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绩优股_分卷阅读_72

  除了资金紧缺的问题外,天正的整个财务系统结构设计也有问题,信息不畅,难以提炼需要的信息,资金调度的速度也滞后,跟华光的财务系统不可同日而语。严然明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缺陷,却无力改进。凤霖跟严然明商量,在上市前必须做彻底整改,但是暂时按兵不动,因为这涉及到财务处理程序的改变,软件的更新,账目的重新设置,财务人员的重新培训,报表的重新设计,尤其是要彻底改变以往做账习惯,刚开始时肯定会有一系列的差错,并且激起财务人员心理上的抵触,人都是本能的因循守旧的——凤霖在大动作前,必须在部下心里树立起足够的权威和信任。凤霖计划6个月后进行全面整改,再用3个月时间让所有财位人员基本适应新体系,用来迎接上市。
  严然明知道整个财务部,甚至整个公司,都对凤霖有抵触和反感,十分担心她的处境,心疼她受的压力。凤霖笑:“没事,是金子,总会花光的,是镜子,总会反光的,是狮子,总能称王的——其实这是至今为止我面临过的最大的challenge(挑战),我很enjoy(享受),并且很有成就感呢。”
  凤霖笑着对严然明说:“别人都以为我这个职位是靠跟你睡觉得来的。能睡到公司老总,说明我有本事——睡你的都是鸡,说明我的本事是职业级的。总之,我要好好让他们瞧瞧我的手腕,不能给你丢脸。”
  严然明说:“那你背负着跟我睡觉的荣誉,却没享受到我床上的乐趣,岂不是太亏了?我不能让你这么吃亏......”严然明伸手去抱她。
  凤霖笑着一脚踩在严然明鞋上:“吃亏就吃亏吧,被人说两句不过是丢脸,真被你上了,那就是丢人了。我已经够丢脸了,就不丢人了。”
  严然明反对:“丢人怕啥,成功女性,不怕丢人。没睡过一群成功男人的,首先当女人就当得不成功。”硬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去吻她。
  凤霖脚上加力,高跟鞋的尖跟把严然明的羊皮鞋踩出了凹坑。严然明想忍,最终还是痛得去顾自己脚趾头去了:“妈的,凤霖你太过分了,我骨头被你踩断了。”
  凤霖得意的收起资料离开严然明办公室:“不对你动手动脚,我还不知道原来我文武双全。”
  但是严然明跟凤霖的工作压力还是日常的,日复一日的压力,虽然等利亚过户等得急白了头,但还不至于夜不能寐。
  傅世泽却在天天测算寻找市场机会,被各方面的压力弄得夜夜失眠。傅世泽为严然明设计了一整套买壳上市方案,严然明按傅世泽的计划,注册了一个天正电子股份有限公司,由目前的天正集团出全资10亿,用来购买利亚的75%股权,等到利亚收购完毕,利亚将改名天正电子,然后天正电子将向天正集团定向发行股票,所得收入用于收购天正集团,以完成借壳上市的目的——这个过程大概需要6到9个月,远远快于天正直接申请上市。等这两件事办完,天正电子就可以往股市发行新股,达到融资的目的了。
  利亚的转让手续将由傅世泽完成操作,天正的借壳上市傅世泽向严然明推荐了自己那个想拉他入伙的朋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傅世泽日日紧盯大盘,同时在业内四处探听国家政策性利好,希望能在崩盘的形势下找到一个反弹或者回稳的短暂时间段,完成利亚的转手。
  傅世泽手头的活除了利亚外,华光香港子公司那边已经寻找好了收购目标,资料正源源不断的发送到北京总部,按理说傅世泽应该去香港出差,但是傅世泽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利亚上,不愿离开北京一步,凤霖从六月一日起去天正上班,傅世泽几乎天天跟凤霖有文件往来,傅世泽知道凤霖手头紧张,日子非常不好过,心里默默的说:凤霖,我一定完成我的诺言,让天正的要约收购零应约。
  8月底,傅世泽的经济模型各项指标显示大盘即将探底,业内有消息说中央下月要出台有效政策稳定股市,傅世泽抓紧时机向证监会递交了要约收购计划书,9月1日起到9月30日止,天正电子开始要约收购利亚。
  股市还在跌,利亚股价慢慢逼近要约价,傅世泽在压力下整夜整夜失眠,但是运气的是:
  9月16日,贷款利率与存款准备金率双双下调。
  9月19日,三大利好齐发促股市健康运行。证券交易印花税只向出让方征收;国资委支持央企增持或回购上市公司股份;汇金公司将在二级市场自主购入工、中、建三行股票。当日的沪深两市全线涨停!
  两项政策性利好刺激大盘反弹,加上天正大力宣传收购后将怎么怎么发展,各种概念理念.....利亚股价回稳,一直到要约期满,始终没有触发要约。天正终于实现了流通股零应约的目标。天正,华光两边都松了口气。
  10月10日,双十节,天正在五星级酒店举行大型酒会庆祝这次利亚的成功转手,天正和华光的高层都会出席。
  傅世泽已经定了酒会第二天离开北京去香港的机票。
  傅世泽存心不想回北京了——卢雅婷将在10月底左右生产,他这次出差将长达3-4个月,直到香港那边收购完成,在这期间,除了回总部述职或者开会外,不会回来了。而且傅世泽已经暗地里告诉凤霖,他打算趁这机会在香港另找工作,完成收购任务后,就离开华光,今后可能永远不会回北京生活了。
  傅世泽也把自己这一决定告诉了卢雅婷——没说自己要跳槽,只说自己将从此去香港工作,不会再回北京了,建议她最好去起诉自己,省得今后要钱找不到他人。
  ☆、第92章 离别的晚宴
  天正为了这次成功的收购,包下了整整一层楼,正中的大厅举行自助晚宴,四周的小包厢给来宾们唱卡拉ok消遣,还请了乐队和两个当红的演员来表演,找了一群没出名的歌星来唱歌,还有一场模特走台,虽然天正跟时装业没半点关系。
  凤霖多少对这安排有点莫名其妙——花这钱干嘛,
  严然明一笑解释:“这种场合男人多,女人少,带老婆来的男人都是老婆或者女友年轻貌美的。那你让那些没带老婆来的老男人干嘛?男人越老越有权有钱就越无耻,还不赶紧给他们弄些歌星模特来摸摸,也让这些女孩们挣点外快。”
  凤霖恍然大悟:“嗯,万乐淫为首,晚宴更风流。严总考虑周到,体贴到零距离。”
  凤霖又想了想:“晚上走台的只有女模特么?那像我这样没钱没权又无耻的老女人咋办?”
  严然明赶紧表态:“我今晚上要上台,穿得比男模特还骚包,凤小姐随便轻薄,要摸要舔要套-弄,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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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0日那天晚上正好是周五,到处都是结婚的新人。停车场上停满了装饰好的婚车,门厅里树着一堆的xxx与xxx喜结良缘的牌子。
  傅世泽是带着谢丹枫来的。
  谢丹枫还住在她前夫家,两人各睡各的,谢丹枫时间长了也习惯了,反正只要自己发发嗲还是能把老公哄回来的,但是这事现在不急。为什么不急呢,因为谢丹枫发现目前状态非常之好,比在婚姻中更好,既有自由,又有备胎——遇到高富帅可以马上结婚,遇不到还可以跟前夫复婚。唯一的不爽之处就是目前手头比较紧——陈冬生销声匿迹了,或者说很老实的跟她断绝往来了,提款机没有了,暂时又没别的男人做奉献,谢丹枫自己收入又不高,经不起她花的,都没钱添置新行头了,所以,一听傅世泽说来参加天正的晚宴,哎呀,不能错过的好机会啊,说不定就一个转身,就撞到了一个钻石王老五。谢丹枫今天穿着一条低胸紫红色洋裙,头发烫成螺丝卷,千娇百媚,顾盼生姿,
  电梯门一开,一条大红的地毯一直铺到走廊尽头,谢丹枫挽着傅世泽的手臂款步而入,身穿大红旗袍的宾馆服务员收过傅世泽手里的请柬,给了他们一个抽奖号码。进门后,大厅里星罗棋布的摆着一排排高到腰部的小圆桌,西装革履的男人和艳装华服的女人围站在小圆桌边一面吃一面聊。大厅中间铺着白桌布的t型台上摆满了各色食品,穿着白色中式对襟衫红色蝴蝶盘扣的服务员们托着各种酒水,穿梭往来。
  傅世泽和谢丹枫先拿了盘子去夹了些食物,然后傅世泽带着谢丹枫托着盘子四处溜达,把自己认识的人介绍给谢丹枫。谢丹枫艳光四射,把在场的模特都比了下去,没多久就被一群男人围上了,几个年轻的纨绔陪着谢丹枫挤在了一张圆桌上,又说又笑。傅世泽走了开去。
  凤霖在跟华光来的高管们一一打招呼,傅世泽默默的托着自己盘子站在了她身后,严然明本来在各桌间往来应酬,忽然一眼看见,赶紧跑了过来:“凤霖,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些朋友认识。”想把凤霖带走。
  凤霖回头看了傅世泽一眼,傅世泽垂着眼睛,默然无语,凤霖说:“严总,您先去,我跟老朋友们再聊会。”
  严然明只好走开,凤霖往旁边挪了挪,给傅世泽腾了个位置,傅世泽把盘子放在桌上。这桌都是华光来的人,但是傅世泽一挤进来,不知怎么的,别人都开始尴尬上了,不一会,借口再去拿食物,一个个溜了。凤霖也再去拿吃的,傅世泽跟在后面,两人往盘子里加了点东西后,没回桌子,溜达到大厅边上去了,大厅边上摆着一圈圈的小圆矮桌和配套的圈椅,随便客人入座,凤霖却靠墙而立,傅世泽站在她对面,两人托着盘子吃东西。
  凤霖轻声问:“明天就走吗?”
  “嗯。”傅世泽低低的回答,“明天早晨10点的航班。”
  “不回来了?”
  “没事不回来了。”
  8点整,大家吃也吃饱了,聊也聊够了,服务员把小圆桌撤下,大家围到了t型台两侧,这时t型台上的食物已经收拾走了,重新铺上红色绒布。
  严然明上台发言,无非是天正过去如何,今天如何,未来如何,虽然腻味,倒也不算太长,权当帮助消化。严然明又开始感谢这个感谢那个,第一个感谢的是华光的老总,老总走上台去,两人握手,摄影师过来为两人拍照留念。严然明继续,不久感谢到傅世泽,点名请他上台,华光老总拍拍傅世泽肩膀表示嘉许,严然明跟傅世泽握手,两人向对方表示感谢和祝贺,傅世泽祝贺天正集团从此进入新纪元,严然明祝贺傅世泽这次零应约收购再创经典案例,然后三人站在一起拍照......
  严然明废话终于说完了,天正的总办主任开始抽奖,抽奖完毕,下面是节目表演,唱歌演小品,然后是模特走台。节目表演结束,服务员将t型台拆走。灯光暗了下来,音乐声响起,天花板上的球状霓虹灯开始旋转,投下一地光斑——舞会开始,来宾们可以在大厅跳舞,也可以去周围小包厢聊天唱歌。
  傅世泽拥着凤霖在舞池里慢慢旋转,有淡淡的忧伤在两人心底滋生,周围是一对对的红男绿女,年轻美貌的模特搂着大腹便便的多金老怪物,严然明今天晚上忙得团团转,忽然发现傅世泽跟凤霖两人一直在对舞,都不知道跳了几首了,赶紧插-进来:“傅总,借你舞伴一用。”
  傅世泽正要放开手。凤霖白了严然明一眼:“那头的几个高官像是准备走了,你不去送送?”严然明扭头一看,还真是,赶紧撇下凤霖跑掉了。
  凤霖也倒了兴趣,看了看手表,已经将近10点了:“我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车在下面。你还要送谢丹枫呢。”
  “她?她忙着呢,还是不要去打搅了吧。我开你车把你送回家,然后再打的回来取车,反正不远。”
  傅世泽把车开到凤霖楼下,凤霖看看傅世泽:“上去坐一会。”
  两人上楼,凤霖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厚拖鞋给傅世泽放在脚下,傅世泽忍不住称赞:“这鞋质量不错。”拖鞋很漂亮,鞋面是粗羊毛织的,上面还有一只白色斑点狗的图案,底厚厚的,很暖和很舒服。
  凤霖看看傅世泽:“这是我妈从宁波给我寄过来的,外贸厂的出口尾单,确实做得很好。”
  凤霖打开壁橱,从底下拿出一双还在封塑料袋里的,放在鞋柜上:“你等会走的时候,把这双带去,到香港可以穿。其实你脚上这双也没人穿过,不过有还没开封的......”
  傅世泽心头蓦然一痛,两人分手已经超过一年了,凤霖这房子居然还没别的男人进来过——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傅世泽感到都是自己的错,但是事已如此,无可挽回——卢雅婷都快生了。
  凤霖坐在厨房的独立岛边上,傅世泽站在她对面,用一把雪亮的水果刀在破橙子。傅世泽十指修长,手腕有力,将橙子破成均匀的八瓣,放进水晶水果盘里,然后放在凤霖面前。
  凤霖赞道:“切得真漂亮,不像我,大大小小,乱七八糟。”
  凤霖吃了一瓣:“嗯,这箱我买得比较生,不是很甜,但是很新鲜,倒是很清香......你怎么不吃?”凤霖抬头看傅世泽。
  傅世泽微笑了,凤霖在灯光下,眉目如画,皮肤雪白,因为从上往下看,下巴看上去很尖,几乎成了一张瓜子脸,瞪着大眼睛的样子像个16岁的小女孩,跟平时气质大有不同。傅世泽仿佛重回了两人同居的岁月,芳草华美,落英缤纷,高朋满座,宜笑宜言,风雨还未相逼,沧桑还未来临......
  傅世泽爱怜的用手缓缓抚摸过凤霖的头发,指尖从她挺秀的鼻梁划过,又托起了她的下巴。凤霖眼珠呈深褐色,眼神清澈如水,目光沉静温柔,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一个陌生小女孩。
  傅世泽慢慢的低下头去,两人的唇合在了一起。傅世泽跟凤霖轻柔的吻着,慢慢的舌头卷在了一起,越吻越深,凤霖开始微微的喘息。傅世泽轻轻的松开了凤霖,望着她微笑:“喜欢吗?”
  凤霖点点头。
  傅世泽曲□体,两手托起凤霖臀部,把她从吧台椅上抱了起来,一直抱进楼下的那间卧室,两人一面吻一面给对方脱衣服,傅世泽的唇含住了凤霖胸前的那团丰满,从舌尖灵巧的挑逗着。凤霖的手伸下去,握住了那坚硬。两人在床上翻滚,无数的呢喃在空中缭绕,衣柜顶上陈列的那篮巨大的干花喷吐着干燥陈旧的芬芳。
  傅世泽吻住了凤霖的唇,身体慢慢的下沉,凤霖带着**分开了双腿,微微抬起了臀部,迎合着他的来临,傅世泽扶住自己,对准后缓慢插入,凤霖含糊的轻轻“哦”了一声。
  傅世泽停止了动作:“怎么?疼?”傅世泽感觉到凤霖紧致异常,有被自己撑开感,知道她是因为一年没做了,甬道狭窄的缘故。
  凤霖抬头温柔的亲他:“有一点点,不碍事,好喜欢,有点痛又饱满充实的感觉。”
  傅世泽加力,缓慢的刺入了最深处,两人齐声叹息。傅世泽感觉自己被紧紧的包裹,密密的缠绕:“宝贝,我今天很敏感,可能不能很持久。不过,我会马上恢复的,等会还可以再来一次。男人的第二次会比第一次持久得多。”
  凤霖笑了,知道傅世泽很久没有女人了,所以欲-火汹涌,无法长时间抽-插。凤霖曲起两条长腿勾住了傅世泽的腰,抬起下-体,跟他紧紧咬合:“那就来猛一点的,狠狠操-我。把我干翻。”
  “一定遵命。”傅世泽笑,一低头,两人吻在一起,傅世泽开始发力,有节奏的抽-插,开始并不急促,每次抽出时在浅处微微晃动一下,肉-棒在g点附近震颤,每次插入到最深处,抵住花心后,就缓慢转动一下。反复没几次,凤霖就受不了了,沉寂一年的身体在傅世泽高超的技巧下如火焰升腾,凤霖情不自禁的抱紧了傅世泽,用指甲抓挠他的阔背,腹部用力,迎合着他的出入,淫-荡的呻-吟声响起,越来越**。
  傅世泽开始加速,两人都用腹部使力,身体一分一合,大棒在小-穴里来回抽动,两人忽而深吻,舌头纠结在一起,忽而分开,在对方脸上脖子上,缩骨上乱舔乱咬乱吸。
  傅世泽忽然跪了起来。两人也不分离,傅世泽将凤霖双腿推起,自己覆盖其上,从上往下,用力猛刺,凤霖开始大声尖叫:“好哥哥,对,就这么干我,用力,再深一点,对,再来一下,用力,用力,啊.....”
  傅世泽喊:“宝贝,我要来了,可以吗?”
  凤霖大声应到:“可以,好哥哥,我要你。”
  傅世泽猛得直跪起来,将凤霖身体拖到自己胯-下,抱紧她的臀部,开始快速又用力的撞击,200倍速度的抽-插,往外只微微一退,往内却拼命往里顶,每一下都狠狠的撞在凤霖花心上。凤霖已经溃不成军,嘶哑的喊叫声在天花板下缭绕,忽然身体一挺,酸甜苦辣都涌上心头,凤霖剧烈的痉挛着,傅世泽发出了沉闷的低吼,精-液喷涌而出......
  两人精疲力尽的倒在了床上,依旧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过了良久,凤霖起来,两人轮流去卫生间洗澡。洗完后赤-裸的躺在了床上。
  傅世泽将枕头都垫在自己背下,半躺半倚在床头,一只手臂搂着凤霖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轻柔的抚摸。凤霖全身伏在傅世泽身上,恋恋不舍的用舌头舔着他完美的胸肌,手臂环抱着他消瘦紧凑的腰身。
  “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射在你里面,可是我真的很想......不会有事吧?”
  “没事,安全期。”凤霖低着头,一面舔一面轻声回答。
  傅世泽黯然,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百感交集:“我现在除了你再不敢找女人了,带三层套都觉得不安全。到香港后,我去买个充气娃娃。”
  “别瞎说,不就是一个孩子嘛,有孩子的夫妻离婚的都多了去了,你要是从此要靠充气娃娃过日子,那人家婚姻破裂的都不活了?大家还不是都活得好好的,过几年,各自男婚女嫁,重新建立家庭,很多人第二次婚姻比第一次幸福得多。”
  傅世泽苦笑:“我跟别人不一样。凤霖,真的不一样,我已经套上了永恒的枷锁,再无法心安理得的生活。这些日子以来,我自己也一再的在问我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这么残酷,抛弃已经怀孕的女友,尤其是我是许诺过跟她结婚的......其实我的内心非常愧疚,我觉得自己确实是禽兽不如,但是我已经无法回头,我已经对她厌烦到了极点,她所有的一切所作所为,令我无法忍受跟她在一个空间里呼吸......一想到再跟她在一起,我宁可去死,事实上,我死都不想跟她在一起,这种感觉非常可怕......”
  “我跟我前未婚夫分手,从宁波跑到北京时,也认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不会再去爱了,但是实际上遗忘在我还没意识到时就已经来临了。我现在回首往事,早已无忧无喜,想到他,就像想起一个路人,再无其他感觉......再深的创伤都会成为过去,人都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只要我们活着,就不会终止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凤霖抬起头来,轻轻的说,“你现在觉得你的整个人生都被这件事毁了,其实不过是因为这件事现在正在发生,正在影响你的生活,过三年后你再看,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别说你,就是她,也会再恋爱再结婚。那么多带孩子的母亲都再婚了,她还这么年轻,有什么理由找不到老公......至于你,就更不用说了,即使这个孩子归你养,你想结婚,还是会有很多女孩愿意嫁的——离婚带孩子的男人,都再婚了。”
  傅世泽默默无语。
  “你决定了,从此在香港发展,再不回北京了?”凤霖问。
  傅世泽长叹一声:“是的,我无法面对人生,只有逃避。她和她爸又找过我几次,我避而不见,他们在我家门口等,又去找我爸妈......我妈看见她身体越来越沉重,觉得非常对不起她,一再逼我结婚。我对我的人生非常厌倦......我已经通知了她我的决定,告诉她我这一去永远不会回来,建议她找个律师起诉我,她已经向法院递交了诉讼.......”
  卢雅婷开始不想问傅世泽要钱,对他还抱有希望,又曾想过,即使傅世泽始终铁石心肠,自己也绝不示弱,单独把孩子养大,但是后来泡网聊天,遇到了很多跟她一样被男友抛弃的未婚妈妈,一致建议她向负心郎要回公道,大家都说:这钱属于孩子,当妈的不应该剥夺孩子向其生父索要他应得的权利.......
  卢雅婷想想也对,但是开始还是不想起诉傅世泽。卢雅婷从姜寒梅那里知道,傅世泽现在没有跟凤霖在一起,也没别的女人,单独一人生活。这些消息给了卢雅婷信心,于是卢雅婷一心一意的等自己生下来,指望傅世泽会改变主意。但是忽然傅世泽电话打来,告诉她,他将永远离开北京,不再回来,包括她生产时也不会出现......卢雅婷这下慌了,思前想后,终于决定提起诉讼。傅世泽答应开庭时会回来应诉。卢雅婷想,这样至少还能跟傅世泽再见一面,而且开庭至少要3-4个月,那时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可以抱给傅世泽看......
  傅世泽叹气:“女人啊,为什么那么喜欢把自己的一切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其结果是一旦失恋就成了世界末日,失恋后又企图用孩子来挽回已经注定失去的男人,就像赌红了眼的赌徒,越输越要加注,最终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凤霖笑笑:“没那么严重,她现在是一时想不开,非把孩子生下来不可,其实后果也没你说的那么万劫不复,那么多离婚带孩,或者未婚生子的女人不都又找到男人了,不都又结婚了。在中国,不存在嫁不出去的女人,只有娶不到老婆的男人——当然,我是个例外。”
  凤霖思绪回到了傅世泽身上,慢慢的说:“一切都会过去的,等官司判下来,你把钱付清,就像夫妻离婚一样,两人之间的恩怨也就了了。然后你去香港发展,她又没法去那找你,就算她找到香港,你也可以去美国,去欧洲,全世界哪里不能去......等这一页翻过去后,你就可以重新开始生活,恋爱,结婚,生儿育女......你才34岁,人生还来日方长。”
  傅世泽摇摇头:“事情会过去,但是我再没办法面对婚姻,也无力承受再有子女——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孤独以终老。”
  傅世泽叹气着说:“她亲戚给她做了b超,是个男孩。她希望我看在孩子份上,就会娶她......她也不想想,如果有孩子就能维持住婚姻,那么世界上就没夫妻离婚了......”
  凤霖默然。
  傅世泽继续说:“她和她爸找我妈比找我还多,现在还只是哭和求,我不知道当他们发现确实无望时,会怎么样,估计有得吵。我爸做过胆囊切除,我妈有高血压,心脏也不是很好,我不能让他们面对太过于激烈的场面。我爸已经退休了,我妈再过一年退休。等他们退休,我就叫他们搬家,电话号码也换掉。我爸妈还有另外两套房子,但是我不想他们再在北京呆了,我打算在深圳买套房子,等我妈退休,就把爸妈接到深圳去住,让他们远离是非......”
  傅世泽痛苦:“因为我的过错,害得我爸妈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背井离乡......”
  凤霖抬头看看傅世泽:“其实北京干燥寒冷,污染严重,深圳气候温暖湿润,空气质量好,更适合老年人居住。我爸妈还在海南和青岛各买了套房子,说今后冬天住海南,夏天住青岛,春秋两季住宁波,我笑他们:两只老候鸟,搭飞机,飞到东来飞到西,当心‘啪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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