑娘何必跟姑爷置气,他也无非是怕姑娘有什么闪失的意思。”
“他怎么想,我心里有数。嬷嬷不必劝了,按我说的做。”说完,姚燕语直接站起来往净室里走,一边吩咐:“叫人多弄些热水来,我身上难受死了。”
翠萍带着两个小丫头各自捧着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是各色干花的花瓣,应道:“已经准备好了,姑娘喜欢什么样的花瓣儿?”
“玫瑰吧。”姚燕语把身上裹着的棉袍褪掉,只穿着一身茧绸单衣走到浴桶跟前,伸手试了试水。
一个叫半夏的小丫头选了玫瑰花瓣儿往水里撒,翠萍上前来服侍姚燕语褪掉衣裳,慢慢地跨进浴桶里。温热的水浸泡着疲惫的身体,姚燕语舒服的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翠萍给她轻轻地按压着头部的穴道解除疲劳,另一个小丫头麦冬拿了木勺舀着热水从姚燕语的肩膀上往下浇。姚燕语舒舒服服的泡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起来,翠微又拿了玫瑰整露来给她拍了全身,最后往脸上拍了三遍,依然不满的叹道:“这北方的天气真是干燥的厉害。”
姚燕语满不在乎的说:“再抹点玫瑰参膏。”
“咱们自己配制的那些让麦冬那死丫头给拿出去,被那几个小丫头们给分了,恨得我只想狠狠地打她一顿。大姑奶奶叫人送来的那些奴婢用着倒还好,只怕那香味太浓了,姑娘不喜欢。”
姚燕语泡澡泡的舒服了,心情也好了些,听见翠微抱怨,便笑道:“回头再配一些,这点子东西不值什么。她们一天到晚的服侍我,别的没有,玫瑰参膏还是管够的。”
冯嬷嬷拿着一身茧绸蚕丝棉的衣裳进来,听见姚燕语的话便道:“姑娘就是惯着她们,这些小蹄子们越发蹬鼻子上脸了。姑娘用的东西都敢拿出去分,以我的主意,该狠狠地罚一顿才罢呢。”
姚燕语笑弯了眼睛看着旁边拨弄着炭火的麦冬,说道:“嗯,以后不惯着了。玫瑰参膏倒是不值什么,我屋子里的东西药丸居多,若是那个嘴馋的丫头给拿了去乱吃,可得吃出人命来呢。”
冯嬷嬷恨得笑了:“吃不出人命来,让这小蹄子们吃坏了肚子,自作自受去,长个教训也好。”
几个人说笑着换了衣服,半夏进来问:“姑娘的晚饭好了,请嬷嬷示下,可现在就传呢还是等会儿。”
冯嬷嬷便问姚燕语:“姑娘早些用了晚饭就歇着吧?”
姚燕语点头,冯嬷嬷叫小丫头把炕桌抬进来摆在榻上,姚燕语简单的用了点晚饭就早早的睡下,这一天一夜的折腾,早就筋疲力尽,此时才能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裹着自己的被子,一颗心渐渐地安稳下来,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姚燕语早早的安睡,却有人难以入眠。
苏玉祥一回到府中先去陆夫人那里略坐了一会儿,陆夫人已经听苏玉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此时已经从姚家的二姑娘怀有绝妙医术这件事情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见了苏玉平也没多问什么,只说累了这几日早些回去歇着吧。
于是苏玉祥辞别母亲回自己院子里见妻子。
这几日苏玉祥没吃好没睡好,一身的尘土混不自在。回房后沐浴更衣毕也到了晚饭的时候。
姚凤歌叫人把饭菜摆在暖阁里的火炕上,夫妇二人相对而坐。吃饭时,姚凤歌自然又问事情的始末,苏玉祥却不急着回答她,只问:“你的病是不是燕语给你医治好的?亏了咱们是夫妻,你居然也瞒我瞒的这样紧。当时空相大师说二妹可以治韩世子的伤,我当场就懵了。”
姚凤歌早就想到苏玉祥会有此一说,所以她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反问:“爷是在怪我?”
“你知道自己家的事情不清楚需要靠外人来告诉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我们还是夫妻嘛!再说,二妹懂医术这样的事情你又何必瞒着我?难道我会害她?”
“那么,我告诉了三爷又打算怎么样呢?”姚凤歌依然是反问。
苏玉祥一愣,皱着眉头把手中的筷子放下,面带不悦之色看着姚凤歌:“你觉得我能怎么样?”
姚凤歌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蓦地红了眼圈儿变了声调,却依然是反问:“爷不就是想把二妹接回来给你做偏房吗?我明儿就写信给父亲,如果父亲同意,我过了年就收拾新屋子,再回明了大长公主和太太,给你把人堂堂正正的接进来,爷可满意?”
一开始,姚凤歌是有几分演的成分,但说到后来触及伤心处,眼泪便如珍珠断线般扑簌簌落了下来。
“哎!”苏玉祥一看她哭的可怜,忙叹了口气起身转过去坐在她身边,劝道:“你又多心了不是?我哪里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们把我闷在鼓里不自在嘛。你知道,这事儿大哥也守着,他还笑话我文不成武不就的,连自己无力的事情都弄不清楚。你说,这事儿如今弄得满城风雨的,叫外边的人怎么看我呢?”
“二妹的事情,原本就是个尴尬事,总是我生了病又没死的缘故,若是当初我一口气上不来,现如今也没这么多啰嗦事儿!”姚凤歌不理会苏玉祥的劝解和牢骚,只顾自己哭,她大病之后身子一直没恢复到原来,瘦瘦弱弱的又怀了孩子,如今越发弱不禁风,这会儿哭了两声便开始哽噎,上气不接下气的,旁人瞧着都受不了。
“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什么,看你哭成这个样子,一会儿又吐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道么?整日里小心翼翼的还不舒服,这会子又为这些没要紧的事情哭成这样。”
苏玉祥到底还不够心狠,跟姚凤歌几年的夫妻情谊总是在的,况且她还怀着自己的孩子,于是忙温言软语的劝解,把一应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苏三少也这厢赔了好一通不是,说了好一通软话,姚凤歌才渐渐地止了眼泪。
苏玉祥终于松了一口气,接过琥珀手里的湿帕子给姚凤歌擦脸,低声说道:“你这小性子越来越厉害了啊?我不过说两句,你就哭成了这样子,叫旁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是我小性子还是爷说话戳人心窝子?我虽然足不出户,但也是担惊受怕好几天了,从爷跟着万岁爷去西山猎场那会儿起,我这心就没放下过!我也知道爷跟着劳累了这两天,心里很不受用,冲着我撒两把气也就罢了……”说完,姚凤歌又垂泪。
“好了好了!”苏玉祥的一颗心又酸又软,忙把人搂在怀里用心的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宠着你来。别哭啦,不然咱们的孩子也该不高兴了。小家伙一不高兴,可是会踢你的哦。”
姚凤歌低声啐了一口,笑了:“胡说,才多大一点呢就会踢人?”
苏玉祥笑着凑过去,手指按在姚凤歌的小腹上轻声说笑,姚凤歌扭了扭身子,撒了个娇,两个人言归于好。然后吃了晚饭,洗漱后,把丫头婆子都打发出去,两个人靠在榻上说话。
“说真的哎,二妹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就昨晚那种情景,我敢说,太医院里的资深太医都得打怵。韩熵戈都发热到昏昏沉沉人事不知了,燕语给她接好了筋脉,缝好了伤口,伤了伤药之后睡一个晚上,又活蹦乱跳的了!我冷眼瞧着若不是筋脉受损他根本无法下地走路,他都得是自己骑马回来。”
苏玉祥再次回顾昨晚的事情,依然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世上居然有这么奇妙的医术,而懂这种医术的居然是自己的小姨子!
姚凤歌比苏玉祥淡定多了,她也知道现在苏玉祥心里真正紧张的人是自己,他对姚燕语只不过是一种得陇望蜀的心思罢了,只是,白日里孙氏从大觉寺回来后跟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很是不好听,什么娥皇女英了,什么姐妹同心了,想想就来气。
“不管怎么样,燕语不仅是我的妹妹,还救过我的命。而且照着现在这种状况,镇国公府和长公主会对她另眼相看,而且我父亲也绝不会同意她给人做妾,贵妾也不行,所以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不要动什么心思了。”
“又说这种话。”苏玉祥皱眉,“整天死啊活的挂在最边上,很好?”
姚凤歌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撒娇耍痴可以,太过了就不好了。
夫妇两个话不投机,苏玉祥也不愿意多说了,只是又不好走,便陪着她闷坐着,精神一放松,便觉得全身的骨头开始泛酸,人也昏昏沉沉的,靠在榻上就睡着了。
姚凤歌不过一个慌神的功夫,再想通苏玉祥说什么却见他已经靠在榻上起了鼾声,于是忙叫琥珀进来收拾床铺,把人扶到床上去睡下。
听着身边的人均匀悠长的呼吸声,姚凤歌睡不着了。
苏玉祥对自己妹妹的心思显而易见,虽然妹妹不愿给人做小,但若是弄出什么丑事来,就不是谁愿不愿意的事情了。
男人的心是拴不住的。姚凤歌看着帐子顶默默地想,该想个什么办法让丈夫绝了这个心思呢?要分各个辗转反侧到四更天依然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撑不住渐渐地睡着,一觉醒来后丈夫早就起身了。
珊瑚琥珀等人呢进来伺候,姚燕语洗漱完毕简单用了点早餐便有些恹恹的,李嬷嬷便在一旁劝道:“奶奶昨晚没睡好?”
姚凤歌轻轻叹了口气,指了指榻前的脚踏:“你坐下,我们说会儿话。”
李嬷嬷回头看了一眼珊瑚,珊瑚带着众丫鬟都退下,关好了房门。
“奶奶可是因为爷跟二姑娘的事情烦心?”李嬷嬷在姚凤歌跟前的脚踏上坐了下来,为姚凤歌轻轻地捏着腿。
“是啊。”姚凤歌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为他怀着孩子,他心里却开始想另外的女人……世间的男人都是这样吗?”
“男人呢,就像是猫。没个不偷腥的。”李嬷嬷叹了口气,“你看着定候府里,太太怎么样?侯爷跟前不照样花红柳绿的?更别说下面几个爷了。前几天世子爷还从外面买了个木匠的女儿进来呢,世子夫人不也没事儿人一样?奶奶想开些,孩子要紧。”
“若我这一胎是个儿子倒还罢了。若是个女儿……”姚凤歌万分的不甘。
李嬷嬷笑着劝:“生女儿怕什么?能生女儿就能生儿子。只要您自己个儿的身子养好了,多少孩子不能生?奶奶快别想这些。”
“可是燕语的事情我还是放心不下,虽然她总躲着三爷,可我们却拴不住三爷的腿,我是怕……”
李嬷嬷听了这话,也沉默了。
“到时候有个万一,为了两府的脸面,怕是燕语再不愿意也没用的。”
李嬷嬷叹了口气,点点头:“奶奶的话不错,这事儿咱们得想个办法才好。”
主仆二人沉默了一阵子,姚凤歌先说道:“昨晚上我想了半夜,觉得还是得给燕语找个合适的人,先把亲事定下来的好。”
“奶奶说的是。”李嬷嬷忙点头,“二姑娘十六了,过了年就十七了,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姚凤歌又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可是,这云都城里世家公子数得上的总有十几个,我却想不出来哪一个能跟燕语配成一对。而且,父母不在,我这个做姐姐的深了浅了,只怕是不好办啊。”
李嬷嬷细想了想,忽然笑道:“奴才倒是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