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女配_分卷阅读_84

  叶楠茫茫然地回过神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收敛起了脸上神情。他抬手揉了揉脸,这才反身打开了门,看着门外的人笑吟吟道,“怎么?家养小精灵已经把碗和衣服洗好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谨以此文,献给让我疼得心都碎了的南康白起,叶楠的楠自取自南康白起的南,其实叶楠就是我想象中的南康白起。
  南康白起(1980.05.26 - 2008.03.12),农历生日1980.04.13, 男,辽宁人。生于辽宁,长于内蒙古,耽美小说家。在晋江文学城用笔名“白起”,然后到天涯用笔名“南康”。2008年3月,在湘江投江自尽,疑是其男友两年前结婚引发的抑郁症让他猝离人世,才子凋零,令无数人扼腕叹息。
  以上来自百度百科,以下是一首网上的纪念南康的歌,歌名叫做《我等你到三十五岁》,来自南康对离开他的男友说的一句话,“我会等你到三十五岁。”
  然而他终究是没有等到,他在二十八那年就投江自杀了。永远到不了三十五岁的南康,或许他的灵魂现在仍在江面上等待他的爱人,
  这首歌里我每次听到就忍不住想流眼泪的几句歌词就是:
  那个说等到三十五岁的人 已跨过生死的门
  别那么残忍 有人正燕尔新婚 有人江水中冰冷
  别那么虔诚 江面上谁的灵魂 漂浮着不愿下沉
  虐死我了,我这眼泪哗哗流得……心疼死了tat
  又一次醒来睁眼直到凌晨
  确认只剩自己一个人
  浮生六记还说着现世安稳
  如今已天地之分
  一路走来还笑得自欺欺人
  别问那祝福是假是真
  七年的存在割舍掉有多疼
  谁比谁陷得更深
  别那么坦诚
  分开又何必多问
  真相比谎话残忍
  别那么认真
  时间会淡漠伤痕
  也许放手是新生
  禁区里的路要走得多坚忍
  渐渐变得厌倦的眼神
  那个说等到三十五岁的人
  已跨过生死的门
  别那么残忍
  有人正燕尔新婚
  有人江水中冰冷
  别那么虔诚
  江面上谁的灵魂
  漂浮着不肯下沉
  太害怕离分
  呼吸都如此熟稔
  爱你和生命对等
  熟悉像掌纹
  却只是今世今生
  不能开口的身份
  桥下的波纹
  浮在江面的黄昏
  多么像现世安稳
  ☆、攻略gay男配(双性恋别纠结)【2】
  叶楠身子斜斜地倚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低着头看向她,“怎么?家养小精灵已经把碗和衣服洗好了么?”
  语琪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侧着身一弯腰,就从他撑在门框的手臂下穿了过去。
  叶楠歪了歪头,自己笑了一下后转过头去,看着那个高挑的身影毫不停顿地走到了床边,将手中端着的温水和几盒药一一在床头柜上摆好,然后认真地比照着说明书自每个药盒中取出几个药片或胶囊,倒在早准备好的一张纸巾上。
  叶楠慢悠悠地踱步走过去,趴在床上看着她的动作,笑吟吟地问,“特意给我买得药么?”
  语琪瞥了他一眼,又仔细地对了一下,才漫不经心地道,“没有,我两手空空来得你不是看见了么?从茶几底下翻出来的,你自己备的药你自己不知道么?”刚说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免心中咯噔了一下。
  在叶楠家里的药,他自己却不知道,那么只有可能是顾峰以前备下的。这张惹祸的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沉默了片刻,她偏过头去看叶楠的脸色,果然看见他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不如刚才那么自然了。不过她的目光一触到他脸上,他那略显僵硬的笑容就像冰消雪融一般又恢复了原样,甚至比原先更灿烂了一些,灿烂得甚至有些虚假。
  不忍心再看,语琪别过头,将包着药的纸巾递到他手中,“把药先吃了吧。”
  叶楠低下头看着掌心的胶囊和药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然后抬手全数倒进了喉咙里。
  语琪转过身去拿水,一回头就看到这幅景象,连忙把温水递到他嘴边。
  他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水,却仍是呛得直咳嗽,几乎连眼泪都咳了出来,语琪连忙放下水杯,替他顺着背,“谁会跟你抢药吃?你至于吞得那么急?”
  叶楠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咳嗽着,像是要把身体深处的什么东西咳出来一般。
  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平息下来,却是缓缓地翻过身,面朝下地趴在自己胳膊上,低着头不说话了。
  语琪一怔,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缓缓收回了停留在半空的手,体贴地没有上前打扰他,而是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像叶楠这样的人,心里实在难受到受不住的时候,大概最不希望的就是这一幕被别人看到。他太习惯于用笑容掩饰所有伤痕,也太怕自己的脆弱被别人看到,她此时此刻还做不到代替顾峰来安慰他,所以远远地避开,给他一个安静的可以发泄的空间,便是她唯一给得起的温柔了。
  语琪走到厨房把堆在水槽中的碗碟盘勺都洗了,又把他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这才回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直直地看着那秒针又绕了十几圈儿。
  估摸着卧室里的那个人应该平复得差不多了,她这才从茶几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体温计,缓步朝卧室走去。
  站在房门前又静静等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没有什么异样的声音,语琪这才放下心来,抬手敲了敲门,“可以进去么?”
  里面传来他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既然长手了就自己开门。”
  听到这样的语气,就知道他已经平复了情绪,至少是暂时平复了情绪。语琪深吸一口气,让所有同情与不忍的神色从脸上褪去,才敢推开门。
  对于叶楠,若用同情怜悯的目光看他,几乎比视若无睹地走过他身边还要残忍。语琪很清楚,他不需要同情,更不愿接受怜悯。
  她进房之后,没有问任何事,只是侧身在床边坐了下来,把体温计递给他,“量□温,我看看有没有发烧。”
  叶楠没有接,只是翻过身来,侧脸贴在他自己的手背上,定定地盯着她勾了勾唇,“懒得量。”
  语琪看了他一眼,也笑了一下,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别闹,起来。”
  叶楠无比配合地顺着她的力道往后仰了仰头,像是她那轻轻一弹用了多大力道一般……不过装得还真挺逼真。
  装完之后,他重新将下巴搁回手背上,笑吟吟地看向她,“轮到你了哦。”说罢偏了偏头,缓缓伸出拇指和食指对着她,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语琪没有如他所愿,而是无奈地看着他,“你几岁了?还是需要大人哄的小孩子么?”
  他一点儿不恼,反而微微一笑,“我是病人,病人是需要被迁就的啊。”
  语琪不得不认输了,“……我配合你,你就乖乖量体温?”
  他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而是重新用拇指和食指对准了她,唇角噙着丝不变的笑意,宛如用枪瞄准一般半眯着眼,然后轻轻一扣拇指,“棒~”
  语琪这样影后级别的人,就算直接去片场演中枪一幕都不带ng的,若是真决定要好好配合他,自然是演的极为逼真。他的拇指甫一扣动,她连一丝一毫的愣神都没有,直接就侧身倒在了床上,睁着的双眼失去了焦距仿若已经瞳孔发散,不带一丝一毫的僵硬别扭,自然地就像是真的中枪了一般。
  她这一倒,倒是把叶楠吓了一跳,连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张开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杨语琪?你不会真晕了吧?”
  他话音刚落,语琪原本没有焦距的眼神立刻恢复了冷静镇定,一直捏着那根体温计的右手伸到他鼻子底下,“把体温量了。”
  叶楠一愣,回过神来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一手懒洋洋地撑着下颌,一手用食指和中指把体温计给夹了起来,像是转笔一般在指间翻转着,“我一直以为,你不是那种会陪我胡闹的人。”说罢歪着头打量她,半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从实招来,是不是背着我交了个男朋友?怎么忽然这么玩得起了?”
  语琪的目光在体温计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威胁似的瞥了他一眼。
  叶楠立刻笑得更厉害了,“行行行我知道了,这就量。”说罢轻轻揭起自己的卫衣领子,刚要把体温计往里面塞,却又想到了什么,一抬眼看向她,像是赶苍蝇一般朝她挥了挥手,“转过去转过去,不要趁机偷看,真是的,一点儿也不淑女。”
  语琪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就你那二两排骨肉,我还真不愿意多看,简直伤眼。”说罢闭上了眼睛,“快点儿量,量完了我该回家了……好了么?我睁眼了啊。”
  她先睁开了一只眼,看到对方手上的体温计已经不见了,这才睁开了另一只眼,“别乱动,坚持五分钟啊。”
  叶楠别过脸,用没夹着体温计的右手捂着腹部,有气无力地哼哼,“我饿得都快要死了,你却要抛下我回家?”
  不是她一定要走,而是根据脑中的资料显示,再过一会儿顾峰会过来,如果她不能在这之前离开,那么和他撞上那就太尴尬了。
  语琪直接干脆利落地从搁在一旁的小皮包里翻出几张外卖卡片,一股脑儿地都塞到了他的手里,“你想吃什么这里都有,打个电话三十分钟内送到。”
  叶楠回过头,夹着外卖卡朝她晃了晃,“你就这么打发我?”说罢脸皮奇厚地耍赖道,“我不要,我没钱。”
  ……堂堂叶氏少总,竟然有脸哭穷。
  语琪根本懒得拆穿他,笑吟吟地自小皮包中又抽出两张毛爷爷往他手里一塞,态度好得像是售楼小姐,“乖,想吃什么就叫人送,算我请的。”
  叶楠皱着眉盯着那两张纸币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向她,“你老实交代,这段日子都跟谁混在一起?怎么越来越狡猾阴险了,还学会用钱打发人了?”
  “……”语琪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估计再呆下去等会儿真的要跟顾峰狭路相逢了,连忙抬起头吩咐他道,“等会儿记得把体温计取出来看,然后打电话叫点儿清淡些的素菜吃,我还有点儿事儿,这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记得吃药,有事就打我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机。”说罢拍拍他的肩,拎着小皮包起身往外走。
  叶楠听到她那一长串的吩咐忍不住勾了勾唇,再一抬眼就看到她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知怎地忽然有些怕一个人面对这空荡冷寂的房间,忍不住又开口叫住了她,“杨语琪——”
  语琪脚步一顿,又低头看了看表,这才回过身看他,“怎么了?”
  他笑吟吟地道,“我一整天都没吃饭了,你如果把我一个人丢下,说不定下一秒我就会犯低血糖晕倒。”
  他笑得太灿烂,真话也像假话,语琪也没多想,只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便扭头继续朝门外走去。
  叶楠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听到外面传来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唇角的笑容渐渐变得沉寂苍白。
  他低头看着那厚厚一沓外卖卡片,摇了摇头笑了一下,一仰头躺在床上,手懒懒地一扬,印着外卖电话的卡片顿时撒得满床都是。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一翻身,侧着身子将脸埃在枕头上蹭了蹭,一手捂着腹部,声音低低地哼哼,“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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